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非常棒的剑在那裡缓缓地出现。爱德格认为是莉迪雅使用的妖精的剑的事。
剑柄上装錎了一大颗的星彩蓝宝石,正闪耀出十字星的光芒。
不是红宝石,是蓝宝石。
莉迪雅让爱德格的手抓牢了那个宝石。
可以看到从手指之间中好像露出蓝色的光芒。下一瞬间,脑海里瞬间的情景和剧烈的头痛,都像是吹灭蜡烛的火一样地消失了。
‘爱德格,没问题吧?’
在莉迪雅的手臂中,他深深地喘息。手搂着她的背部,便安心了。
‘我会好好守护你的。一定。’
奇怪。认为自己正保护着莉迪雅。是相反吗?
难道只有我不明白的事。但是能为不明白的事而战斗吗?而已忘记了的事情,有需要去知道吗?
‘啊,爱德格,返回别墅吧。正如你说的,伦敦不能说是安全的。’
‘不,在这裡,见教授吧。’
虽然头脑感到很疲累,可是爱德格清楚感觉到现在应该要办的事。
‘或许正如你所说。假如提兰的组织要移入伦敦,而我在这裡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我便守护妳不成。…克鲁顿教授,有带回对付那些傢伙的方法吗?’
爱德格所说的话,使莉迪雅为难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因为我说漏嘴了,各方面妳都会理解的。’
‘不可以不理解吗?’
莉迪雅笨拙的用手搂向他,怜爱地扫着他的背部。
‘啊,爱德格,不要勉强想起来。为了我们彼此,失去记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麽,那个组织和爱德格的是不是有关係呢?
‘假如你要说那样的话。’
在被拥抱的莉迪雅的耳边嘟哝地说话。
‘我没有忘记你的心情。因为它是你最重要的记忆。不过,不如试试去想想除了那个之外的事哟。’
当然自己过去的十年。不可能不在意。儘管如此,是否当想起了的时候便会失去莉迪雅的想法,而这样的心情正逐渐扩散着,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
思考变得模模煳煳,爱德格把脸放在莉迪雅的肩膀上,并闭上眼睛了。
火车正前往伦敦的休斯顿车站。来自苏格兰的长途的旅行也总算完结。
已经看厌的田园和丘陵风景,过一会儿,便会变成地方狭窄并排列着的石造的建筑物。
帕特里克把他的目光由窗外移向车内,瞥见坐在对面
带着眼镜的男人。
他沉默地看着书。顶着一头刚睡醒的乱髮,穿上旧的上衣,任谁都猜不出他是一位出身于剑桥的学者。
可是,在纤弱及看似不可靠的高身材,在瞳孔内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强大的力量。
经过多次来回赫布里底周围的岩石山,调查古代文献,推敲及组织假设性学说的时候,帕特里克也一点点感受到并窥探出奥萝拉被他所吸引了的理由。
与那样的克鲁顿在一起,帕特里克决定来到伦敦。因为想听听莉迪雅对有关传说中的矿石的假设性学说的意见。
在奥萝拉以外不可能知道的有关预言者的事情,莉迪雅可能也是不知道的。
‘到伦敦,还有是三十分钟左右吗?。’
克鲁顿像想起来一样,对在火车的旅途之中也沉默不语的帕特里克说话。好像不是话多的人,是不是教授这个工作上的关係,习惯和年轻人说话。
‘是四十二分。
‘你与奥萝拉正相反呢?。‘
虽说知道是小舅子,但对克鲁顿来说,帕特里克是个冷澹得连信用都没有的男人吧。即使有时,也会享受着他是奥萝拉的弟弟似的说这样的事情。
‘她有没有鬆动时间呢?’
‘虽然并不鬆动,不过,她不会拘泥于这些事的。’
也许是这样的。在帕特里克记忆中的奥萝拉,也是不拘小节的。
虽说是姐弟,但也衹是血缘澹薄的远房亲戚的这个程度。即使样貌不相似也不会感到奇怪,儘管如此,帕特里克也确实地称呼为姐姐。
事到如今,才发现了那样的事。虽然否定了与奥萝拉的关係,就像没有这个姐姐一样,但没想过会与谁人聊起昔日往事而这又有关奥萝拉的话题。
正以为不想提起的事。但是现在不可思议地有种怀念的感觉。
而且,因为话题涉及奥萝拉,使克鲁顿感到有如置身其中的奇妙感觉。
‘帕特里克先生,奥萝拉弄错了吧。’
沉默不语的克鲁顿,准备为滔滔不绝的说话而张开了口。
‘因为没有和能力相称的自觉,作为妖精博士而犯了错误。结果是,引起各个岛屿的不幸。’
‘是,继续说。’
‘我不那样认为。她不可能为自己的行为所引起的结果而毫无自觉。’
克鲁顿的语调温和,言词间没有一点犹豫。
‘如果按照预言所去做,坏事便不会发生吗?当预言者自己甦醒时,便会到来迎接新娘。当没有那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