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似乎是从上一层楼传来的。
“志贵少爷,刚才是———”
“……总之不要离开我身边。走吧,翡翠。”
握住翡翠的手,向阶梯跑去。
“……呜。”
不由得咬住了牙。
回想起那一天。
我发着烧离开了房间,听到了秋叶与琥珀的对话。
秋叶说要把四季———哥哥杀死。现在终于明白那并不是我,而是四季。
所以,现在相互争斗的两个人,毫无疑问是秋叶和四季。
再次响起共鸣般的尖啸。
声音从更高的地方传来———是在四层吧。
“那个傻瓜……!”
登上三层的平台。
可恶———为什么要做这么乱来的事情,秋叶。
至今为止一直从梦中了解四季的情形的我知道得最清楚。
那家伙的运动能力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虽然不知道远野家的人到底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超越人类”,但是
秋叶没有胜算。秋叶简直是送上门去被四季玩弄。
“……呜!”
拼命加快速度。
———秋叶。
我不肯信任秋叶而将她赶出了门。
明明没有做过一件像哥哥的事情,她却依然称我为哥哥。
———甚至现在,还孤身一人去与名为四季的杀人鬼相争。
“可———恶!”
……为什么,心里只有极其绝望的预感。
秋叶———秋叶,绝对没有胜算的。
四季会把秋叶杀死吗?
……我不知道。我不认为在梦中对秋叶执著到那种程度的那家伙会对秋叶出手。
但是,另一方面。
我也能感觉到对于那家伙来说,所谓“执著的某种东西”,与我们通常所说的“想得到的东西”有着很大差
异。
那家伙,疯了。
那种人的观念有没有崩坏我并不知道。
不,疯子的思想,是连疯子也无法抵达的唯一的世界。
就连发疯的人自身也无法理解,旁人也就更无法理解。只能孤立地浮在半空的唯物论。
“秋、叶———”
———还活着。
秋叶,绝对还活着。
不可能被四季之流杀死的。
因为,被四季杀死的人应该是我。
秋叶———秋叶代替我死去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如果发生那种事情的话,我———
尖啸声。
在抵达四层的同时,又一次传来了共鸣。
声音近在咫尺,从阶梯出到走廊立刻便能听到。
“秋叶———!”
我将最糟糕的光景从脑中挥去,向着走廊跑去。
———哎?
瞬间,一切语言消失了,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
“——————”
在我的背后,翡翠倒吸了一口气。
“秋———秋、叶。”
我也是,脑海中只能,浮现出这个单词。
在只有月光的走廊上。
在仅仅吸入就能撕裂肺腑的冻结的空气之中。
在不过数米前的走廊尽头,秋叶站在那里。
如血一般,鲜红。
———一开始,还以为是秋叶的鲜血。
但是不对。
染遍鲜红的,只是秋叶那长长的头发而已。
“——————”
仍然,无法把握状况。
在走廊的尽头,是稳稳地站在地上,赤发随风飘舞的秋叶,以及———
单膝跪地,不停吐着血的,那家伙的身影。
跪倒在秋叶面前的,毫无疑问是那家伙———四季。
秋叶悠然地俯视着四季。
……在秋叶的背后,是紧紧跟随的琥珀。
不断喘息着,脆弱得几乎要死去的四季,和呼吸一丝不乱的秋叶。
———状况。
让人难以置信,优势压倒性地在秋叶一边。
“呜……!”
四季跳跃起来。
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化作一团黑影,向着秋叶的肩部咬过去。
然后是尖啸声引起的共鸣。
秋叶瞪视着四季。
与此同时四季的身体像要跳回到原处一般被弹飞,与共鸣相应似的,他的身体扬起一阵烟消失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
四季的惨叫在走廊上回响。
四季的身体化作烟雾蒸发起来。
那家伙和服下的身体,大部分都露出了骨头,俨然木乃伊一般。
尽管如此依然活着,带着扭曲得不成形的身躯凝视着秋叶。眼神中混杂着恐惧,目光游移不定。
另一方面,秋叶的衣服上连一处损伤都没有。
……即使相隔这么远我也能了解。
秋叶在周围的热量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