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阴影。
“哈哈”
harukiyo不由得笑出声来。
“为什么,你在哭泣?”
只有一滴。
从亚梨子的瞳孔中掉出来的,唯一的一滴水珠。
不知道这滴眼泪到底是为何而流,亚梨子只是一个劲地左右摇头。
“因为这个梦想实在太无聊,听得厌烦了吗?还是说同情?可怜?啊,是那个吧。是因为太有趣了吧。如果生气了的话,我的脸可以借你打一下哦。”
harukiyo像挑衅一样,把自己的面颊伸了出来。
但是亚梨子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为什么会流下眼泪,连自己也不明白。
可能是因为他的梦想充满着太多破灭的气息,从中感受到的悲伤所致。
他的强大,竟是建筑在如此脱离希望的理由上,也可能是因为这点让亚梨子对他感到无比失望所致。
或者是自己对梦想一厢情愿的憧憬被无情打碎而遭受的打击所致。
现在,要决定箇中的理由,亚梨子不知道的东西还太多太多。
不参杂着善,也不参杂恶,只是用孩子般的面容纯粹地诉说着破灭的附虫者——。
他也只是,被那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异类气息的福尔摩蝶卷进来的人物的其中一位。
和之前遇见的所有附虫者一样,亚梨子也打算把他的存在永远保存在自己心里。
“想记在心里还是早早忘却,都随你的便。因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可能,这一生将再也不会提起自己的梦想了。所以这里听到的字字句句,全部都归你了。”
harukiyo的大手,粗暴地抓住了亚梨子的头。没有抚摸,也没有要打她的意思。只是为了让快要俯下身去的她重新抬起头来,少年抓着亚梨子的头往后揿去。
亚梨子擦了擦眼角,重新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会拥着那样的梦想呢如果再问的话那是不是就成了另一个提问了?”
“那当然,别太得意了。”
一时的空中散步,马上就要临近尾声。
两人所乘坐的吊厢不断下降,最终着陆在赤牧市的大地上。
安全门打开,亚梨子和harukiyo重新站上了柏油地面。
瞬时间被大圆盘周围的人流淹没,亚梨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另一方面,准备离去赤牧市的少年,连道别的招呼都不打就徜徉而去。
亚梨子带着笑容,向着少年的背影喊道。
“喂,再稍微在赤牧市里多待一阵吧。”
用毫无留恋的轻快脚步准备离去的harukiyo,突然停了下来。
“——我说你啊,本大爷说得很清楚了吧。花城摩理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我的梦想也是。”
“嗯,我听清楚了。”
“那你还想要把我带回去?”
harukiyo向亚梨子回过半个面颊。那上面写着厌倦的表情。
“反正你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吧?这样的话不如把它关注到最后一刻嘛。”
最后一刻——。
对于那句话harukiyo露出了笑容。
“最后吗。嘛,那倒是真的。如果不比谁都还了解自己的话就麻烦了呢。”
少年的话语,充满着讽刺的意味。
“福尔摩蝶会苟活到现在,纯粹是个错误。错误总有一天,会被纠正的。”
harukiyo再次迈开步伐。
“——但是,那和大爷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我来说的最后,早已过去。”
亚梨子以小跑的步伐向他追去。
“我,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我实在是被你的弱智吓了一跳。可不可以首先从把你这个烦人精人间蒸发开始呢?”
harukiyo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着,而亚梨子仍然紧追不舍。
“有什么关系嘛,小气。一直以来只知道给我添麻烦,现在连这点事都不愿帮啊。”
“既没有那个义务,也没有那个理由。麻烦死了。别再跟着我啦。”
“我,知道一个能够惩罚你的人哦。就在这个城市里。”
“花城摩理是让我希望破灭了。所以你就开始打“郭公”的主意了?那家伙还不行。不过我期待着他数年后的成长。但是现在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不是大助哦。”
“那么是“不死”的附虫者?”
亚梨子张大了眼睛。她想都没想到harukiyo会从嘴里说出这个名字。
“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东西好像很憎恶附虫者。而我正是附虫者,如果是以报仇的理由那就不符合我的规矩。如果是那种以杀我为乐的家伙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再说如果我的预测是正确的话,那家伙最后一定会辜负我的期待。他并非一号指定也就是指这回事。我已经受够了欺诈师了。”
“也不是一玫皇嵩。”
不断从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