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轻伤;瓦列虽比预定日期慢了几天出发,但终究已离开了费沙;莱因哈特也没有因此次恐怖行动而中断征旅--凡此种种,将使犯人焦躁不安,并会企图再度行凶.莱因哈特也充分洞悉这点,所以特地严阵以待,他要求奥贝斯坦和鲁兹必须要有处理这件事的手腕和冷静.如果在费沙所发生的恐怖行动变成动乱时,可以命令瓦列舰队回转,返身加以平定.若事态演变至不可收拾的地步,则才需考虑到莱因哈特本人作何打算.反正在此之前,莱因哈特完全没有将旗舰伯伦希尔舰首调头的想法.
即使首席秘书官希尔德也不赞成莱因哈特在此时改变方针.她只陈述一点意见,希望皇帝能够厚恤席尔贝尔西的遗族.莱因哈特或许稍稍误会她的意思,也许是假装误解,以清楚地探求她战略上的见识.
“玛林道夫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经这一问,她才想起一件事.
“陛下!如果杨威利从伊谢尔伦要塞出击,进攻帝国本土,您该怎么办?万一梅克林格提督驻扎的防线被突破,那么,从伊谢尔伦到帝国首都奥丁之间顿失屏障,杨威利届时将如入无人之境了.”
“你说得不错!这倒不失为上策.也许杨威利会玩弄这种花招吧!不过,前提是他必须握有充足的兵力.名将的才气受其它条件牵制,实在是件憾事哪.”
莱因哈特秀丽的双唇露出讥讽的曲线,他话中影射的人是谁,没有人知道.环绕在杨威利四周的严苛环境,是谁造成的?
“朕倒很想给那男子五个舰队,看看他还能变出什么把戏--想来挺有趣的!”
“陛下……”
“伯爵小姐,朕若要休息的话,首先必须把和杨威利之间的旧帐算清才行.只有使他屈服,完成宇宙的统一,一切才算有了开始!”
谏言巧妙地被封住了,希尔德沉默着,她只得静静地聆听皇帝的声音.“不过,即使如此,朕仍感到有点不安,真想和那位魔术师站在对等的战略条件上,来一次正面交锋……”
希尔德首次提出反驳:
“这样的话,陛下,您大可以放弃这次的交战,退回费沙,甚至班师回朝,返回帝都奥丁.待杨威利养兵蓄锐之后,再与他一决雌雄不就好了.您又何必一定要与穷局一偶的杨威利决一死战?”
这次,换莱因哈特默不作答了.他像是承受不住希尔德直言极谏的刺痛似的,不住地抚弄着胸前的垂饰.III
渥佛根.米达麦亚元帅那充满活力的灰色瞳眸中,微微泛着复杂而波动的光彩.他本来喜好敏捷迅速的行动,在不安的阴影中做深思熟虑的作为,是恰与他个性相反的.当初他向妻子艾芳瑟琳求婚时,曾经烦恼得焦头烂额,但和他现在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又有所不同.
费沙的恐怖事件所带来的沉痛打击,重重地压迫着米达麦亚的意识.
“那个奥贝斯坦没死啊?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证明他是人类呢?鲁兹只受轻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的挚友奥斯卡.冯.罗严塔尔语气更是尖酸毒辣.
“单就可能性来说吧,即使那个‘会活动的毒药’奥贝斯坦,有胆量策划一椿惊天动地的事件,我也不觉得奇怪!而且有一就有二的.”
米达麦亚忽然闭口不再作声,因为这些话无异是充满恶意的中伤之词.
米达麦亚之所以讨厌奥贝斯坦,本来是单就气质上的,他知道这位头发半白,装着义眼的军务尚书,自有其主张的理由,且身负重大职责.话虽如此,米达麦亚仍无法除去个人好恶的情绪,去认同奥贝斯坦的论调.
而罗严塔尔排斥奥贝斯坦的理由和米达麦亚的情况则又略有不同.这两个人像是在抢同一块珠宝.他们都将自己理想寄托在莱因哈特皇帝身上,期待有朝一日美梦成真.然而,由于两人的理想色彩大相迳庭,所以冲突对立的形成自是难免了.
以米达麦亚的聪颖机敏,自然不难看穿这一点,但令他感到黯然的是,能洞悉此事以及洞悉此事而会引致的后果,实在无法两立.他认为,对罗严塔尔表明自己的想法,罗严塔尔不见得直爽地加以认同,而对奥贝斯坦,他根本就不想讲.米达麦亚早就认定奥贝斯坦与自己处于对立地位,所以米达麦亚认为他只会拒绝妥协不愿改变心意.在这种情形下,奥贝斯坦自然容易遭受他人误解或敌视了.至于罗严塔尔呢?米达麦亚深信,这位好友的聪敏度绝对在自己之上,不过,罗严塔尔却将之封起随波逐流,米达麦亚最近开始担心此种可能,那波潮流可能成为瀑布而坠落到无底深渊…….
“看似漫长的战争,又好像很短,不管是长是短,这次总要有个了结了.”
“但愿是我们所盼望的结果.”
在罗严塔尔的旗舰托利斯坦上,正进行着作战讨论会议,最后却扯到这个话题上.他们并非已厌倦了战争,而且,正由于他们没有厌倦战争,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战争全面结束后的情景.这种感觉和他们的主君的想法略有不同.
“对了!那件事怎么样啦?”
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