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并未期待这么快就能够有恢复名誉的机会。尤其皇帝是特地排除掉毕典菲尔特的志愿之后,才派给他这样的一个任务,无论如何一定得要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
事实上,如果地球教单纯只是一个宗教狂信者的集团,那么或许可以采取和八世纪之前银河联邦相同的方法,将他们集中关闭在边境的一个行星上就算了。不过,一理当他们对于政治权力产生野心,并且也具有相当组织力量和财力的时候,就不能够再置之不理。
更何况他们还是一个企图要弑杀皇帝的组织。对于这样一个假借宗教之名进行恐怖行动的集团,是不需要任何宽恕的。
瓦列和杨威利、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同样都是三十二岁,身材高大,头发像是经脱色处理以后的铜线。五年前结了婚,婚后一年生有一子,妻子因为难产而去世,所生下的儿子则由瓦列的父母亲照顾。同僚劝他再婚的建议,大约有两手两脚全部的指头加起来那么多次,不过他始终没有那个心思。
旗舰舰桥的主萤幕上此时出现了九百年前,那个位于边境上,被人类所抛弃了的行星。参谋长莱博尔中将、情报主任参谋克莱巴准将等人围绕在司令官的周围,在三次无显示器前商讨着攻击作战的对策。
“原来如此,在喜玛拉雅山脉的地下,是吗?”
“地下本部的上面,有超过一百兆吨的土块和岩壁保护着,就算是用超低周波飞弹攻击,打中一发两发的,对事态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帮助。”
“那么是不是要经由陆路以装甲掷弹兵来攻击呢?不过会比较花时间就是了。”
听到参谋长所说的话,瓦列稍微地歪着头说道:
“地下本部有几个出入口呢?如果事先没有加以确认的话,那么我们的攻击会变成追着那些家伙跑,我们攻到哪里,他们就逃到哪里。如果我们只是破坏了本部,杀了一些泛泛的狂信者,让最重要的魁首逃掉的话,就不符合皇帝陛下的要求了。”
“那么——”
“先不要慌。”
瓦列制止了参谋长的性急。
“地球是不会跑掉的,而且那些家伙也不会逃到地球以外的地方。抵达行星轨道以前,得想出比较好的对策来。把密藏的那瓶四一零年份的白酒拿出来,慰劳大家一下吧!”
指示幕僚人员先暂时解散之后,瓦列伫立在靠墙边的地方,两手在胸前交叉,从指挥席以外的其他角度注视着萤幕。这是他从新任军官时代就培养成的一个称不上是僻好的僻好。这时有一名士官用像是游泳一般的步伐向他靠近过来,不过他却没有察觉。
“提督!”
为了让他知道危险,幕僚从旁边所发出的叫声几乎近似哀号。
瓦列一个反射动作将他那高大的身材扭转过来,一道闪光斜着穿过他急遽转过来的视野。那道光穿过之后,打在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变成了像是战斗刀的形状。
瓦列立刻举起了左手腕,保护住他的喉咙。地道光线打在他的手腕上,军服的布料发出异样的声音然后裂了开来,一股灼热的感觉在他的皮肤上和筋肉上急遽地扩散,一瞬间之后,那股灼热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疼痛感。
瓦列看着暗杀者的眼眸--那一对充满着暗红色的杀意以及好像要喷职烈火似的眼眸。他立即按住了由他的手臂上喷涌出来的血,然后用右手扣上手枪的扳机,迸裂出来的光线正确地打中了暗杀者的右肩的右胸接合的地方。
被光线击中之后,那名暗杀才拿战斗刀的手仍然高高地举着,整个身体向后仰,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这时,在旁边因为害怕伤到司令官而一直不敢开枪,不知所措的幕僚们,立刻丢开了一片空白的脑筋,将暗杀者拖倒在台阶上。
“不要杀他!留下活口,问问他幕后主使!”
尽管因为过度的出血和强烈的痛苦,整个脸看起来苍白得吓人,不过瓦列仍然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并且发出这样的命令。但是随即,他的意义里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在他的脑子里炸裂开来,这名地球讨伐军的司令官终于不支地沿着墙壁摔落到台阶上。
军医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确认了刀子上涂有植物碱基的毒性物质。最后并且宣布,如果不切除左手臂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手术立即展开了,瓦列用他的左手臂换取了他的生命。手术完成之后,仍有部分少量的毒素在他体内发作,使得他不停地发烧,看着司令官遭到如此的不幸,幕僚们都忍不住要感到心寒。
如果是一般常人的话,在这样剧烈的重伤和高烧煎熬之下,恐怕早就和死神言合去了。瓦列虽然熬过来了,不过到他清醒为止,却是六十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瓦列对着部门的解释点点头,然后正视着这名暗杀者。
“是谁指使你来暗杀我的?你打算要说了吗?”
暗杀者那一双已经为灰色的尘雾所掩盖起来的眼眸,这时又开始要喷出那种暗红色的火焰。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地球是我们的母亲,任何人只要侵犯到母亲的神圣,就会受到统治全宇宙超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