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
“……您是神父吗?”
“你也是克洛德的女儿吗?”
“神父!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朱利安静静地回答:
“是比戈。”
“咦……………?”
八年前的欧仁妮马上摇头否定。
“你骗人!不要再说了!比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比戈是从法皇厅逃出来的嵌合体,你父亲应该有跟你说过吧。”
“不要说了,我不相信!”
欧仁妮猛摇着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不想知道也无所谓,只是你以后就必须要闭上眼睛、掩住耳朵,活在你自己幻想出的世界里了。”
“比戈怎么可能会杀……杀了我爸爸呢!”
欧仁妮结巴了起来,因为就算只是假设,她也不想把这种话说出口。
“若不是这样,像克洛德这么厉害的魔法师,怎么可能会被一击刺穿心脏呢?”
听朱利安这么一说,欧仁妮朝着爸爸身上看去。
不过因为隔着一层衣服,上面又沾满了鲜血,根本无从分辨。
在自己紧紧搂着的爸爸的胸口上,有一处凹陷的地方。
在那儿有个衣服的破洞,里头可以看见一根像是骨头的东西。
红黑色的部分应该是断裂的肌肉吧。
欧仁妮不禁想要别过头去,可是她仍咬牙忍耐,往伤口看去。
里头什么也没有。
原本应该有着心脏的地方,却因为被剜去而空无一物……
“啊、啊啊……!”
“有一头嵌合体从法皇厅逃走了。”
“咦……?”
“那头嵌合体拥有一种能力,那就是藉由啃食对方心脏获取DNA,以促进自己的成长及进化。”
“难道说……那是……!”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歉。”
朱利安低声说道,突然,他的视线像是被地上的某物吸引,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受到他的影响,欧仁妮也低下头去看个究竟。
地面上躺着一支咒杖。
上头系着两条长长的白色缎带。
那两条缎带是在爸爸生日时,自己和姊姊一人一条送给爸爸的礼物。
“……………!”
欧仁妮赶紧冲向前去查看,然后只觉得心头一紧,为了让自己抽搐而呼吸困难的肺部平静下来,她不停按摩自己的胸口。
这是爸爸的东西。
这是爸爸留给自己的唯一一样遗物。
欧仁妮缓缓伸出手,然后紧紧握住了那支咒杖。
虽然咒杖不会说话,她总觉得光是握住它,就可以感受到一股温暖传了过来。
或许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就算这样也无所谓。
现在,只要能给自己重新站起来的力量,就算要砍掉一两只手腕也无所谓。
(还有我可以做的事!)
不然,就算活着也毫无意义可言。
那么活下来的意义又是什么?
那就是为死去的人们实现他们的愿望。
“神父,请您答应我唯一的请求,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要。”
“──为了复仇而活的人,终究只有死路一条。”
“没关系。”
欧仁妮语气肯定地说道,然后站起身来。
她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么可怕,身体像是感到一阵恶寒般颤抖了起来。
(请给我勇气,爸爸,请你给我勇气……)
欧仁妮祈祷着,并紧紧抱住手中的咒杖。
超过自己身高的咒杖,就像是爸爸一样。
“如果……如果真的是比戈杀了爸爸的话,那我就要为了取比戈性命而死!所以请您教我魔法吧!!”
那是距今八年前的事了──
──在睡梦中,我不自觉地紧紧抱住鼓太郎的身体。
泪水从欧仁妮紧闭的双眼中不断滑落。
“哥哥,太阳晒屁股啰!”
琴子高高兴兴地冲进了鼓太郎的房间。
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鼓太郎与欧仁妮相拥入睡的样子……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被侵犯了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