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格…」
握紧她伸出的手。
「没问题的。刚刚做了梦。你抱著幼小的阿尔文笑著」
梦,难道不是个愿望吗?而且,莉迪雅本人有在那里吗。不管哪个疑问,爱德格都说不出口。
「喔。…不像悠里西斯吧?」
「跟你很像呢」
回复记忆以来,就不再回头看了。就算回过来看,莉迪雅与自己结婚并希望有孩子这件事并没有后悔,若不能避免仍有著王子却要身为青骑士伯爵战斗这件事,那就只能往前看了。领悟了这个的关系。
就像莉迪雅所说的,也许会有微笑抱著阿尔文的那天到来。
没有憎恶、后悔、绝望。
「法兰西斯…爱德格叫你来的吗?只是稍微有点晕眩而已」
莉迪雅发现到法兰西斯后这么说。
「不,稍微有点事正好来而已」
「话说你的事是什么?」
到现在爱德格才问,法兰西斯耸耸肩。
「跟达内尔取不到连络。他所居住的旅馆也有些时候没回来了,也没有来教会的样子。他与龙蛋内的妖精博士是相反的存在吧?会不会有被瞄准的可能性,有点在意」
「…是呢。达内尔先生知道只有预言者才知道的事情」
信仰恶魔的流言中,主教蒙蔽了身影的样子。不知道阿尔文与提兰在哪里。若达内尔被带去的话,在他们的藏匿处吧。
「达内尔搜索,为了万一也和"绯月″说一声吧」
阿尔文和蛇的男人,想对达内尔怎样呢。说到底,达内尔到底知道多少并向阿尔文说了什么呢?
在不明白这种事下,自己能够了解到阿尔文的真心吗?
爱德格沉思著,莉迪雅用力地回握他的手。阿尔文不是敌人。似乎是想这么说的金绿色瞳孔朝向这里。
*
不管过程怎样,大家要相信阿尔文啊地下的通道响彻著不知哪传来的水声。在那样的通道底,紧密著个铁笼并上了大锁。达内尔就在那里,盯著墙壁石头的排列看。
墙壁,就像随机将石头堆起来的样子,与整齐的建筑物很明显地不同。但石头间没有缝隙,紧密地堆成圆顶状直到天花板,并不是能够轻易崩溃的东西。是达内尔所不知道的文化,那时代的人所建造的,能够如此联想。
突然感到铁笼外有动静,达内尔回过头来。明明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阿尔文却站在那里。
「用餐了」
这么说并将面
包及牛奶从栏杆间递过来。
「没有下毒,请放心。当然,那个缟玛瑙的毒也没有。」
「这里是人类界吗?还是…」
「哪个都是。石头排列是比人类记录这岛国最初的历史更古远的时代。那时候比起现在人类和妖精的世界更暧昧地连结著。在那之后,这附近的一部分有英国人作为地下室使用过的痕迹。但原本是这巨大的神明的坟墓」
「这是在那坟墓之中?」
「是的。但地下更深处大多都浸水」
「将我关进这里是你的意图?还是那个邪恶的妖精博士?」
「他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只觉得你是那个称为尼尔的男人之弟存活了下来。现在在这里比较安全。」
这样看来,监禁达内尔推测阿尔文所为较有可能。
达内尔将面包的盘子拉过后来,想阻止打算走的阿尔文说。
「让莉迪雅小姐喝下缟玛瑙的毒呢」
吓一跳地肩膀动了一下。他停下脚步。
「我做我自己对预言者的话语做了解释的」
也不逃地面向达内尔。有说话意思的样子。
「但是预言是血石变成绿玉髓后才开始成立的」
「我当然知道。但达内尔先生你其实有预想到我会让母亲喝下毒药,不是吗?可能在我这里,血石是不会变化的。因为不是如同预言所说的孩子,只能够牺牲了。你这样想,并该怎样解释预言比较好,隐约地将线索零碎地说给我」
的确,达内尔曾想过这方法。也诱导阿尔文想到。但并不是期望这个。
「如果有别的方法或你若是真正预言的继承者的话,也许会想到我没想到的方法…」
「先不管我的事,你觉得母亲的死是不可避免的吧」
口气中带有责备也是当然的。
「这…」
对达内尔来说,是未预料到的痛苦事情。对莉迪雅抱持著好感。专一又很拼命,令人怜爱的女性,也想过若与预言没关地相会有多好。以伯爵夫人或音乐家,或者以单纯的男女相会。
「是莉迪雅小姐自己所选择的事情。我想阻止」
「觉得我或父亲不在就好吧」
大概正同所说的。达内尔坦白地说。
「这样的话,她就能生下预言中的孩子,平稳地生活吧」
阿尔文咬著嘴唇。但是垂下的眼睑张开来,再次正面看向达内尔。
「你是故意被我们抓请来的呢。是来确定我是不是真得想要成为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