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速。
在我转身变成倒滑的瞬间,我看见了那股我在前滑时背部
所感受到的压力
焦躁变成了恐惧我会被碾过去!?
我的动作已经不算是连接步了,我只想加速逃
「啊」
我绊倒自己的脚,身体在冰面上不听使唤地打转。
下一瞬间,鹤纱的脚朝我的脸部
我松开抱住自己脑袋的手,缓慢地撑起身子。
为什么我们没有撞在一起?
在我眼前的冰面上有一个小洞就是答案。鹤纱临时运用脚尖的前齿瞬间完成跳跃,越过跌倒在冰上的我
「如何?」
她一贯不变的声调静静地拍打着我的鼓膜,我能感受到隐藏在她语气中的强韧意志,我顽固地否认自己败北与劣势的理性也因此瓦解。
「要认输了吗?」
我察觉鹤纱滑到我身旁,我的视线固定在她的冰靴及冰刃上,我只是垂着头,没有点头、也没有出声。
我的沉默代表无言的投降。
这件事,鹤纱也应该明白才对然而
「喔,原来你还要比呀。」
「唔!」
我不禁抬头回望她,在她脸上是跟平常一样的微笑,开朗、亲切,那个爽快招待我与她同住的鹤纱,现在却
「那就快站起来,别在那碍事。」
她正打算以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语气将我彻底粉碎。
我拍掉冰屑,不发一语地起身;看来我若不明白地开口认输,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
「这次,就请你来模仿我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认输。
目前我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无论经过多久,即使拖到明天我都不认输,让这场比赛一直持续到鹤纱厌倦为止。我只能这么做,即使这会让我早已破碎的自尊被粉碎得更加彻底。
她那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疲惫、如妖怪般的体力,不知要到何时才会耗尽,我只能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在她体力耗尽前持续承受屈辱。
「那我就用我今年短曲的剑舞来」
「凯蒂!」
空荡荡的体育馆中,又再次响起第三者的声音。
「别比了。」
「为什么?」
我问的不是「为什么要我别比?」或者「为什么我不能再比下去?」
而是「为什么你们认为我输了?」、「为什么我非认输不可?」
「再比下去是没有意义的。」
「你你少胡说!」
我无法抑制的情绪化为抗拒爆发而出,让小梁顿时哑口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鹤纱插嘴道。
「拜托,别开玩笑好不好,我身体可才刚暖起来呢。」
「樱野!」
「局外人给我安静点!现在或是我和凯朵亚凯迪米的比赛呢。」
鹤纱迅速以英语回应情绪激动的小梁,他们双方都是日本人,之所以使用英语是为了让我明白对话内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
「你们早就分出胜负了吧!?」
「喔?为什么?她又不是腿断了。」
「她还只是青年组选手啊!」
「那又怎样?」
比起鹤纱毫不留情的态度,小梁在体育馆屋顶间回荡的呐喊更让我的胸口感到疼痛。
他们是在同情我吧,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们听到我要和鹤纱一较高下时那暧昧不明的反应到底是为什么。
「你这个烂女人!!」
「哎呀,这是最棒的赞赏了。」
叫骂用笑容回应禁止播送用语的鹤纱已不再理会小梁他们,重新转身看着我。
「来,我们继续比吧。」
「正合我意。」
仍旧十分鲜明的记忆再度涌现于我的脑海中,她与我较量旋转、连接步、速度时的滑冰动作,她的跳跃也充满力量,组合跳的第二跳也能理所当然地实行三圈路普
由于我几乎没去看过其他人的表演,因此不是很有自信。可是,鹤纱她是在使出3+3跳跃时,习惯用路普跳做为第二跳的选手吗?
「鹤纱,等一下。」
我的思绪开始急速运转。她在避免使用左脚脚尖的动作,就连比旋转的时候,她也是选择以右脚为轴心的后向立姿旋转。
她在保护扭伤的左脚?她的伤势其实还没痊愈吗?既然这样
「比连接步,我不是你的对手。」
我刻意承认局部的失败,不过
「哎呀,你真的要认输啦?」
听着鹤纱那如同调侃的语调,我不发一语地开始滑行。
虽然我像是沙包一样单方面挨打,但是我了想到一个能让我报一箭之仇的点子。
我要逼你使用左脚
我用前交叉步加速进入准备动作。
虽然我的体力几乎已到达极限,但是要实行一次跳跃还不成问题,况且,我不完成这次跳跃也无法扭转局势。
我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