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的只有你。」
「我知道。」
如此说是因为莉迪雅觉得,无论如何,在决定结婚的一刻起,就只得信任他的说话。
「不生气吗?」
「也没有甚麼事叫人生气的。」
爱德格试探性似的盯住这儿。
要吻来吗?
无法像露辛达闭起双眼等待的莉迪雅,不知如何是好地焦躁起来。
既昏暗又只有两个人,爱德格肯定会毫不客气。可是,两个人的吻是过於透不过气和害怕的。
惊慌失措的感情埋藏不住,莉迪雅想要逃跑的心情大概是很露骨吧。
爱德格把手从那样的莉迪雅身上离开。
刚才还在害怕,不过因为过於意外和困惑爱德格没有吻来,莉迪雅瞅了一眼他的脸孔。
仍旧是不愉快的样子。
「为什麼不生气?那种情况你误会我也可以。」
不明白爱德格说了些甚麼东西,莉迪雅没有说话。
「那不是说句道歉就可以离开的场面。在恋人的房间中出现女性的时候,常识是使劲地揍打男生然后赶女生离开吧。」
常识,这家伙以为是家常便饭吗?
「如果生气,我就要道歉直到你原谅为止。然后可以破镜重圆。不应该是这样子吗?」
「可、可是,也不是你的错」
「不吃醋?」
也并不是那种意思。
「因为、女仆那样做的话很奇怪的。」
爱德格这时才想起莉迪雅穿上工人服的事情。
「对,为什麼你这个样子?透过梅斯菲尔德公爵夫人的介绍,你应该是以客人的身份来这儿吧?」
「呃、我也不太清楚,那是奥特雷德夫人的想法吧。」
「夫人?是她叫你做女仆的工作吗?」
「因为现在夫人的情况好像不太能够倾谈,大概是事前告知女仆主管博伊尔太太,让我作为女仆吧。」
爱德格叹着气,把莉迪雅的辫子拿在手中。
「这也很可爱,不过我不赞成让你工作。马上回去吧。」
「不、不行喔。爱德格。甚麼擅自回去的。」
「夫人现在卧病在床,反正也教不到你甚麼东西。你是来学习社交界礼仪的,没道理要做女仆喔。」
「可是,在不明白夫人的本意下,我不能够做出失礼的事情啊。这可能会让她认为我是学不了礼仪的女孩。」
对爱德格来说也将会变成不名誉的事情。
「可是,手受伤了。」
无数的擦伤是因为采摘玫瑰时造成的。
「没事喔。只是这点小伤。」
莉迪雅慌忙地藏起双手。同时让她想到,爱德格没有吻下那经常的吻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一身衣著。
或许是犹豫於莉迪雅和耀眼的露辛达小姐的差距吧。
对啊。即使是未婚妻,也没心情吧。
「我,还有事要办。」
渐渐想尽早离开这个地方,莉迪雅打算往回走。
爱德格抓紧手腕想要阻止。
这个时候,从上层传来有如生锈车轮般刺耳的嘶哑的悲鸣声。
声音拖了一阵子地作响,不久就消失了。同时听得见激烈的响动就好像是由奥特雷德夫人的房间中发出。
当爱德格和莉迪雅急忙赶到现场时,康斯太勃大人也跑来了。大概是因为他的客房就在奥特雷德夫人的房间附近吧。
虽然康斯太勃大人打算要打开等候室尽头的门,门却似乎上了锁。
「康斯太勃大人,发生了甚麼事?」
对方略微向爱德格投来不悦般的视线。尽管如此,虽然是粗鲁的,却回答爱德格。
「不知道啊!我赶来后就马上探问过了,可是既没有回音又没有声响。」
「出了甚麼问题?」
出现的人正是管茶水的比利。似乎他也听到了声音,不过现在几乎是仆人聚集在下层的时间。大概是又试偷懒不工作到处晃荡吧,莉迪雅诧异
地想。
这样子不就会被解雇吗?
「门开不了。好像某些事情在奥特雷德夫人身上发生了。有后备锁匙吗?」
「叫管家来吧。」
不知为何爱德格以锐利的目光目送急忙往回走的比利。
马上管家就赶来了。
一打开门锁,被红红地燃烧着的暖炉火焰照亮的房内,惨不忍睹得叫人窒息。
椅子和桌子倒下,地毯被翻起,座钟、花瓶、化妆箱、拖鞋,一切都散落一地。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康斯太勃大人的表情意外地冷静,走向房间尽头的寝室门口,开口道。
「奥特雷德女士?」
作为姐弟却是外人礼仪的称呼,是因为疏远的原故吧。
一点回应也没有,寝室内果然也是凌乱不堪的。
爱德格走向床边,不可思议似的俯视着那儿某些东西。
莉迪雅一探头看,一条插上刀子的野兔死尸横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