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藉口。即使有这种自觉,尤里安也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事情。IV皇帝带着米达麦亚元帅、艾杰纳一级上将、梅克林格一级上将往海尼森前进。
舰艇有三万五千七百艘。前锋由米达麦亚,后卫由艾杰纳指挥,中央部队则由莱因哈特亲自率领。幕僚总监2则一起搭乘总旗舰伯伦希尔以辅佐皇帝,其他还有获得军医总监推荐的六名军医同行,这完全是顾虑到皇帝的健康问题。莱因哈特本人对被视为一个病患感到极大的反感,但是,因为这是皇妃和皇姐的希望,所以他也就没有加以拒绝。但是,不管有几个医师在,如果莱因哈特拒绝,他们也不能勉强莱因哈特接受诊察。
所谓的“血和火的四月十六日”事件是在四月十七日传到莱因哈特的耳里。皇帝极为愤怒。莱因哈特会发这么大的怒火在这之前是很罕见的。尽管是再怎么秀丽的面容,终归是会喷火的。
“军务尚书到底在干什么?把共和主义者关在墙内就没事了吗?姑且不论把他们当成人质是对是错,杀伤他们不就丧失了人质的功用了吗?”“是 ̄ ̄”奥贝斯坦以极简洁的回答承认自己的过失,对着映在超光速解像率极低的画面上的皇帝深深行了一个礼。就算是解像率极高的画面,莱因哈特也难以看出军务尚书的表情吗?草草结束了不愉快的通讯,莱因哈特陷入了无言的沉思中。
不管敌人是门阀贵族的联合军,或者是自由行星同盟,在统一宇宙前的每个战役,他的心都雀跃不已。但是,在完成统一之后的战争中,莱因哈特的身心都面临奇怪的消耗。尤其是在失去杨威利那个无与伦比的敌手之后,莱因哈特的精神基调被一种难以表现出来的寂寥感所占据,他始终无法抹去这种感觉。
莱因哈特的能源,尤其是精神上的能源不是他一个人所独占的,他的敌手们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就像以前的杨威利所说的,莱因哈特的生命化为火焰,燃烧了高登巴姆王朝,燃烧了自由行星同盟,最后也燃烧了他自己。
不久之后,莱因哈特回到自己的寝室去了,幕僚们恭敬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 ̄ ̄如果皇帝的衰弱是眼睛可以看出来的,我们当然也就会注意到。但是,皇帝的美和精神至少在表面上一点都没有褪色。由于以前经常性的发烧、卧病,和旧王朝当时比起来,我们不知不觉中也已经习惯了皇帝的生病。就算是发烧,皇帝的清明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这是被称为艺术家提督的梅克林格一级上将所记述的,但是,日后当他检视自己的记述时发现,有关皇帝卧病的记录的确有与日俱增的趋势。
搭乘伯伦希尔的大本营要员除了梅克林格之外,还有修特莱中将、奇斯里准将、流肯少校等人,包括近侍艾密尔.齐列在内,他们都带着忧心的视线注意着皇帝的健康情况。修特莱中将的表现方式虽然有些散乱,但是,他却有着和杨威利类似的感想。
“陛下的烈气就像是胃酸。如果没有可以溶解的东西,就开始溶解胃壁。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有着这样的感觉。”
听他这样述说的就是与皇帝同年的流肯少校,当然,他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是,他每天都会问艾密尔少年皇帝的食欲如何?另一方面,在行星海尼森上,为了迎接皇帝,一项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在皇帝驾临之前,我们应该把海尼森的灰尘清除干净吧?”
这是军务尚书对取代正在医院中治疗的菲尔纳少将的官房长临时代理人库斯曼少将下达的命令。既然是直属于奥贝斯坦的军官,就不可能是无能的人。然而,和菲尔纳比起来,他就显得较为被动了。也就是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唯唯诺诺地实行军务尚书的命令的精密机器罢了,尚欠缺主体的判断力和批判力。但在军务省内,这样也就足够了,因此也就愈发突显出菲尔纳的异常。
四月二十九日,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声称的海尼森除尘工作正式公布了。布告内容足以让万人绝倒。以军务尚书之名公布的公告内容极为简洁。
“帝国军本日逮捕到一直在逃亡中的前费沙自治领主安德鲁安.鲁宾斯基,并将之拘禁。上述人犯将被遣送回帝都费沙,审判之后即日开始服刑。”
由于公布的事实就只有这样,所以不仅是海尼森的市民,连帝国军的最高干部们也都大吃一惊。瓦列一级上将询问是如何探知鲁宾斯基的潜伏处的,然而,军务尚书的部下库斯曼少将也只是毕恭毕敬地拒绝回答。
而缪拉一级上将则是从正在住院治疗的菲尔纳少将那儿得到了答案。奥贝斯坦从“诸神的黄昏”作战当时就一直在探索鲁宾斯基的所在,一直到今年才发现了一条意外的线索。根据记录于全宇宙医疗机关中的病历,在删除了不实在的患者名字,经过了大圈的调查工作之后,终于掌握了鲁宾斯基的下落。
“鲁宾斯基似乎正为恶性脑瘤而伤脑筋。最多大概只能再活一年。或许是在焦躁之下,行迹就出了纰漏。”菲尔纳在病床上抒发了他的感想。
五月二日,莱因哈特皇帝抵达行星海尼森。这是他有生之后第三次踏上此地,同时也是最后一次。缪拉和瓦列在宇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