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空间并不大,家具也很少,或许是荧光灯的光线太暗的关系,每件看起来都像是便宜货,墙壁相当肮脏,不过这应该是建筑物本身就老旧的缘故吧,地板上一尘不染,显然一子平时就很勤于打扫,但是仍有许多苍蝇飞来飞去,恐怕是被屋内的恶臭带进来的。
一子把抽风机打开,再拿水壶装水去煮,动作看起来相当熟练,这个家给人的感觉和十的家有些相似,同样是没有所谓的家庭和乐,几乎都是一个人过活的地方,从一子购物的样子来看,十猜想她家应该也是单亲家庭吧。
是寂寞让她步上摧毁幸福这条路的吗?还有另有其它原因?
虽然不知道她等一下打算说些什么,但是眼前的光景也未免太平凡了。
一子坚信以破坏别人的幸福来拥有幸福的异常理论,而且也彻底实行了,可是她却过着普通的生活,完全看不出异样。
雨在十的身旁观察了四周片刻之后,开口说:
「十大人,请您拿着这个。」
雨把手帕递了过来。
「给我这个干嘛?」
「等一下可能会用得到。」
虽然不知道理由为何。十还是收下了,毕竟雨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柔泽同学,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香里。理所当然地问了这个问厉,
十心想隐瞒也没有用,所以他省略掉细节,简短地向她说明一连串的恶作剧都是某个集团所为,而指使者就是绫濑一子。
「这、这是真的吗,」
「虽然她在组织里自称暗木,不过应该没错,她自己也承认了。」
「暗木?」
听到这个名宇,香里突然脸色一变。
「你怎么了?」
香里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视线在屋里不断乱飘,当地看到十背后的某样东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十回头一看。柜子上摆了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家族合照,原来一子的家是四个人组成的小家庭,照片里有她的爸妈、以及像是她哥哥的少年和一子,虽然这张照片的年代有点久远,不过大家脸上的笑容一点也不会不自然,看起来非常幸福。
很昔通的照片嘛
往香里的方向看,只见她正用满脸恐惧的表情望着在厨房里忙的一子,虽然她的举动有点奇怪,十只想说这是因为知道了学生会里的人竟然是犯人,她会这么震惊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子准备好三个茶杯,又确认过热水还没煮开才走到餐桌前。
「那么,该从哪里开始讲才好呢?白石学姐,我想找你商量的事就晚一点再谈吧,请你先等一等。」
「绫濑同学,那、那个、暗木是」
「你已经听柔泽同学说了吗?没有错,我在暗地里化名暗木,并且指挥了最近一连串的恶作剧,顺带一提,暗木是我爸爸的姓,因为我父母离婚了,所以我现在是从母姓。」
「难、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我哥哥的名字叫暗木一夫。」
看到香里整个人都呆了的一子微微一笑,转身面向十和雨。
「我看还是从头开始说起好了。如果有疑问的话请提出来,我会尽量回答的。」
一子表现出很健谈的态度,开始谈过过去的事。
「我有一个哥哥,虽然他的个性有点偏激,其实他是个思绪纤细,心地善良的人。有一天,哥哥他自杀了,就在他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拿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这个内容好像在哪里听过。十想起上次香里也说过很相似的话,于是就转头看向她,只见她低着头,像是在压抑感情,紧紧地咬住下唇。
这是什么反应?
一子看见十把视线投向香里,便有如了解事情经过似地点了点头。
「柔泽同学,这段故事你也听白石学姐说过吧,她应注还说了『我杀过人』之类的话吧?」
十只能默认,但是旁边的雨却开口了:
「是什么样的故事?」
「堕花同学还不知道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还是白石学姐想自己说呢?」
看到香里没有回应,一于就开始说那个故事了,内容和十从香里那边听来的一样,而雨
的脸上虽然带着少许怀疑的表情,不过还是静静地听着。
当故事全部说完,一子指着香里说:
「这就是她惯用的手法。她故意把自己的秘密、内心的创伤说出来,藉此来突破对方的心防,这一招真的很有用,只要讲出『我杀过人』这句话,对方通常都会上勾,而且再继续听下去,结论就是白石学姐只是单方面的受害者,最后只要再加上『我的心到现在还在痛』之类的话作结尾,听完这段故事的人,就会马上对她产生类似『白石学姐真是有责任感』之类的感想了。我在刚当上副会长时,也听她讲了这段故事,实在感动到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到目前为止,你眼多少人说过这个故事了呢?学姐?」
香里默默地低着头,握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是因为隐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