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词:
「我不认为如此戏要对手有任何意义,此刻的我们只需尽快导出结论即可。」
这种语调再次夺走我的注意力。
没错,打从刚刚就有的感觉,此时变得更加强烈。
对于她说话的方式,我一直有种很奇妙——只能用很奇妙来形容的感觉。
如同演戏的笑容与口气;露出真面目之后这种毫无情绪起伏的说话方式。
这些都让我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或者可以说是既视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我自己。
「津久见逆绘……你……」
我下意识地开口。在这种状况下,我唯一该做的事,照理来说是引开津久见哥哥和大田的注意力,为主人制造机会才对,但我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与思考回路结论相反的行动。
「你果然跟我一样……」
「没错。」
逆绘朝着我点头:
「……我跟你一样。」
表情和眼睛都不带丝毫感情:
「都是本身没有情感,只是遵从主人命令行动的……机械。」
「你在说什么……你这种人偶没有资格与硝子相提并论!」
对这句话产生最大反应的人是主人。
在无限回廊已经现身,情况糟得不能再糟的现在,主人像是无法控制自己一般:
「硝子和你不一样!」
异常激动——明知在眼前这种状况,如此的情绪爆发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主人依然因为逆绘的一番话生气了。
这是为什么?看见主人现在的模样,我的心跳猛然加速——
「都一样。」
主人的怒吼被逆绘用一句话加以打断:
「不同之处只有功能,或者称为性能。城岛硝子相我都是专为侍奉主人所制造出来的机械,没有自我意志,只会依循主人的操作行动,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这有什么不妥?我们不需要情感。就这点来说……我们都已经终结到无法终结的程度。」
「胡说八道!」
主人毫不退让,甚至变得越来越激动:
「你说不需要情感!?你说你们已经……终结!?开什么玩笑……!」
「不……这不是在开玩笑。我再说一次,机械不需要情感或是冲动,如果遭遇有必要表现情感的状况,只需将解析完成的样本加以复制,制造适当的表情与声音即可。我是机械,机械表现情感的方式便是如此。此种状况对于单一个体而言,就等于是完全的终结,甚至连开始也未曾有过。但也因为没有变化,我可以随时发挥完全的功能,不会受到身体或情绪状况影响……看来你的机械似乎并非如此……是何时开始变成这样的?照理来说她跟我同样是没有情感的机械。坦白说,当机械产生动摇,这种存在于数位资料间的不确定要素……应该称作『故障』。」
「住口!」
「呵呵……那家伙说得一点也没错。」
双手抱胸靠在壁上的无限回廊出声嘲笑:
「就算她的论点是错的,证明她的错误也是你的责任,城岛晶。」
别具深意的眼神,话中有话的说法。
但是主人没有反驳或是质问无限回廊。
「胡说八道!硝子……硝子才没有终结!」
听见主人的怒喊,我不由得——没错,不顾原本拟定的计策,任凭她称为「故障」的内心动摇驱使,不由自主说道:
「主人,请冷静下来!不能任由对手挑衅。」
「我知道。」
主人拚命想撑起因为大田敦的关系无法动弹的身体,同时大声呼喊,像是要吐露心中最重要的信念:
「可是……可是!」
为什么?
这个人为什么要生气?
他应该比谁都擅长用欺瞒与演技与计算与虚伪去欺骗、陷害敌人才对。
如今只不过是我被人批评,为什么他会……?
不能错过机会。我的疑问立刻被来自本体的命令打断。
没错,这样下去我们毫无胜算。
我透过直接连结与主人的意识连线。现在——正是因为主人失去冷静,我反而有办法破坏大田敦对主人的束缚。
但是我的想法似乎被人看穿。
「啊、城岛硝子同学……建议你别做奇怪的事比较好。」
津久见奏对我露出阴险的笑容。
就像刚刚一样,他用演戏般的动作弹了一下手指:
「所有的弹劾到此总算告一段落……接下来该轮到你们演出悲剧与喜剧了。魔法师乔装鸳鸯,为我们拆穿所有的谎言;少女终于知道自己心仪的少年变成怪物;失去鸳鸯的骑士终于领悟到自己应该守护的人是谁。变成怪物的少年与丑陋的公主究竟会被谁打倒呢?敬请期待。」
「……喂,津久见。」
就在此时——
「已经够了吧,我不想再看你演这种无聊的闹剧。」
一直默默静观事情发展的大田敦,像是忍无可忍似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