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完成道义,做了如此牺牲虽然有些可怜,但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情操伟大的堂堂男子,你是这样想的吗?这算什么?哼!只要不轮到自己来牺牲的话,不晓得你还要流下多少高兴的眼泪哪!”
列贝罗的舌头已经没有办法再编织出使自己的行为正当化的言词,因为对方已经明确地指责说,像是甘愿承受污名什么的说法,事实上只是权力者一厢情愿而且骄傲自大的表情。
“先寇布中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做合乎常理的事情。”
这位退役中将沉稳地说。
“杨威利这个男子并不适合悲剧英雄这样的角色。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要求修改一下剧本而已,然后视情况需要尽一点力。”
先寇布又笑着补充一句话说,事实现在的做法已经是“情况需要”的领域了。列贝罗从他的笑容当中,领悟到已经没有丝毫妥协或让步的机会。再没有任何事情,让他更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只不过是其他人玩弄在股掌上的道具。
II
在优布.特留尼西特放弃了他原先所拥有的地位,由姜.列贝罗顶替自由行星同盟最高评议会议长位置之前,众人对于列贝罗所展现出来的政治手腕和个人的人格都有着相当程度的评价。宇宙历七九九年这一年,他正好满五十岁,曾经两度出任内阁幕僚人员,特别是在财政、经济方面,无论是政策立案的能力或是行政处理的能力,表现得可圈可点。他一向反对向外作无益无谋的征讨,反对军队的肥大化,在外交方面,则一向主张与帝国改善彼此间的关系。他的政敌优布.特留尼西特屡次被批评为“巧言令色”,但列贝罗在人格方面从未遭受任何的攻击。
这样一个政治家,在接替广州工职务之后,不但屈服在帝国高等事务官雷内肯普的压力之下,甚至在帝国提出要求之前,就抢先将杨予以逮捕,企图将其抹杀,这种种行为自然成了众人大肆批评的对象,而且也因为这些事端,让人看出他“在平时确实是一个人才,不过在紧急危难的时候,身上的镀金就全脱落了。”
不过,这样的批评很容易误导人们产生一种错误的偏见,认为“平时有用的人才”没有“非常时期的人才”来得有价值。如果要从某一个观点来看的话,杨威利可说是一个和列贝罗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才典型,如果他们俩人早半个世纪出生的半个世纪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话,列贝罗可能会是一个清高有能、对自由行星同盟极为贡献的从政者,而杨则可能是一个还算不上是二流的历史学者而且还可能会在学校举行母校会的时候,遭到家长“那个老师一天到晚叫学生们自习,都不认真上课”的批评吧。不过或许这样的生活方式才是杨真心想要的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无庸置疑的的是此时此刻的列贝罗,确实是作为人质的重要人物,特别对先寇布和亚典波罗来说,这一点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先寇布从军用地上车上,将通讯频道切入了军部专用的TV电话回路。在这具携带型TV电话白浊的画面上,彩色与黑白的影像急速且有秩序的变化着,最后出现的是一名浓眉、方下巴、神情愕然的中年男子。电话的回路已经成功地和统合作战本部长的洛克维尔上将的办公室联接起来了。
“我们是不法而凶恶的叛乱部队。秉持诚意和礼节,向统合作战本部长洛克维尔上将您,宣读威胁恐吓的文告,请您仔细听好。”
先寇布所具备的特技之一,就是可以用一本正经的唇舌和态度,让他所看不顺眼的对方气得脑充血。此时的洛克维尔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和神经网路遭受对方的傲慢而气得吱吱作响了。他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但是对身体的健康状况感到非常满足,血压有点偏高是唯一令他感到不安的原因。
“原来是蔷薇骑士的连队长先寇布,不要在那里乱嚼舌根,你们这些造反的家伙!”
“真是抱歉,我个人并不擅长腹语术,所以不得不嚼舌根哪。那么接下来,我要开始宣读胁迫的内容了,好吗?”
先寇布一面刻意地征求对方的许可,但是却又不等对方的回答,就朗朗宣读了出来。
“吾等尊敬的同盟元首姜.列贝罗阁下,此刻正在设备良好的牢狱当中接受款待。倘若吾等之要求不能被接受的话,吾等只好请列贝罗阁下先前往天国避难,然后自暴自弃地以同盟军之名闯入帝国境内,邀请帝国的国民和吾等一起展开一场光辉灿烂的街头战。”
一场帝国装甲掷弹兵与“蔷薇骑士”连队共同展开的街头战。
这样的一种想象,使得洛克维尔上将全身颤栗起来。一部分是因为军人所共有的一种“流血浪漫主义”通病,而大部分则是由于恐惧与不安已经支配了的思绪。
“你们,为了自己能够获救,难道要将无辜的人民卷入战火之中吗?”
“应该说是你们自己为了自己能够获救,而企图杀害无辜的人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要作这种没有根据的恶意中伤。”
“那么我们继续胁迫的宣言吧。如果您不想要出席列贝罗议长的国葬仪式,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