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受了邀约。自从杨过世以后,菲列特利加和尤里安都渐渐地不再做饭,不想再为自己一个人吃饭的事情大费周章了。
伊谢尔伦最有实力的人的丈夫,一家四口招待了三位客人在家里吃饭,气氛极为热闹的时候,却有点愁眉苦脸的表情。
“喂!尤里安,让这群嘈杂的女人们自己去玩个游戏什么的,我们男人好好来喝杯酒吧!”
两个人于是把那一群娘子军留在起居室里干瞪眼,自己逃到图书室兼谈话室里去了。不久,卡介伦夫人把装有火腿、起司的托盘给这两个逃亡者送了过来。
“男士们请慢用,当主人的人自己竟然临逃亡,这说得过去吗?”
“不是!今天伊谢尔伦的名花全部齐聚一堂,真是美得让我头晖目眩哪!而且耀眼得让我睁不开眼睛,所以只好逃到这个小窟窿里来啦!”
听到这番拍马屁的话,夫人有些不以为然,轻蔑地说道:
“这种奉承话让先寇布中将或者波布兰中校来说,还让人觉得相秒,让你说起来真是不伦不类哟!”
“偶而说说也觉得新鲜嘛!对不对?尤里安。”
被人要求表示相同意见的亚麻色头发的年轻人,静静地微笑着,避免自己卷入其中。
菲列特利加、卡琳和卡介伦家的两个小淑女,此时兴高采烈地玩起“疯狂马迷”的游戏来了,也就是把两个作成马的形状的小棋子放进振动器里面一起振动,然后把振动器往地毯上一倒,看看马是以什么样的姿势着地,评分以后比赛看谁的分数最高。比如两头马如果姿势一致,同样仰头向上的话,就可以得到二十分,如果一头马用四脚站着,而另一头横躺着的话,那么就只得五分,这是比赛的评分标准。玩着玩着,她们的笑声激烈地迸弹开来,变成一个个的泡泡,漂到图书室里面来。
“真是!那么无聊的游戏也能够玩得这么兴高采烈。”
卡介伦家的当家主人,皱皱眉头地说道,拿起酒瓶往尤里安的杯子里面又倒了一杯。
“——不过嘛,笑声总比哭声还要好得多哪!”
这一点尤里安也深有同感,无论如何,现在总是能够笑得出来了,虽然说经常会有退回原处的危险,不过人们已经逐渐摆脱寒冬的记忆,进入春天、然后夏季了。VI
“开出剧毒之阴谋花朵的膨大地下茎”。
被后世如此称呼的组织,当时真的存在吗?
没错,确实是存在的。不过,这个组织处于一种无法公然夸耀其本身存在与实绩的立场。除非这个组织本身已经成为宇宙中最强且最大的优势地位,或者已经成为接近最强、最大的势力,否则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地现身在地平面上的。
地球教团的大主教德.维利,潜伏在某个行星的地底下,亲身策划、指挥着许多既算不上是正确、也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的阴谋。在阴谋实施的空闲中,他也会向下级的司教或者祭司们,说明他的一些想法。
“你们不明白,为何暗杀的对象不是莱因哈特皇帝而是杨威利吗?”
德.维利大主教的声音威势,充满着傲然的光芒。自从暗杀杨威利成功之后,他的权威和权势,俨然已经成为首席大主教了。
“我们首先要让莱因哈特皇帝成为绝对的支配者,然后让他成为暴君,将人民所有一切的憎恶和怨恨全部集中在他一人的身上。到了那个时候,能够与暴君专制相对抗的理念,就只有仰赖地球教的信仰,而不是那看了就令人讨厌的民主共和政治。”
从宗教专制的立场来看,民主共和政治的精神的确是让人看了就讨厌,因为民主共和是以“让多数价值观能够同时并立共存”为前提,以及为其精神主旨之所在的一种体制。
而且,要篡夺一个权力体制的时候,权力集中的体制应该是要比权力分散的体制,还要来得容易对付,而且人们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的权利意义,并且已习惯于被支配。因为鲁道夫.冯.高登巴姆扳倒银河联邦时,所显现出来的钢铁手腕,并不是地球教团所需求的。
“臣下的叛逆,会招来专制君主的猜疑,猜疑之后便产生整肃行动,整肃行动会让臣下感到不安,不安之后便又开始叛逆。王朝的历史,就是这样反反覆覆的,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个不变的定律,援用到罗严克拉姆王朝上。”
德.维利的姿态,俨然是个自成一家的历史研究家。他从其中研习所得的,并非哲学,而是阴谋的实践学,不过他能够累积他所得到的知识,并且加以分析,然后引导出统计性的结果,他的头脑也可以称得上极为犀利吧!
“太古时候,君临地球之上的罗马大帝国在衰弱的时候,就是以某个一神教作为国教,来支配后世的历史与文明。这是一个我们应该要留意的故事,同时也是我们今后的指标啊!”
年长的司教当中,或许有人对德.维利傲慢的言行觉得反感吧?不过已经没有人会把这反感放在嘴边,倒是逢迎谄媚的人比较多。
“那么您就是要让罗严塔尔元帅对皇帝叛变,是么?”
“罗严塔尔在新王朝之中,是个排名一、二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