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诺尚手中接过篮球,用手掂掂了,心里已然有了分量。
不理会楼上起哄的人,走到罚球线上,再看了诺尚一眼,他依然一副悠闲而誓在必得的样子。
缓缓的,我将手中的球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
下一刻,球从我手中飞了出去,似缓似急的在空中翻滚着,拖着残影化成的美丽弧线,奔向了蓝框。
“噗……”球并没有射进蓝框,只是轻轻的碰撞到蓝框上方用黑线筐住的打板区。
这一瞬间我感觉到身边射来诺尚不薛的目光,可是这目光并没有维持多久,在下一瞬间就变成了惊讶与不可置信。
“啪!”只见木削就像喷泉一般喷射而出,打板区俨然已变成了一个被掏空的空洞。
再撞碎打板区后,球并没有停止运动。它没有从破开的洞中飞出,而是在碰撞的一瞬间便反向下方弹了回来,方向俨然是篮框。
只是球并没有直接划落,而是撞击在篮框内侧边缘。紧接着,再次发生了让诺尚无法不敢相信的事情。只见篮框在被球碰到以后,犹如被什么外力拉扯一般,篮框与篮板连接处瞬间便断裂开来。在篮框落地之前,球才慢条斯理的穿过篮框,先一步掉落到地上。
全场又是一片寂静,此时我感受到的目光更多的是惊讶与惧怕。让他们不再奚落与嘲笑的最好方法,可能就是让他们怕我,只是这个方法到底对不对,我并不清楚。
自己如果和诺尚比罚十的话,一定会因为技术的原因落败。但是如果可以在他没有出手就让他输掉比赛的话,那么又不一样了。对于自己的力量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调节好适当的力量,就能达到刚才的效果,只是这个平衡比较难找。不过只要我全神贯注的去做的话,相信一两个还是难不到自己。
我走过去拍拍诺尚的肩膀,笑着对他说:“现在既没有你说的‘准’球框,你也‘没办法’去投了,那么就是我赢了咯。记得你说过的话,别让我知道你再自称‘篮球骑士’哦。”
诺尚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的看着我,我可以明显感到他愤怒燃烧的怒气。只是结果已定,纵然他有再多不愿,也只能去承受这个结果。这就是人类要为了荣誉和承诺而必然承担的悲哀吧。
对于自己的取巧,我只能抱之一笑,不择手段可能才是在这个早已沉沦的世界立足的最好方法。这是我的人性,或者魔性吗?
在所有人惊惧与诺尚愤怒的目光下,我自嘲的摇摇头,无奈的离开了体育馆城堡。
不想再引起别人注意和骚动的我,打消了自己原本还想去水吧、电影院逛逛的念头。
天色也暗淡了很多,各个城堡上的灯火也辉煌了起来,琉璃华彩,就像一件件摆放整齐的艺术品,等待人们的鉴赏。
我失神的继续徘徊在学院里,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走走停停,美丽的风景仿佛过眼云烟,并不能给我留下什么印象,更多的则是对前方到底是那里的迷茫。
夜了,凉了,雾了,四周的一切都沉浮着,我摸索着前路,只是单纯的走着,想着。
不知在雾里穿梭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尽头,在我面前的依然是一座城堡。
这座城堡却异常的老旧,破损的城堡壁上纠缠着浓密的蜘蛛网,一块块厚重的“城石”因年久失修而剥落出一大片青灰色,似乎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一般,沉浸在漆黑的夜色这之中,仿佛等待着谁来扣响它沉睡的大门。
雾越来越浓了,原本狂月满天的星空,此时似乎已经变的依稀模糊,难以分辨那是天,那是地。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与焦躁在我心底滋生起来,就像是在召唤着我,让我进入这座死寂的古堡。
我鬼使神差的朝古堡走去,就像是被牵线的木偶一般,不由自主的前进着。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种焦躁与不安,就像有什么事情是在等待着我去阻止,晚了,一切就都完了。
终于,我穿过摇摇欲坠的城门桥,从那混沌不清的护城河上走了过去,站到了古堡的大门前。
我将手放到了门上,只是微微的一推,门就带着“咯吱”声向两边缓缓展了开来。
一股淡淡的家具被焚烧过的味道窜入了我的鼻孔,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似乎这一刻我的六识又变的异常清醒,现在的我只是本能的想要进入,而没有了被操纵的感觉,是我已经清楚了自己要做什么吗?我依然没有答案,也许答案就在里面。
森冷阴暗的古堡内,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似乎在空间中有着淡淡的磷光,闪烁着,一点点的散发着光和热,让人能够比较清楚的看见物体模糊的形态。
借着这奇异的磷光,我轻松的在古堡中探索,我可以断定这是一个曾经被烈火屠戮过的城堡。无论是焦黑的带着灰白的墙壁,还是地上到处散布着的被烧毁的家私,或者是空气中那种焚烧过什么的味道,都在清楚的跟我解释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突然,我觉得四周的气体开始了非同寻常的流转,似乎在向什么地方靠拢,仔细观察后的终于知道它们全都是在向上方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