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问道。
“猜猜我是谁。”
“是美鹤吧。”
听到对方想也不想地立即回答,欧仁妮吓了一跳。
“比戈好厉害喔,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美鹤的手很温暖。”
比戈用虚弱到几乎快听不到的声音回答,脸上浮现出些许微笑。
这时的比戈给人轮廓很浅,像是一触碰就会溶化的冰块。
“比戈的手是冷的呢!”
“因为我的体温调节器官坏了。”
比戈是嵌合体。
他是法皇厅的炼金术师所制造的改造生物,或许是被当成失败品而遗弃了吧,所以就把受伤的他带了回来……爸爸是这么说的。
“为了让我感受不到疼痛,他们把我的感觉抽掉了。”
“可是你不是能感受到温暖吗?”
“我不是靠肌肤来感受的。”
比戈轻轻地摇着头说:
“而是因为我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是喔。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很高兴。”
说完之后,我抱住了比戈。
这段时期,我把比戈当作我的哥哥。
而事实上,我们真的像一家人一起生活,我也觉得未来会继续下去。
“比戈,爸爸呢?”
在我带来的篮子里,有着三人份的三明治。
“他被村人叫去区公所了。”
这时我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当时还只有七岁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
而且我的肚子也撑不到爸爸回来。
“那就我们两个吃吧!”
我取下篮子上的包巾。看到姊姊帮我们做的三明治,我嘴馋了起来。
“来,这是比戈的。”
“谢谢。”
那天是个暖洋洋的好天气。
我坐在比戈身边;坐着时,我上半身的高度,还不到比戈的肩膀。
我将背靠上他的臂膀,把姊姊做的三明治送进口中。
“好好吃喔。”
“对不起。”
从比戈口中吐出悲哀的声音。
“为什么要道歉?”
“虽然你们做给我吃,但我却没有味觉。卡莲她一定也很失望吧。”
他小声地说。
虽然在那时,我还不知道没有味觉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但我还清楚地记得,比戈那沮丧地凝视着手掌上三明治的表情有多么寂寞。
“……三明治温暖吗?”
比戈点点头。
“就跟美鹤的手心一样。”
我也用力点头。
“姊姊如果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回到家,我马上将比戈的话转告给卡莲姊听。
“这样就没问题了。”
“什么没问题?”
那时,我一直深信姊姊会和比戈结婚,所以总是说着两人结婚的话题。
“这个嘛……”
虽然姊姊每次都笑着敷衍过去,但是看到她浮现着娇羞的笑容,就连我也能感受到那幸福的心情。
“……可是如果姊姊结婚后跑去远方的话,我会很寂寞的。”
“你还真是急性子。”
“就算我们相隔两地,你也不会忘记我吗?”
“不会忘的。”
“真的吗?”
“真的呀。”
“真的是真的吗?”
我从背后抱住姊姊,撒娇似地将脸颊靠了过去。
“那为了让我不会忘记……”
卡莲姊说着,一边脱下左手上的手镯。
她拿起手边的刀子,在手镯内侧刻上了字。
M,也就是美鹤(Mitsuru)的M。
“这样就行了吧?”
“姊姊……”
“怎么了吗?”
“我好喜欢你!”
“哎呀,好痛、好痛喔!”
即使如此,我仍抱着卡莲姊不放。
抱着那……现在已经无法让我紧抱的卡莲姊。
从我紧闭的双眼中流下了泪水。
──在睡梦中,我不知不觉地紧抱着鼓太郎的身体。
“哥哥,太阳晒屁股啰!”
声音充满朝气的琴子冲进房间后所看到的景象……。
是鼓太郎和我互拥入眠的样子。
“呀啊啊啊啊啊!哥哥被侵犯了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暴力老师和魔法教学
“要误会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欧仁妮红着脸生着气。
“就算你想化解误会,也不该对我拳脚相向吧……”
不知道挨了欧仁妮几个巴掌,鼓太郎的双颊也红通通的。
两人来到了市公所附近的公园。
手铐用护腕遮掩着。
今天铃兰并没有跟来。
“我还有事要做,特训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语毕,她交代两人回去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