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就站在微暗当中。一个全身裹着黑色连头巾衣衫的影子般的人物。
“总大主教猊下!”
“舍弃地球的人们都将灭亡。没有生物可以在自绝根源之后还能继续生存下去的。”
仿佛念着脚本般的声音继续说着。
“德.维利是我的心腹。听他的指挥,帮助他成功是你们的责任。这样,地球恢复光荣的日子也就近了。”
信徒们一起跪拜。
这个时候,德.维利虽然也跪在地下低着头,然而,他的心理却有一种异样感。那是一种融合了违和感和孤独感,再加入了几毫升的怒气和嘲弄之后加热而成的成品。日后也证实了德.维利和地球教的信仰原理之间并没有任何友好的关系存在。德.维利是一个具有世俗野心和筹划阴谋能力的人,如果去掉对自己能力的过度信赖的话,他一点都没有一个狂信者的资质存在。他和优布.特留尼西特、安德鲁安.鲁宾斯基是属于同一种领域的种族。就像特留尼西特利用民主共和政治的机构、鲁宾斯基利用费沙的经济营运系统一样,德.维利利用地球教的教团组织以推动自己的野心。就因此如此,一般人倒反而容易了解他的野心,至于好恶的念头就另当别论了。结果,在达成野心之后,他又怎样地让野心和历史的意义整合呢?这就是一个给历史学家们研究的未完成的课题了。
IV
关于在行星海尼森发生的“奥贝斯坦大割草”之事,伊谢尔伦所得到的情报既快捷又丰富。帝国军并没有封锁这个事件的情报。其意图是很明显的,帝国军想让伊谢尔伦共和政府和革命军因为知道了事实而产生动摇。或许也有意让伊谢尔伦内部因为献不献城的问题而致分歧吧?
帝国军正确来说应该说是军务尚书所建立的施工到目前为止都正常执行着。伊谢尔伦整个沸腾了起来,包括菲列特利加.G.杨和尤里安.敏兹在内的政府和军部的代表们并坐在会议室中协商对策。话是这么说,但是,在最初的三十分钟里,对奥贝斯坦元帅的精采谩骂占了百分之百的记录篇幅。
然而,在通过激愤之门后,出现在眼前的就是深度的苦恼之门了。奥贝斯坦所提出的问题不是以一句“卑劣”就可以全面否定了的。
银河帝国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是一个有能力而且严格的军官,也可以说是一个冷酷无比的策谋家。对尤里安等旧自由行星同盟的人们来说,他绝对不是一个不屑一顾的人物。而现在这个人抛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堂堂正正地作战而让一百万人血流成河和以最低限度的牺牲来达成和平和统一的工作,哪一件事对历史比较有贡献?”
面对这个问题,尤里安所受的冲击并不小。当然,出题者那一方具备了太过明确的价值观。而尤里安是不是非常得去抵抗呢?
“真是没用的家伙啊,尤里安。”
华尔特.冯.先寇布丢过来的混合着嘲讽和抚慰的声音。
“这种情形下,恶名昭彰的是银河帝国,尤其是实行此策略的奥贝斯坦元帅和承认这个作法的莱因哈特皇帝,不会是你。”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明白。如果我们对那些被囚禁在海尼森的人们视而不见的话 ̄ ̄”
气氛一定会恶化的吧?尤里安这样想。先寇布再度发表他的意见,这次他的声音中几乎都是嘲讽的成分。
“可是,被专制君主以政治犯、思想犯囚禁起来,这对民主共和主义者来说不是正中下怀吗?尤其是那些在自由行星同盟中位居高官,以民主共和政治的大义对市民和士兵们鼓吹圣战的那些人?”
事实上,在一瞬间破案和先寇布有一样的想法。可是,在看到波利斯.高尼夫所送来的囚犯名单的时候,他实在没办法再保持平静了。
“可是,在政治犯的名单中有姆莱中将的名字啊!我们能见死不救吗?”
这一句话震撼着会议室的空气。伊谢尔伦年轻的幕僚们受到一阵新的惊吓,重新看了看名单。
“什么?那个爱唠叨的人?帝国军那些家伙可真有勇气啊!”
“我还以为在整个宇宙中没有人能胜过那个微微显得唠叨的老先生呢!不愧是银河帝国的军务尚书,还是比伊谢尔伦的参谋长技高一筹。”
“不管是抓人的是或是被抓的,我都不想去接近。就把它当成是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吧?”
议论朝着奇妙的方向推进。
“如果帮了他,或许可以算是施恩于他哪!”
尤里安是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这些话的,但是,亚典波罗和波布兰脸上的表情却含着介于16%到72%之间的认真。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司令官。”
被先寇布一问,尤里安摇了摇他亚麻色的头发。这不是一个在短时间内就可以解答出来的问题。如果从民主主义的基本精神来说的话,只因为性命受到威胁的是少数人就视而不见是行不通的。然而,就因为要救这些人而丧失宇宙中唯一残存的民主共和政治的根据地吗?难道非得放弃战斗而对帝国军投降吗?
瞥了一眼沉思的年轻人,“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