为什么?”
“我这样的小鬼再怎么一副诚恳的表情,也不会有人认真听我说话的。”
“?”
“但是装作喝醉酒一副傻瓜的样子,就会有人来和我搭讪了——找到冤大头的话,很好,就从这家伙身上下手。”
七那眯起了一只眼睛,向着大厅方向扬了扬下巴。
“所以一点都不能疏忽,只能咬牙忍耐。”
诗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不同商务的诗歌来说,或许有点难以理解。过去的自己也是如此。
这样说起来——忽然想到一件事。
和与金钱、买卖无关的人说话,是从什么时候就没有过了?
七那所处的环境,尽是因金钱而形成的人际关系网络。用钱雇来的秘书和波奇是那样,财团的员工对七那来说也算不上自己人。包括商业对手在内,都是些伺机从七那手里强取豪夺的家伙。
除了诗歌以外,最近还和一个好朋友说过话。
但是那女的已经不再是朋友了。七那自己和她断绝了关系。
“很漂亮的风景吧?豪华的外套、上等的料理、最棒的音乐无论哪个看上去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聚集了所有的绅士和淑女,每个人都和蔼可亲。”
“”
“但是,其实那些家伙不过是些披着人皮、贪得无厌的妖怪哦。在这船上的家伙还有圆桌会——别看他们现在打着招呼相互问候,其实已经在筹划着要分一点什么好处了。”
看着不停冷笑着的七那,诗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端着酒杯,目光在七那和大厅中间来回交错。
“但是这些都和你无关——所以只要记住这些的漂亮东西和美丽的风景就够了。”
人会沉迷于美丽的东西。
比如宝石和自然,还有人本身也是如此。
这个叫做杏本诗歌的少女太单纯了,就像过去的七那。
这个价值还是重视一点比较好。正因为单纯,才会有人渴望。或许是有几分恶作剧的因素在里面才会带她来了这里,却并没有打算要玷污这份纯真。既然宝石是作为观赏用的,并不是想划伤它或是在它上面涂满泥巴。
“若是害怕这里的那些人,那么七那就不害怕我我们这些附虫者吗?”
而且杏本诗歌不单是清纯,偶尔还会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虽然只是自己的感觉,但,确实有那么一瞬。
究竟的关系,诗歌睁着有些湿润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七那。
眼前的少女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呢?明明就像温室的花朵般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却有那样锐利的眼神。真想要透过她眼里那副用玩世不恭和欺骗构筑起来的墙壁,看到她隐藏在深处的东西。
“不是害怕,只是讨厌。这里的这些家伙还有附虫者。”
七那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命运造就了天鹅。
看着诗歌那清澈的眼睛,一句魔法师说过的话掠过脑海。
或许眼前的少女,杏本诗歌——也是个天鹅。
“不管是谁,最后都背叛了我。尤其是附虫者,还要被背叛多少次才完?魔法师——那个其实是骗子的女人是那样,使银枪的那人也是一样。那时——那个流星雨划过天空的夜晚,想要成为附虫者那个愚蠢的想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诗歌吃了一惊,好像不能理解七那所说的话,但是对后半句却极其敏感。
“七那曾经想要成为附虫者吗?”
“那样很方便不是吗?拥有魔法那样的力量,当然,也只能那样。”
“”
“呀哈,看你一副奇怪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呢。相同的话,附虫者们不应该怒发冲冠的吗?难道还有想要安慰我的半吊子女人吗?”
七那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将杯中朝后扔了出去。水晶玻璃制作的高级酒杯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落到了湖里。
用手杖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七那看向大厅。
会场又想起了一片掌声。致辞终于结束,一个女人出现在舞台深处。
虽然是白天却穿着一身漆黑的礼服,戴着一顶黑色的羽毛帽子,嘴唇上涂着黑色的口红画着黑色的眼线,总之是一身黑色系的打扮。比头大数倍的帽子遮住了她的一只眼。
会场所有人都被笼罩在女人身上的妖艳气氛给吸引了过去。
站在寂静无声的舞台中央,女子缓缓张开了口。涂满黑色口红的嘴唇轻轻颤动着,女高音般清澈嘹亮的歌声在大厅缠绕。
好像是个歌手。但是听着那柔美纤细的歌声,七那却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直窜上来。
诗歌好像也感觉到了,有点害怕的抓住了七那的礼服一角。
歌手美丽的歌声是管弦乐队的演奏锦上添花。小提琴悠扬的琴声让会场的客人们回过神来,开始各自行动着。或是品尝各色料理,或是寻找合适的谈话对象一起谈笑着。
“难道是圆桌会某个人的情妇或是什么人?实力先暂且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