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回答。都说今天天气不好,没几个乘客。定期船的末班已经在日落之前出发了,莉迪雅也不可能坐上。
也许真的有人暗中将莉迪雅挟持走了。所以她现在肯定还活着。
尽管这只是爱德格的一厢情愿。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莉迪雅是被劫走了。
能不能先找到尼可呢,抱着这个想法,爱德格不时往小巷中的猫群中看去,结果却只是徒劳。
当然了,那只可是妖精。
“就算是妖精,从悬崖掉下去也会没命的吧。”
爱德格自言自语。注满了苹果酒的酒杯如今变得格外沉重。
这间港口附近的咖啡馆里人声鼎沸,但耳中听到的却全是难以习惯的布鲁通语。
“那么,会怎么样呢。”
地道的英语。眼前这个托着下巴的人,是个束起银发的独眼男子。
弗朗西斯主动喊住了正在港口来回徘徊的爱德格。看到爱德格一脸憔悴的样子,弗朗西斯实在看不下去,就劝他来咖啡馆里吃点东西。
“这就是烘饼?看上去怎么像抹布一样。”
“这是用荞麦粉烤的。尝尝看,就着苹果酒。”
“原本该和莉迪雅在一起吃的。”
“你开口闭口都是‘莉迪雅’。”
“有说别的话的必要吗?”
“好吧,随你。”
“莉迪雅……现在是不是孤独一个人,有没有哭呢。要是我不在她身边,她根本没法活。”
“你说反了吧。”
“因为我是如此,莉迪雅也同样。否则,她也不会和我结婚。”
“是吗,我原以为只有你在一头热。”
“莉迪雅太容易害羞了。”
“原来如此,做了你的妻子,想不害羞也难。”
“话说回来,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我们才认识不久不是吗?”
弗朗西斯笑笑,一口饮下了手中的酒。
“难道不是因为咱俩很像吗?因为自己的女人消失了,便坐在这里啰啰嗦嗦发着牢骚。”
爱德格也笑了。将杯子送到嘴边,入口的苹果酒异常甘甜。
“……我不要。不想变成你这样。”
“说的也是。不过再这样喝下去的话就难说了。”
“说的一点也没错。”
不能再漫无目的的满城乱找。必须冷静的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爱德格摇摇头,似乎想甩掉积聚在脑中的迷雾一般,恢复犀利的灰紫色眼眸看向弗朗西斯。
“我绝不会让莉迪雅成为我的回忆。”
弗朗西斯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太好了。如此一来与你便有了谈话的可能。”
“谈话?”
他点点头,探过身子。
“爱德格,现在和那时简直一模一样。我是指戴安娜那件事。肯定是亚艾斯带走的。”
“你说什么?”
是亚艾斯·达鲁摩尔?
“为什么?她的目的是?又带到哪去了?”
爱德格握紧拳头。
如果以前在席尔温福特出现的女人就是她,那么即使她知道了关于爱德格一切,目标也应该是爱德格才对。
不管是恨也好,什么也好,都该冲着自己来。为什么要对莉迪雅下手呢。
“我也不清楚。”
“那你凭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离开饭店后亚艾斯也失去踪迹了吧?我已调查过,她并没在饭店叫过马车。也没人在车站与港口见过她。连她房里曾经被我诊治过的一个女人,留下封信后也失踪了。虽然她们的消失没有引起骚动,但确确实实亚艾斯与那个女人是同时失踪的。”
对了,没人在车站及港口看见过像莉迪雅一样的贵妇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亚艾斯与另一个失踪的女人也都没有搭乘火车或船。
自然而然会联想到她们的失踪有着某种关联。
“弗朗西斯,你的恋人和亚艾斯关系很好吗?”
他皱着眉,点点头。
“难道你有兴趣听听的我的过去?”
“正好可以解解闷。”
“总之我和戴安娜就那样相遇了。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子。”
话题忽然就转到了弗朗西斯的身世上面,似乎是他研习医学以前的事了。
当时戴安娜寄居在一户富有的布列塔尼贵族家中,第一眼见到她,绝对以为她是一个正在学习新娘修业的本分女子。后来和弗朗西斯熟识了之后,她便告诉他,其实自己是从妖精国而来,而且身上背负着青骑士伯爵家的使命。
戴安娜所寄居的这家贵族,便是亚艾斯的丈夫。也就是说,戴安娜其实是住在亚艾斯家中。
“等一下,你是说亚艾斯·达鲁摩尔是布列塔尼的贵族,而且房子就在这附近?”
“那时她不叫达鲁摩尔。她年老的丈夫,听说在戴安娜失踪不久后就死了。后来房子转手卖给了别人。据说是被一个美国人买下,改造装修之后,成了那所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