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报告书是在伯爵小姐你的指示下完成的吗?”
“不是,这份报告书是过世的鲁兹元帅生前,因见朗古次长横行猖獗,唯恐将有害于国家,故委托克斯拉一级上将进行调查后所完成。”
“鲁兹 ̄ ̄原来如此。”
像是阳光被云层遮掩似地,莱因哈特那苍冰色的眼眸显得有些黯淡,不过视线仍落在报告书,年轻的皇帝开始阅读起来了。
在一面读下去的时候,莱因哈特的脸颊,像是夕阳映照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似地,呈现一片红霞。阅读整份报告书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莱因哈特看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不禁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一阵幽率的短短沉默之后,莱因哈特自言自语地独白着。
“ ̄ ̄鲁兹原来一直都没有抛弃朕哪,甚且还豁出他自己的性命来解救朕。”
莱因哈特白晰的手指,从下巴移动到眉头之间。他的手指微微地颤动着,将他内心的悸动无言地表现出来。
“朕太愚蠢了,为了维护小人的权利,竟然让贤能的忠臣,陷在一片不满和不安之中。”
希尔德看着莱因哈特那珠玉似的牙齿正用力地咬着他那端丽的嘴唇。
“对罗严塔尔来说,或许已经太迟了,但是就算从现在开始,也要采取适当的处置,好让鲁兹的忠诚不至于白费,这样子好吗?伯爵小姐。”
希尔德从沙发上站起来,向皇帝一鞠躬。此时的她并非全然不希望莱因哈特能够给予自己一个接吻或者拥抱,但是也觉得莱因哈特表明他对于自己的信赖感,比起接吻或拥抱更来得让她欣喜。V
走出莱因哈特的办公室之后,希尔德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从腹部急遽地窜升上来,压迫着她的胸部,希尔德原先按着自己的胸口,接着却不得不一面掩住自己的嘴巴,飞快地冲向化妆室。来往的几名士兵,一面向她敬礼,却也不禁以奇异的眼神望着她。
希尔德对着白色的陶瓷洗脸盆一阵呕吐之后,打开水龙头让水将呕吐物冲走,然后用漱口杯含口水将嘴巴内部漱干净。待身体上的状况恢复正常之后,精神上的动摇却从此刻开始了。
“难道,就因为那一个晚上 ̄ ̄不过,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可能性了。”
希尔德又回想到从上个月开始,自己的生理状况已经产生了一些变化,从那一晚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如果说刚才的呕吐是怀孕的第一次害喜,就时间上来讲,也不算是太早。希尔德也想到过是不是因为食物中毒才引起呕吐,但是自己在还没见到莱因哈特之前,一直都处在不安与期待的情绪之中,这一天的早上根本只喝了一点牛奶。不过就算不是这样,希尔德凭着她的理性,一一地否定了其它逃避性的想法。
希尔德此时真是不知所措,自己即将成为母亲,而莱因哈特即将成为父亲,这些都还在她想象力的地平线之外。但是此时的她,已经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怀孕的事,此时绝不能告诉莱因哈特。希尔德走出化妆室的时候,已经调整好身体的状态,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表情和步伐,然后外表平静地走向自己担任皇帝幕僚总监所拥有的那间办公室。
莱因哈特与希尔德重逢的另一方,是一场伤心的离别。艾芳瑟琳.米达麦亚虽然不想把这次离别看成是永远的分离,但是两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分处两地一年之后,仅重逢两个月的时间,却又必须要与自己丈夫分开。
“往后会有一阵子不能回家唷!”
当丈夫的人这种像是在说对不起的声音,在米达麦亚家已经不是什么罕有的事情了。艾芳瑟琳.米达麦亚的丈夫是一位军人,而且又是指挥大军之人,像这种几百光年甚至几千光年的征旅,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却是特别的多,她无法对着丈夫若无其事地说“安心地去吧”,在这个她刚刚适应的新居起居室,她对着丈夫说:
“渥佛,我敬爱罗严塔尔元帅,是因为他是你亲密的朋友。不过,如果他一旦变成了你的敌人,那么我也可以毫无条件憎恶他。”
如果再多说的话,只怕澎湃的感情会妨碍她的表达。
渥佛根.米达麦亚感觉到妻子温暖纤细的手,正轻轻地扶住自己的两边脸颊。灰色的眼眸和紫罗兰的眼眸当中,互相映照着彼此的脸庞,而其中一方更是明显地极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你一定要平安的归来,到时候我一定会每天帮你做你最欣赏的、最喜欢吃的肉骨汤干酪火锅。”
“吃得太胖那可伤脑筋呀,一个星期一次就好了。”
一点没有肥胖的征兆,而且全身硬挺坚实的青年元帅,说着拙劣的笑话,想要博妻一笑,但是却说不上成功。他把妻子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拿下来,然后深情地吻着妻子,技术明显地要比已故的杨威利好得多了。
“你不要这么担心嘛,艾芳。”
想到妻子或许有足够的理由来憎恨罗严塔尔也说不定,所以米达麦亚用力地抱住妻子那从少女时代起,丝毫未曾变形的身躯。
“第一点,是不是一定会打起来还未可知,而且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