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会有办法的啊!]
「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I
「那只是表面上而已!根本就没有人可以认真地听我说出我的烦恼!]
「那你可以跟我说啊!」
「就算跟阿十说了,对事情也没帮助呀!]
[不要自己随便放弃!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
[那你又能怎么样?如果我把一切告诉你,你又有什么办法?」
「会有的!」
[怎么做?你说你这种人.能做什么事?」
[我可以救你啊!」
「怎么救!」
「我可以听你说话,和你一起想办法!我可以增加你的选择!]
[选择那种东西根本不曾有过!」
「那是因为你已经放弃了!」
「那么你是说我只要求救就好了?只要那样就行了?」
[没错!]
十还是一直冒冷汗,麻痹也还没缓和,喉咙渴得不得了.
可是十还是继续说下去?
即使呼吸急捉、不断地咳嗽,十还是用他最大的力气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发誓!如果你当初向找求救,我早就帮你了!]
[笨蛋。你又不是无所不能。]
「对啊,我是笨蛋!可是,笨蛋也有笨蛋的做法?这是能为你做些什么事!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如果你很痛苦,如果你有困难,我一定会想要为你做些什么的!」
「什么嘛」
「你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住我的心思了,但还是什么都不懂!不只是我!虽然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大家都喜欢你!就算只是演戏也没关系,你深受大家的喜爱!或许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救你的!」
[什么嘛事到如今那种话」
美夜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她的表情充满了扭曲。
那是一种想要笑出来,想要生气,可是却都失败的表情。
这种表情正好能表达出地现在的心情吧?
[其实你也希望有人能听你说话吧!所以?你才会做这样的事.对我说那些话吧!]
十一直觉得?美夜的告白带有一种追求忏晦、赎罪的想法。
那大概是十自己期望之下的观察吧!
但是,应该也不算完全猜错。
这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的期望?
[或或许你认为已经太迟了,没救了,你已经放弃了,但是根本没那回事!再怎么说.你也才十七岁而已!干嘛自暴自弃啊,混帐!]
[别一直骂我笨,我也有在思考]
「那就再多想一点!好好想想!思考一下!想想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你真的想做这种事吗!」
十继续说着,不留给对方插嘴的余地,那既非有所图谋,也不是认为自己所说的可以打动美夜的心,他只是觉得非说不可罢了。
美夜的右眼流着眼泪,左眼瞪着十,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到快渗出血的地步。
她用那只原本拿着相机的手覆盖住自己的脸,只有鼻子仍重复着急促的呼吸。
「说得真好,阿十?」
美夜的声音很小声,就像从牙齿的缝隙钻出来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让我在不知不觉间感到迷惑.不晓得要不要放过你唷!你求饶的方式真是高明!」
[你说我在向谁求饶啊!」
「向我啊!」
彷佛要将十刚刚的话压过似地,美夜大声地吼着.
「我从以前就能很快更换心情喔!就算碰到讨厌的事,我也跟哥哥一样可以马上将它抛到脑外。我的心里有一个垃圾筒,垃圾分类也做得很好!我把它们分为想要烧掉的记忆,想要埋藏的记忆,还有能再添油加醋,回收后再利用的记忆。阿十的话我会把它当做非常棒的
『求饶说辞」记起来。啊,要是刚才有录下来就好了?夏可惜,我搞砸了?」
将覆盖睑的手拿间以后,出现的是美夜已经恢复平静的表情:
就像她所说的,她已经更换好情绪了吧?
刚刚被十的话影响的那个情绪,已经被她加以分类丢进垃圾筒了.
「阿十,你能说那么多话,表示你已经能动了吗?」
美夜尝试性地举起球棒,但十似乎仍然无法动弹。
光是要撑起身体就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了,想要站起来更不可能.
为了保险起见?美夜的球棒还是力了下去。
十脑门挨了一下?他勉强撑过强烈的昏眩感?
他的头痛到好像要裂开似地,现在似乎只剩下他高亢的情绪支撑着他的肉体。
「恩,应该没问题了。那么也差不多该道别了。你要是抱持着无谓的期望会很可怜的,所以我先跟你讲好,我要请阿十死去,请你在这里死去?不用担心,我很有经验的,杀人技巧比一般的女高中生还要厉害,不会有杀不死的情形。但是我杀你的时候?会让你痛苦再痛
苦,在这世界和那个世界的分界线上来来去去的。要好好地痛苦唷!阿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