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而不是破坏。历史上唯一成功的人就是杨威利。
但是,这些都已成了过去式。一旦回廊当中可以随时设置取代伊谢尔伦要塞的战斗补给的据点基地,帝国军就可以对伊谢尔伦发动以破坏为目的的攻击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所发动的攻击,将远比纯以占据为目的的攻击行为来得激烈而且毫不留情-
这样想起来的确会让人不寒而悚,但事实上又好像不是这样。帝国军的指挥官看来只是将移过来的秃鹰之城作为占据伊谢尔伦要塞作战时的据点。这对处于弱势的同盟军来说,是极为幸运的。
同盟军的战力之所以会呈现今日如此弱势的状态,除了因为去年的内战和之前的亚斯提星域会战之外,最严重的莫过于去年亚姆立札一役中遭到前所未有的惨败。就因为那次毫无意义的出兵,同盟军不但损失了二○○○万名训练有素的军官士兵,许多有能力的提督也在那个时候一一战死沙场了。
仔细想起来,在那些战役之后,杨好像成了专门做战败善后处理的人。假若像伍兰夫,或者波罗汀,这些在亚姆立札会战当中战殁的勇将们当中,还有人存活下来的话,即使是只有一个,也能大大减轻杨的许多负担。
但是,空想无益,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回想这些,已经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再复生的。这世上的事情,只能靠还活的人来解决。尽量有许多事情是令人又疲倦、又麻烦、又不高兴的……。
另一方面,帝国军在左右为难的状况当中,已经决定了应该采取的方针。
坎普所采取的是这样的战术。
首先,自伊谢尔伦要塞前面急速撤退。同盟军见状,一定会认为是援军到了,所以会趁机想由要塞中出击来个前后夹攻吧?在这个时候,我们就立刻回头予以打击,这么一来,同盟军又会以为这是我们假装敌援军到来,以诱使他们走出要塞出击所设下的圈套,故又再度缩回要塞去,这样我们就可以暂时将他们封锁在要塞之内,然后再全力将赶来救援的同盟军予以击破。也就是利用时间差作各个击破的战法。
当这样的提案被发表时,缪拉一方面觉得十分了不起,而另一方面又禁不住不安的情绪,这个作战方法如果成功的话,坎普或许会被赞扬是个用兵的艺术家。但是问题在于敌军是否会踏到己方所预设的圈套当中呢?而且,整个的作战方式可说是极为技巧性且时间上极为紧迫,只要走错一步,帝国军很可能就会受到前后夹攻、腹背受敌。基本上,各个击破的这个作战方式本身应该是个正确的方针,不过为安全计,是不是应留下秃鹰之城作幌子来分散伊谢尔伦要塞监视的注意力,然后再暗中动员全体舰队与敌方援军速战速决的方式较妥当呢?
缪拉将自己上述的想法禀告给坎普知道。就已发生的许多事情看来,这样的行动的确需要不少的勇气,坎普加以衡量之后,也采纳了缪拉一部分的意见,对自己的作战方案作了些许修正。“是援军到了呢……或者根本是一个陷阱?”
在伊谢尔伦要塞的中央指挥室内,一众大概是以亚列克斯·卡介伦中将为中心的干部们,陷入判断的迷惑当中。原本环伺在伊谢尔伦周围,而且一直执拗地呈现波状攻击状态的帝国军舰队,此刻却像是退潮似地后撤。秃鹰之城要塞则并未稍有改变,仍然在距离六十万公里远的地方,一付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接炮战的样子。“你觉得呢?小弟!”先寇布可能是以一种开玩笑的心理,对端着咖啡走过来的尤里安问道。“或许是两方面都有可能也说不定。”
尤里安如是地回答道。“两方面都有可能?”“是的,杨提督的援军确实是已经到了,帝国军应该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想反过来将之利用为一种圈套吧!他可能是想在我们这边的舰队离开伊谢尔伦要塞出击的时候,给我们一个迎头痛击,让我们误以为是中了圈套而又再度退回到要塞里来,这么一来,他就能在心理上将我方的舰队封锁起来,然后集中全力来迎击我方的援军。”
干部们一时之间,全体默然地注视着这个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少年。不久之后,卡介伦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呢?尤里安?”“因为帝国军的举动实在是太不自然了!”“这倒是真的,不过你的判断依据难道就只是这样而已吗?”“嗯,应该这样说吧,若是平常的话,假设他们是纯粹地设立了一个陷阱,那目的应该是什么呢?是另有埋伏呢?或者是想咬住我方出击的舰队不放,再回过头来入侵要塞呢?总而言之,一定脱离不了这两个目的,这应该是不难想像的。而事实上敌方应该也早已充份了解到我方倾向于坚固自守而不远离要塞出击的作法,所以这么一来,他们就正好可以利用我方防御的心理来达到封锁我们的目的。因为站在我们的立场,只要谨慎留神些不远离基地的话,至少绝对不会出错。”“……说得没错,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在成为我和波布兰的徒弟之前,的确是杨提督的得意弟子。”
先寇布的口气中夹杂着些许赞扬的意味,于是将视线转到卡介伦的身上,代理司令官征求梅尔卡兹提督对于应对策略的意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整个的情况并不太困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