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还有其舰艇上的乘员,几乎全部都集结在杨的麾下,纳入他的指挥当中。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在宇宙舰队司令官亚历山大.比克古元帅认可下所完成的。
所以,不管是就法律理论而言,或者是就军部指挥系统而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批评杨所进行的是不当的行为。不过,要满足在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有人批评"杨是一个胆小的人物,如果没有法令上的根据,他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
不过,就杨个人的观点来看,这种对于个人的责难或是中伤,他根本没有办法一一加以理会。因为姑且不论杨本身自我反省时的倾向如何,他总是认为行动和创造应该要比批评来得优先。
既然杨是这样的一种相当,尤里安当然也是如此,所以现在他必须要有所行动了。过去杨在有所行动的时候,总会一面问自己说"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没有其他的做法了吗",而现在尤里安同样地会对自己提出问题,只不过他的问题,和他的指导者稍微有些不同。如果是杨提督的话会怎么做呢?杨提督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会赞同我的想法呢 ̄ ̄
恒星灭亡了以后,仍然继续存活的行星群--杨威利死后的伊谢尔伦共和政府,正是这样的情况。许许多多的人,在绝望之余,感觉到庆内已经曲终人散了,于是纷纷离开伊谢尔伦,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好歹总算也有六十万以上的人留了下来。好奇的种子毕竟还是源源不断的。
亚典波罗一面让纸杯里面漫升上来的咖啡热气湿润着他的下巴,一面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这句话。最近他为了要确立尤里安的指导力量,一直四处奔走,就在这一天,因为有个民间的有力人士说道"如果杨提督还活着的话,倒也还可以留下来,但——",于是他便很"郑重"地将这个人撵了出去。像那种不知觉悟的家伙,是没有必要请他留在这里的,如果是立体TV那种无聊的电视剧,或许还可以因为观众哭喊不止,让死去的主角重新活过来,可是我们所活着的世界,不是可以那么样随心所欲的,失去了的生命,绝对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也就因为如此,生命是显得如此宝贵且无可取代,但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呀!"名演说!这真是一场名演说哪!
和他同座的奥利比.波布兰拍手大声地说道。亚典波罗中将如果投对胎的话,真可以成为那个优布.特留尼西特的后继者哪,可惜呀可惜,可惜你穿的是军服呀哪!"真谢谢你喔,有朝一日我如果当上了元首,一定会颁给你一个特留尼西特纪念奖。
尤里安在一旁笑了起来,看到这幕景象,让他觉得安心多了。
尤里安想起了杨威利刚刚过世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奥利比.波布兰的情景。
那时波布兰独自一个人,和一打以上的酒瓶,一起缩在他的屋子里面。当尤里安和亚典波罗一走进屋子的时候,酒精和臭气像浓雾一般地向他逼过来。
原本奥利比.波布兰的人格是由三种要素--大胆无畏、爽朗和潇洒所形成的,但现在他所给人的印象是,这三个要素全部都已经随着酒精蒸发掉,而支撑精神的骨骼此时也完全地裸露了出来。一个自认且众人也同意此观点的美男子,此时竟然没洗脸、没刮胡子、更别提要在床上招待女子,这时的他,就好像是一只蜘蛛,在他的屋子四周挂满了用酒精、绝望、愤怒所织成的蜘蛛网,自己就蜷伏在网的中心。当见到这两个人闯入他的室内,这只有着人类的躯体而且愤怒的蜘蛛,甚至没有要从桌子旁站起来的意思。哼、酒精的毒好像已经蔓延到脑部了的样子,我不想看到的幻觉竟然也出现在眼前了,瞧那副臭脸,看了就讨厌 ̄ ̄"波布兰中校,请不要再喝酒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啊!—— ̄ ̄中校,我拜托你了。闭嘴!你这小子。
波布兰的声音,虽然大而且尖锐,不过却缺乏中气。除了杨威利以外,凭什么我还得要听其他人的命令?我总有权力选择要让谁对我发号施令吧?这不就是所谓的民主主义,不是吗?"
他于是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大玻璃杯,可是他的手一摇,玻璃器皿和威士忌酒瓶便和桌子表面猛力地相互撞击,波布兰那充满酒精的绿色眼眸注视着他眼前所发生的情景,于是又重新拿起一瓶酒,正打算要打开瓶盖的时候,尤里安用他的两只手按住了波布兰,就在他正极力搜索却找不到应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经过了大约三秒半钟,亚典波罗这才第一次开口说话。波布兰中校,我先向你正式报告吧。杨威利元帅过世以后,由尤里安接替成为我们的指挥官。"
一听到这句话,击坠王的眼中射出一道绿色电光,洞穿了尤里安和亚典波罗。所以我先对你说明白。波布兰中校,今后不得再有对尤里安的指挥权抱有任何异议,或者再有任何损伤司令部威信的言行举止。就算尤里安允许,我也绝对不允许的。"—— ̄ ̄不服吗?如果不服就离开伊谢尔伦,凡是不能帮助尤里安的家伙,没有必要请他留在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