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吗?到底有多少年没见面呢?据说已经不在人世了。
波尔说是一个意外。当时也是像这样的状况,而丧失了生命吗?
克鲁顿教授,也已经…。
不,不能使莉迪雅悲伤。对爱德格来说,也不想失掉从今可以称呼为父亲的人。
往一个一个破碎玻璃的窗子裡看。在坏掉的座位空隙间,发现有微微在动着的东西,仔细一看。
手从那裡露出来。有谁倒下来。从窗进入的爱德格慎重地通过变得歪斜了的地板,想要好好看清楚受伤者的脸孔,于是便在那个人旁边坐下来。是个年龄相当大的绅士。手刚才抽动了一下,但随即好像失去了意识。
‘先生,不要紧吗?请振作。’
试图把他唤醒,他慢慢地张开了眼晴。当温和的瞳孔望向这边时,爱德格不知为何有一种直觉。
‘教授!是克鲁顿教授?’
他想要无力地微笑。
‘伯爵…吗?’
‘啊,看得到吗。能不能郁动?’
那时爱德格没有足够的馀力去怀疑到克鲁顿教授为何会这样称呼他。
‘是脚…,被夹到了。’
‘马上挪开。是不是还有其他不能动的地方?’
‘怎样呢…。到底是发生什麽的事呢?对了,帕特里克先生…’
‘我的仆人如果发现他便会带他去避难了。’
‘是那样就好了。’
爱德格打算挪开压住教授的脚的座位残骸,虽然是拼了命,但是不知是否什么地方正被挂住,所以不能把它移开。
不知从哪儿冒出烟。也许火势正在附近而逼近着。
一边焦急着,一边想着各种的言词来鼓励他。
‘请努力,莉迪雅正到附近来。’
‘啊…隔了好久都不能见面。’
‘她也期待着呢。’
‘莉迪雅…,怎麽样?还是只有考虑妖精的事,真是固执,你也感到很为难吧。’
‘何止固执,而且是比别人加倍坚持。但又充满同情心。我在她身旁感到很幸福。’
单凭自身力量也举它不起,连动也不动。是不是应该求救呢?在不能作下决定的同时火势也转向了。
‘伯爵,…够了。请快速逃跑。’
克鲁顿教授,好像也发现了冒起的烟。
‘你要是有什麽,莉迪雅便可怜。拜託您了’
‘是,我没有打算在这样的地方丧失性命哟。外父,你也是。’
理所当然的,称呼他为外父。
‘有孩子了。我们盼望着的…。是好的消息吧?你要长寿来抱抱孙子。’
这个时侯爱德格一边有这样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又存有疑问,究竟有没有与莉迪雅作为夫妇来渡过每一天的事。
每天看着彼此的面孔,一起吃饭,一同睡觉。即使忘掉一部份但无需要任何提示,还是认得自己的妻子,而那个妻子正是莉迪雅。
‘孩子…,那个…真好。是真的。’
虽然应该感到相当的疼痛,但教授浮现出平静的笑容。
‘我想是不是给外父加添了担心。但是我们怎麽样都不能留在此处。只有那个确定的。今后家族成员也一定会增加的。’
‘假如是的话,我便放心了。…女儿,就请你多关照。’
‘从今以后开始,我们二人会更孝敬你的。’
红色的火焰在窗外边飘散了。火势蔓延到这裡来。流进来的烟也变得浓烈。
爱德格拾起掉下来的手杖,利用槓杆的原理来打算撬开间隙,不过,手杖折断了。
一把不行的话,那麽如果叠上二把,三把呢。急忙地环视附近,寻找棒状的东西。
正当这样办的时候,火势也变得更大了。
‘快走吧。这裡已经。’
————不,父亲大人———
父亲的脸孔浮现了。感到以前好像曾那样呼喊过的自己。
“爱德格,从现在起你便是席尔温福德公爵。…不要忘记啊。”
父亲的声音在脑海裡迴响。这是什麽?记忆?
视野正模煳。在刚要想起的时候,焦点转移了。儘管如此爱德格正寻找是谁把手枪对向父亲。
与枪声一起,父亲倒下来。火焰正迫近。
————不,父亲大人————
淌在血泊中的父亲,一动也不能动。即使这样,爱德格也打算留下来帮忙。不加快些,会被火包围着。是谁摁住那样的爱德格。并加上药物,那气味与意识一起渐渐变澹了。
在视野昏暗的前方,父亲向这边伸出手。看见那样的情景是幻觉吗?可是爱德格的手只是抓住了空气。
不,有反应。好像抓住了瘦骨嶙峋的手。
回到现实中,爱德格把力量注入手中,好好地握住教授的手并牢牢的抓紧着。
还赶得及。一定帮得上忙。
在忘我境界中,把手杖和棒子捆起来。从撬开的空隙间拖出教授。
揹负着他出去的时侯,感到好似看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