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应该很够了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样你在面子上也……”
“这是两回事。”
我明白这是他身为州长所表示的亲切。
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退缩。
“我不是抱着那种想法来到这里的。”
“关闭滑冰场是尤里斯库镇的决定,你在这里强出头才有点奇怪吧。”
“嗯……这我明白。”
我压抑内心的些微激动,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静。
“我并不是只要你们单方面改变决定。刚刚我正提到这个,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也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可以负担滑冰场部分的经费。”
就算我斩钉截铁地说出口,罗布可夫州长仍旧不为所动。
“我们可没困难到要用这种形式寻求你的帮助。”
“是吗……”
我明理地就此让步,过度触及他们的尊严并不是聪明的做法。
“既然这样,利用我当代言人的方式呢?”
“代书人?你吗?”
州长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私人情绪。
“我可不认为你的名字有改变行政决定的价值呢。”
这里是莉雅的祖国——俄罗斯。人民相当熟知花样滑冰,相对地:心中也有唯一绝对的存在。
“现在或许是那样,可是未来很难说。”
“嗯?”
是我自己直捣核心的,但是他却……
“你是指在奥运拿到金牌吗?”
他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是我自己向全世界如此发声,却没想过对方会说得这么坦白;我还是有自己没有发觉的天真。
“虽然这么说对你很不好意思,但所有俄罗斯国民大概都不认为你能够办到吧。”
“……全世界的人大概也都有同样的想法吧。”
我想办法带过,并压下自己一时的慌张。
大家会觉得不可能也是正常的。不只是滑冰迷和媒体,就连教练、评审、身为我竞争对手的滑冰选手应该都是这么想,可是……
“但竞赛是不比就不会知道结果的东西。就算是奥运,在一战决定成败的意义上,跟其他赛事也没什么两样。”
……没有人知道。
我就教你胜过莉雅的方法——打造出莉雅的玛雅·奇夫勒曾这么对我说过。
“政治可不是赌博,要把行政判断交由运动的结果来决定,这种要求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不可能的。”
“嗯,我知道,可是……”
所以现在要拿出现实论。
“如果我胜过莉雅夺得金牌,我的价值也会枫升吧?”
不知州长的沉默是认为我说的话有道理,亦或是因为我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太过夸张的假设而难以置信。
就算是后者,我们之间的交谈也算确实有交集。
“要是那里成为击败莉雅的金牌得壬用来练习的滑冰场,知名度就会随之高涨。那比起现在的我,不是应该会有更多利用价值吗……”
“原来如此,这挺有说服力的。”
我使劲地握了下拘谨交迭在膝上的双手,接着便将视线从微微点头的州长移到会客室墙面的风景画上,我不希望我的视线影响到他的判断。
“不过,樱野小姐,”
我再度将视线转回州长身上。
“这件事还是就到此为止。”
“为什么……”
我忍不住微微拉起身子。
在我认为事情正逐渐好转时,他却突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虽然萨沙及塔妮雅又开始恳求,但是看样子……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结论。”
“你想说这是俄国人的哲学吗……”
我刚刚才从那个富学者气质的年轻职员口中听过类似的句子。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们打从一开始,就可以二话不说地把你撵出去。”
“——!”
州长身体微微凑向前,他所加诸的并非凶恶的眼神……
“我们没有那么做,是基于对身为滑冰选手的你表示敬意,但是……”
而是平板的表情,他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制式化。
“若你要继续浪费我的时间,那我只好以州长的身分采取可行且强硬的处理方式了。”
“等一……”
“我再说一遍。”
州长大手一挥打断了我的话。
“当我们说出这是尤里斯库镇的决定时,这件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门一旦关上,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罗布可夫州长。”
会客室的门被打开,刚才那名带有学者气质的年轻职员出现在门前。
“因为对方坚持要见您,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