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而痛苦地翻滚著。当杨逃离之际,他的部下和同
盟政府、已故菲尔姆特.连列肯普事务官麾下的帝国军三者之间有过一阵枪火来
往,而这是市民所不知道的事。从那一天之後,海尼森的大气及大地就在无声和
无形中渐渐龟裂了。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自由同盟最高评议会议长姜.列贝罗为了守住急速解体
的国家轮廓及向心力,仍然不断地四处活动。尽管如此,事实上也几乎没有什麽
实效。
列贝罗没有把连列肯普事务官的横死及杨元帅的不得已脱逃让市民知道。因
为他相信,为了同盟政府的名誉及安全,这麽做是必要的。在首都内部展开的市
街战被以「不值得评论的事故」为由处理掉了,但是,这种做法只是增加了市民
的不安及不信任感而已。
後世的历史学家这样说道。
「姜.列贝罗对国家的忠诚心及责任感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本
来就有无谓的努力及无益的奉献。同盟最高评议会议长姜.列贝罗所做的事就是
这样::」
「姜.列贝罗的不幸从他在优布.特留尼西特不名誉的逃亡之後坐上元首的
实座时就开始了。如果他是一个在野人士,或许就不会和企图谋杀杨威利的可耻
事件扯上关系,也或许他就可以坐上杨一意推行的平民革命政权的宝座。但是,
一切的可能性都背他而去::」
原本列贝罗就不是肥胖的人,而连日来的苦恼及过度的疲累更使得他形消骨
毁,他看来显得瘦骨嶙峋而了无生气。皮肤失去了光泽,只有两眼中布满了微血
管的红丝。
看不过去的文房官长及秘书官都劝他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列贝罗一句话都
不说,仍然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运私务上的朋友关系都斩断了,只有他
和他自己的影子形单影只地埋首於公务上。
「看来是撑不了多久了。」
底下的人不禁大胆而一针见血地预测著。话中虽然省去了主诃,不过,所指
的不是一个人名就是一个国名吧?
上一届的最高评议会议长优布.特留尼西特被其反对派称为「巧言令色之
徒」,但是,在操纵支持者及浮动阶层的情绪上,他却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的容
貌及辩才是他颠倒众生的原因之一,最厉害的是从国防委员长晋升为议长时,他
在就职典礼上招侍了四个十几岁的少年及少女。
其中一个是和家人从帝国亡命而来的少年,当他们逃离时,他的双亲被杀
了,之後,他靠著自己的苦读,以第一名进了军官学校,他的名字叫克里斯道
夫.迪凯尔。另一个是虽然考上了大学却志愿从军当护士,在战场上救了三个士
兵生命的少女。第三个则是成为救济伤病兵募款活动领导的年轻少女。第四个则
是从沈迷麻药的世界中及时抽身,在父亲的农场中工作,在乳牛的竞赛及辩论大
会中勇夺冠军的少年。
特留尼西特介绍这四个人为「年轻的共和国民」,在讲台上和他们一一握手,并送给他们他所想出来的「青少年荣誉奖」。而他在颁奖之後的演说更是极尽缺乏羞耻心及客观性之能事。那一段话简直就是美辞丽句的洪水、永无间断的自卖自夸的瀑布。沈浸在他飞沫中的人在那一瞬间都被他那扩大了的陶醉波涛卷入万丈深渊中。所有在场的人彷佛都成了守护民主主义及自由和帝国进行圣战的战士,幻想的能源在他们的血管□沸腾著。
当特留尼西特和四个少年少女肩并著肩,高声合唱同盟国歌「啊!我们是自由之民」的时候,场内的兴奋及感动之情宛如活火山一样爆发了。与会者成了一波波肉体形成的人海站了起来,把同盟和特留尼西特议长笼罩在欢呼的豪雨中。
参加典礼的人当中当然也有特留尼西特的批评派、反对派,他们对演出的结果感到极端厌恶,然而,他们又不能不跟著拍手。因为他们必须避开被视为国家的敌人之危险,而和特留尼西特敌对就等於和整个国家作对。
「果然这四个人看来都很不同凡响。可是,这四个人所做的事跟特留尼西特的政策及见识又有什麽关系呢?」
看著超光速连讯上的影像,当时伊谢尔伦要塞的司令官杨威利不禁要这样问道,然而由於他人在距首都四OOO光年以外的地方,所以他的疑问并没有传到有力者的耳中。杨一直认为同盟的最大敌人不是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而是自己的元首。
「每次一听到那家伙莎士比亚戏剧般的演说,我的心头就要长□麻疹了。」
「真是遗憾,如果是身体长□麻疹就可以请假了。」
经常是杨威利谈话好对象的尤里安.敏兹一边小心地在红茶中加进蜂蜜,一边这样回答道。
::据说那个优布.特留尼西特让自己的安全及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