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就和恶魔信仰有关了?”
“并非恶魔,不过也是差不多的东西。不从那家伙手里守住白塔的礼拜堂就糟了。主教盯上的是圣彼得教堂而不是这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伦敦塔内的教堂,是王室私人的礼拜堂,并非受牧师管辖的教会建筑。所以就是身为圣职者的张伯伦主教,也除了圣彼得教堂外就想不出别的答案了吧。
“侍卫长,鹰钩鼻的主教应该还在附近。人手不足的时候提出这种要求实在过意不去,但能否请你们多留心扫除那家伙呢?”
面对爱德格的提议,他大大点头同意。
“抓捕女王陛下的敌人,当然是我们的职责。”
“可是,敌人恐怕不止一个。也要注意来自外部的接应。有可能敌方的爪牙会乘乱混入。”
“原来如此,堡垒沦陷国将不国,就是这道理吧。不过,这里是熬过了战乱不绝的时代的堡垒。不会被轻易攻破的。”
侍卫长拍着胸脯豪言道。
“不过话说回来,伯爵,您几位不是非要进来的任性参观者对吧?”
比利领伯爵夫妇前来、说是陛下的熟人想进来参观而拜托他的时候,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内心还是有疑虑的吧。
“是在执行陛下的绝密任务哟。”
爱德格大言不惭张口就来,侍卫长却毫不怀疑立正敬礼,之后便迅速赶回任务岗位去了。
比利目送侍卫长远去的同时开了口。
“伯爵,请您不要说这种话随性的话。”
“也不见得就是胡诌吧?”
“陛下并未得知现在伦敦塔发生的事态。如果不是‘偶然将任性的参观者带来’这种情况的话,我就立场无存了。”
“我会负起全责。只不过得是能活着回去之后的事了呐。”
由狭窄的螺旋楼梯上到二层的爱德格和莉迪雅,与比利兵分两路,去寻找礼拜堂的入口。向着东南一带,借着油灯的光亮顺着墙壁走,不久便发现柱子的阴影里藏有一个出入口。这是种即使在白天也容易没看见走错过的设计。
还不知道是否这就是教堂,可一走进去,就看见这里的确是杂物堆房。
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乱七八糟地拢在一起放着。房间并不像圣彼得教堂那般的宽敞宏伟,而是个相当雅致小巧的地方。
“就是这里吗,圣约翰礼拜堂?”
灯光所及之处,明亮反而又将杂乱的陈旧感放大了。蜘蛛在这儿结了网,墙壁也被烟熏脏了,看不到一丝一毫圣洁的气象。
“是哦,一定没错的。呐,快看呀,多么漂亮的拱券啊?”
即使现状如此,莉迪雅也好像瞬间就明白了似的。爱德格被她带动仰起头,也一看就全清楚了。两重的圆柱并立,支撑着数道拱券。举首仰望,就感觉如同置身于穹顶的怀抱中一样。
柔和温暖的、慈惠的空气弥漫充满了这里,令人不由升腾起敬畏虔诚的情感。这里作为礼拜堂、作为塔楼的心脏,特意注入了精神作用的营造用心一事是非常显而易见的。
“这里,是伦敦塔内独一无二的场所。虽然已经变得稀薄,不过护佑的力量还在这里聚集着哦。”
“魔力的,洪流的据点吗?”
爱德格也眺望着拱券,叹了口气轻轻说道。
地板上堆积的种类繁杂的物品表面,随意地覆盖着防尘布,在这些东西无法进入的看向上方的视野里,景况还是一如其建成时的原貌吧。月光自楼梯井上层的高窗射入,照得烟熏脏了的墙壁映出崭新石头一样的光晕。穹顶附近的区域,乳白色的光芒漂浮游弋着。倘若没有那些碍事的杂物,就连礼拜堂的地板,也该是这样溢满了月光的吧。
的确是实至名归的白塔中心,洁白的圣堂。
就在他们看得入迷的时候,阴影里有什么动了动。爱德格条件反射地行动了,举着油灯照向那里。
“谁?谁在那?”
爱德格一边摸向口袋里的手枪一边说道。从阴影里慢悠悠站起身的,是张伯伦。
“这还真是巧遇呐,伯爵。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碰上。”
他的手里拿着威士忌酒瓶。然而里面装着的恐怕是油。
“在圣彼得教堂放火的是你没错吧。”
“真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个礼拜堂啊。真是的,刚才可是把火药用完了呐。现在只得用这玩意儿点火了,不过在这儿可烧的东西倒是要多少有多少呢。”
在张伯伦的旁边,可以从缝隙中窥见一摞摞的书籍。
“蛇男的命令吗。堂堂一位主教,居然被派来亲自干这种跑腿小喽啰干的危险工作啊。”
张伯伦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如此嘲讽他的爱德格。会变成这种状况,正都是爱德格搞的鬼。让张伯伦被英国全社会打击追捕,并且瓦解了王子的组织。蛇男虽然得到了缇兰的不死身,可缇兰自己也是组织的异端存在。在要将爱德格塑造为王子君临英国的前提下,畏惧王子的组织干部们看中缇兰的能力,依赖他凝聚整个组织的成员。然而,突然和主教联手了的缇兰,对组织来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