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冢学妹她,好像有点寂寞的样子呢。你要多在乎她一点嘛。」
「学姊,午餐时间快结束了耶。」
已经无力辩解了。
「嗯。那远野学弟、干学弟,下次再聊喔!」
学姊笑着走出教室。
「呼。」
好累。
「远野,放弃弓冢吧。」
突然。
用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有彦说着。
「你说放弃为什么?」
「嗯弓冢啊,怎么看都是很内向的人啊。跟你这种胡里胡涂的人在一起,根本合不起来。太过接近她那种女生的话,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说完,有彦直接回座位去了。
「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又没有想对弓冢怎么样」
用没人听的到的声音说着,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整天的课程结束后,就到了放学的时间。
没有直接回去的打算,我靠着窗子,看着中庭发呆。
因为夕阳,教室被满满的染成一片橘色。
那种宛如水彩鲜红晕染开来的亮光,让双眼刺痛。
不喜欢红色。
彷佛连眼球深处都要染穿的色彩,令人想吐。
这么说起来,自己的身体,对于能联想到血的事物,都不太能承受。
不,应该说自己的身体,对血很弱。
八年前,远野至贵差一点就死了。
在那个大车祸里,偶然被刺伤胸口的自己,在生死之间徘徊了好几天。
在医生正确的对应之下,总算从就算死亡也不奇怪的重伤之中,奇迹似的留下性命。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自己,却因为受伤过重,失去了当时的记忆。
简单的说。
八年前,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受到了几乎贯穿胸口的重伤,并失去了意识。
等到恢复,已经在医院病床上了。
虽然不记得车祸的事,不过胸口到现在还留着当时的伤痕。
好像是被玻璃破片贯穿,胸口、背后,都有类似烧伤的痕迹。
其实,我自己也对能够活着感到惊讶吧。
从那时候起,就因为时常的贫血、头晕,给周遭带来不少麻烦。
父亲会认为不适合继承家业,也是这个理由吧。
「胸口的伤」
在制服之下,胸口中央的巨大伤痕。
仔细想想,从车祸以后,自己的体质,就变的能够看到〝线〞了。
虽然现在因为老师给的眼镜而过着正常生活,但是在遇到老师之前,当时的自我,已经到崩溃边缘了。
自嘲的笑着。
在道别的时候,启子阿姨说了,远野家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不会有事的。我自己,也不普通啊。」
重新戴好眼镜,拿起书包。
总不能一直待在教室里。
做好觉悟,回真正的家吧。
走向学校大门。
这么说起来,这还是入学以来第一次从正门离开学校。
以后不管是来学校或回庄园,都要改从这里出入了。
「啊,是远野同学耶」
正巧,在校门前,遇到了弓冢。
「啊你好。」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被雪儿学姊胡乱讲过的关系,说起话来有点不自然。
弓冢则是睁着水灵灵的美丽眼睛,盯着我看。
「嗯弓冢?我的脸上有沾到东西吗?」
总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先一步开口。
「那是因为,远野同学出现在这里很奇怪阿。远野同学的家,不是反方向吗?」
「嗯对啊,昨天为止都是那样没错,不过从今天开始就不同了。以后,我就要改住到山坡上的住宅区那边了。」
「啊,就是早上说的那件事嘛。」
弓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双手合掌,发出〝啪〞的一声。
嗯就算把恭维话去掉,那种反应,也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就是这样子。既然弓冢你也知道,就不用隐瞒你了。我从今天开始,就要离开寄住的有间家,回真正的家了。」
「真正的家,就是山坡上那个远野先生的大庄园吗?」
「嗯,虽然我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
听着,弓冢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远野同学其实是山坡上的王子呢。」
然后,笑声停止,只留下带着一丝感叹的淡淡微笑。
「不过这样子,本来只有我和干同学知道的秘密,应该很快就会被大家知道了吧」
她把视线投向远方。
投向天空的另一头。
彷佛凝视着山坡上的那间,远野家的巨大庄园。
「不过这样没关系吗?虽然是自己的家,也已经离开八年了吧?不会觉得害怕,或者不安吗?」
「嗯,不安当然有一点。本来我就不怎么喜欢那里,现在更是像别人家一样了呢。可是,就算是那样毕竟那里也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