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进。虽然不可能长时间阻止,但是却给了亚典波罗麾下的舰队重新编组的时间,六时,亚典波罗完成了这个作业。
毕典菲尔特一边踢着旗舰“王虎”舰桥上的地板恨得牙痒痒的,一边跟“活动的大本营”战舰伯伦希尔联络。要求动员预备兵力以再度攻击。
然而,从大本营传回来的回答却是“避免不必要的攻击,后退!”毕典菲尔特对着显现在通讯萤幕上的梅克林格怒吼着。
“不通情理的家伙!请皇帝出来!如果不听,我就搭小艇到伯伦希尔去直接跟皇帝申诉!”
毕典菲尔特散着橘色的头发,挥舞着拳头。他是很认真的。而艺术家提督也不禁在内心直咋舌。
“毕典菲尔特提督,我是皇帝陛下敕令所任命的大本营幕僚总监。关于战场上的统筹,对你们下指令等事宜也都是由陛下委交给我的职权。如果有异议就请你到陛下面前理论吧!不过,现在请你遵循后退的命令。”
这是梅克林格不得已的说词,但是,结果却更刺激了毕典菲尔特的怒气。他无礼而毫元艺术感的反驳如连珠炮似地迸出来。
“你这个可笑的诗人!什么时候你竟然和着奥贝斯坦所做的曲子弹起钢琴来了?”
同时也是一个著名的钢琴家的大本营幕僚总监的回答是这样的:
“要让猪听的曲子,胡狼来作也就够了。”
当大本营和右翼之间进行着这种没有建设性的交谈时,帝国军左翼部队和伊谢尔伦军之间持续着拉锯的状态。
艾杰纳无视于幕僚们的进言,陷入了某种沉思中,不久之后,他轻轻地举起了左手,把竖起来的大拇指前后摇动着。参谋长格里先贝克上将解读出了他无言的指令,结果,艾杰纳舰队从最前线的混战状态中脱离,开始快速地后退。他们以三次集中炮火甩开了紧追上来伊谢尔伦军,以完美的舰队动作重新编组阵形,采取了不管皇帝下什么样的命令都可以立即执行的态势。然而,艾杰纳却陷入了一段出人意料之外的漫长等待。
V
五月三十一日九时二十分。
希瓦星域的会战场在奇妙的胶着状态中看似呈现出停顿的样子。炮火炸裂、中弹的舰艇形成火球爆炸开来,不断地产生死者,然而,却总让人有一种不够畅快的感觉。仿佛生命力和破坏力在某个地方阻挠而无法完全混合燃烧一样。
银河帝国军的后卫的完整的部队待命着。那就是在困局中更显得强韧,被誉为“坚忍不拔”的奈特哈特.缪拉的舰队。在没有接到皇帝下达出战的命令,连和敌人接触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缪拉只有在旗舰帕西法尔的舰桥上凝视着萤幕上一闪一灭的光点群。
“缪拉一级上将,我们到这个战场来不是为了吃饭盒的。我们一定要参加战斗,把那些共和主义者打倒在我们的炮火之下。”
那些嗜血的年轻幕僚公然地表现出他们狂热的兴奋,向司令官如此一再地进言。缪拉轻轻地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他们的话。
“没有皇帝的命令是不能胡乱移动舰队的。再稍等一会儿,大本营应该会有指令下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缪拉不得不感到怀疑,皇帝没有下命令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在他灰色的瞳孔中,困惑的阴影正展开它的双翅不断地扩张着。缪拉所知道的皇帝应该早就对他下达迂回敌人背后或侧面发动攻势的命令了。以双方这么大的兵力差距,应该有这样的可能性啊!缪拉此时也只能像艾杰纳一样,除了了等待还是等待。
帝国军的攻势出现了堪称超乎微妙之上的混乱和空隙,对伊谢尔伦军来说,他们才有了原本不应该有的余裕。
当奈特哈特.缪拉的幕僚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吃着他们不知道第几个的饭盒时,在伊谢尔伦军的阵营中,一个有着阳光跳跃般的绿色瞳孔的人驾着单座式战斗艇斯巴达尼恩回到战舰尤里西斯上。他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快速地对跑过来的整备兵下了指示,然后立刻拿起墙壁上的通话器,打电话到舰桥上去。
“尤里安吗?有件事你要好好听着。”
“发生什么事了,波布兰中校?”
“刚才有一道奇怪的通讯跑进我的座机里。我想跟你报告,听听你有什么样的意见 ̄ ̄”
“事情大得足以让我的耳朵平静下来吗?”
尤里安开了个玩笑,然而,他那年轻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尖锐了。敌人方面的通讯混乱使得波布兰无意间得到一个消息。“皇帝生病了”这句话就够让人大吃一惊了。
莱因哈特皇帝病倒了吗?那个充满着闪耀光芒霸气和活力的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将因生病而失去战史上最壮丽的军事成功吗?尤里安实在难以相信。而且他也不愿相信。那种感情和杨威利被恐怖分子杀害时,对事件的不当性所抱持着的剧烈感觉有些相似。他总认为莱因哈特不应该是会因病而死的人。
然而,现在似乎不应该太早下结论。莱因哈特虽然病倒了,但不一定是患了重病,也许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尤里安的那个师父曾经说过“如果我死了,一定是因为过度劳动而死的。尤里安,答应我,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