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出自己刚才是去玩。
「是吗?」
妈妈起身迈开脚步,但却不是朝君子的方向,而是直接走到客厅角落——君子的书包就放在那里。
「啊……!」君子紧张到整个人缩起来。
「妈妈,等一下……!」
无视君子的叫喊,妈妈拿起书包打开拉链,然后直接把书包倒过来。一连串的啪啦声响,原本放在书包里的课本、笔记还有便当盒顿时散落一地。不过妈妈并不在乎,也不理会一旁吓得目瞪口呆的君子,自顾自地坐下来开始翻找地上那堆有如垃圾的杂物。君子打从心里觉得糟糕。
妈妈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这样,所以君子原本很放心,只是她没想到——这只是因为妈妈最近工作太忙,忙到根本没有见到君子。
还有她也没想到:因为实在太忙,妈妈现在的压力特别大。
「你说你在念书?这是什么?」
妈妈很快就从散乱的杂物堆里发现一个小纸袋。她把纸袋拿在手中,站起来面对小君。
蓝色袋子里装着君子逛街时买的发夹。
「那是……那个、我……」
那个发夹并不贵,用君子的零用钱就买得起,照理来说君子没有理由被骂。即使如此,君子还是吓得全身颤抖,只能不停摇头。
「哼,懂得打扮了。」
妈妈擅自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就把袋子扔在地上。
那是八重和硝子帮忙选的发夹,看见妈妈如此粗鲁对待,君子难过到几乎要哭出来,但是妈妈不给君子流泪的机会:
「我忙得要死要活,饿着肚子回到家里,你竟然给我悠哉逛街买东西?我送你到学校,是要让你去念书的吧?结果你只懂得玩——」
妈妈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慢慢走向君子。
君子每个月只有两千元的零用钱,她得拼命节省才能偶尔和朋友去趟蛋糕店,想买一件衣服得要存上好几个月的钱,被妈妈说她只顾着玩真的很不公平。她也知道自己在经济上给妈妈造成很大的负担,所以她早就决定要在暑假期间打工赚钱,而且也已经通过面试。打工一个暑假可以赚二万元,君子打算留下其中五千元,其他全部存起来,但是妈妈却——
「……呀!」
妈妈一把抓住君子的头发: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一直给我找麻烦!?」
几近嘶吼的沙哑叫声在耳边响起——不是靠近妈妈嘴边的左耳,而是另一边的右耳。
自己的左耳鼓膜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破了。
君子被妈妈一把推向地板,现在的她只能反射性地缩起身子。
接着就像平常一样,像平常自己遭到相同对待时一样,一开始是一阵脚踢。
「你这个白痴!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玩!混蛋……!」
君子听不清楚妈妈在说什么,只能感受到来自下腹部的冲击与疼痛。因为自己缩起来像只犰狳,所以不是很痛,但是君子知道很快就会越来越痛。因为踢得不痛快的妈妈马上就会踢自己的背——果然。
「你说话啊!你都不想辩解吗?难道这东西是哪个男人买给你的?」
妈妈的咒骂已经从嘶吼变成一连串的低语。背部的痛楚让君子几乎无法呼吸,但这种程度的痛苦君子还忍得住,所以她没有发出哀号。
「喂,君子。」
无理的惩罚越演越烈,妈妈再次拉扯君子的头发,硬是把她的脸抬起来:
「你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吗?」
「我、我……」
拉头发的痛楚让君子说不出话来。
「我叫你说话!」
「啊……噫……咕!」
君子才刚感觉到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裙子里,大腿内侧就被人猛力一抓,令人窒息的疼痛瞬间传来。这是一种不管经历多少次都无法忍受的剧痛,君子不由得痛到全身缩成一团。
「怎么样?知道错了吗?你道歉的话我就原谅你喔!」
君子即使想道歉也喘不过气,不但话说不出口,就连意识也一片混乱。
明知如此,妈妈还是疯狂地不断要她道歉。
「……这样啊,我知道了。」
君子的大腿内侧终于不再感到疼痛,口气严厉的妈妈总算把君子扔到地上:
「看来你是个做错事也不会道歉的坏孩子。」
「不、不是……」
虽然意识因为疼痛而混乱,君子还是拼命压抑紊乱的呼吸,竭尽全力想要否认。不,我不是不会道歉的坏孩子,我会乖乖道歉的。
虽然我是坏孩子,但是我会好好道歉,请原谅我——
君子想要这么说,只是已经太迟了。
妈妈不知何时从客厅的橱柜里,拿出一根木扫帚。
「……噫!」
君子的喉咙发出哀号: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嘎……啊!」
君子的辩解还没说完,扫帚已经毫不留情从天而降,重重打在她的胸口。
「……恶、啊!」
君子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