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没有说要请你这么多……」
「请不要斤斤计较,废话少说,快点再拿出两百五十元。」
「要五罐!?」
一听到我这么说,殊子忍不住发出惊叫,但是我不予理会,只顾着将饮料装进塑胶袋。不过一罐果汁要价一百五十元,这家医院的贩卖机也太贵了。
殊子嘴里一边嘀咕,还是把零钱投进去。我见状也继续买了两罐。达到定额。
「多谢招待。」
我向她鞠躬道谢。
「唉——算了,是我自己不好。」
附带一提——主人命令我在他不在时,见到殊子就要尽量找她麻烦,所以这不是我的意志。获判无罪。
无论如何,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我拿起装有果汁的袋子面对她: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殊子双手握在一起往前伸,笑着说道:
「这个嘛,为什么呢~~」
「……容许废话的时间已经结束。」
「唉,真无聊。」
她看到我一直盯着她,也回了我一个轻薄的媚眼:
「那我就认真回答你好了。」
接着伸出拇指,指向自己背后:
「我想你们一定很伤脑筋,所以帮你们把她带来了。」
「……咦?」
我反射性看向她指的方向——有个人影。
「那是……」
从体型判断是名成年女性,而且身上穿着白袍。在医院里面穿成这样可能会被误会是医生,但她也不管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走廊,就像小孩一样并腿坐在地上,抱着膝盖靠着墙,所以不但不会招来误会,反而让病患对她投以异样的眼神。
头发整齐绑在脑后,双眼下方有着浓浓的阴影,简直就像长期施用非法药物的结果,两者形成强烈的对比。
「……好久不见了城岛同学。真高兴看到你这么有精神……」
这是她特有的说话方式。眼睛不看我,话说得又小声又快。
「佐伯……老师。」
她是私立挟间学园的保健老师。
同时也是虚轴「unknown」——佐伯妮雅老师。
殊子拍拍我的头,得意地挺起胸膛说道:
「怎么样?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棒的礼物吧?」
「……你说什么礼物。不要把我当成东西看待,我会吐的……」
「呜哇,真是受不了你。」
佐伯老师一副在对脚边蚂蚁说话似地发出不平之声,殊子只能搔头苦笑,但是佐伯老师并未就此罢休:
「……我知道了速见同学……你一定是觉得……把我这种人渣当成东西看待恰如其分吧不对其实不要说当成东西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垃圾爱踢就踢爱踹就踹用看着脏东西的眼神蔑视我吧没错一定是这样……」
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不顾他人的自虐连珠炮。
「不是的,才没有那回事!」
就连殊子也开始慌了,但是佐伯老师根本不加理会,痛苦地扭曲苍白脸孔继续说道:
「……话说这家医院都是老人。就不能多些小孩或美女吗?我想看那种未来充满希望的人患了不治之症的表情啊。他们原本应该面带笑容走在阳光灿烂的户外患病之后只能走在阴暗的油毡走廊上简直就像一路走向地狱……呜呼、呼呼、呜呼呼呼呼呼呼呼……」
她的表情看来对自己所说的话很满意,露出介于少女与僵尸之间的笑容。
刚才是她另一招擅长的招式:以念经的节奏吐出诅咒世界的话语。
姑且不管继续「死吧死吧」念念有词的佐伯老师,转头看向殊子。
「总之就是这样,我带着这个活医药箱,前来解救硝子的危机罗。」
「……呜呼呼呼呼城岛同学?医院里的贩卖部真是美好,这里对病患来说可是唯一的绿洲喔。要是在这里的糖果饼干里下毒,呼呼、呜呼呼。会死人的。大家都会死掉死掉死掉死掉。看着大家都死掉最后我也会贪婪吃下那些糖果饼干呜呼呼呼呼……」
两名虚轴各自说着完全不同的事,对我露出笑容,这一幕就连我也招架不住:
「这真是……太难应付了……」
主人所说的,虚轴当中最难缠的性格脱序者,速见殊子。
同样也是主人说的,虚轴当中最阴郁的言行脱序者,佐伯妮雅。
同时应付她们两个真的好累——我的脑内记忆体瞬间闪过主人发牢骚的模样。
但是考虑到小公主,这的确是最好的状况。
因为佐伯老师的「unknown」是最适合用来治疗伤势的能力。
「但是……殊子,为什么你知道我在这里?」
「喔、这个嘛,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想知道详情,可以用亲一下来交换喔,如何?」
「……哼。如果城岛同学的唾液是王水还是什么就好了……」
「唉呀?佐伯老师,你这是在说我的吻足以匹敌黄金吗?我会害羞的……不过这个譬喻好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