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对我们的身体造成损害。
「来吧,你想怎么哀号都没关系。我已经切断这座公园周围的空间,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我们……把你的手脚一一切下来如何?」
主人没有说话。
他只是低着头,看也不看走近的津久见奏。
我加重握住主人那只手的力道——
「嘿!稍微抵抗一下比较好吧?」
津久见奏纵身一跃,迅速拉近与主人的距离,手中的透明剑同时砍向主人。
「……!?」
就在中剑的前一刻,我的手被当成剑拔起,将来袭的剑挡开。
「……什么啊,原来你没有被吓傻。」
「当然没有……别傻了,津久见。」
然后——主人终于抬起头来,双眼凝视津久见奏,脸上浮现微笑,手中握着我的手臂变成的武器。
「嗯?你还不明白吗?」
树似乎对主人的抵抗感到讶异:
「不管你的下场如何,世界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是爸爸的说法。」
然而主人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只剩下些许的动摇:
「换做是不久之前的我,现在或许会因为太过震惊而呆立原地……不,或许在看到你现身的同时就会激动地攻击你,不过……现在不同了。」
主人的声音带有睥睨一切的气势:
「你说得没错,我的世界是很小。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搞清楚,只懂得你留下那些资料的表面意义,没看出你真正的意思,我做的每件事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主人往前跨出一步,靠近津久见奏——还有他背后的树:
「但是这样也好。」
主人正面注视自己的敌人,表情透露他的决心:
「就如同你所说的,我是个不良品,是个从来听不懂你说话的小鬼,是个完全无法理解你那崇高目标的笨蛋。但是……没关系。这样最好。你说『世界很小』?那又怎么样?」
剑光一闪。
我们的剑砍向津久见奏的身体。
「啐!」
对方往后退开,主人立刻追击。
「你就是不肯乖乖让我杀掉是吧?」
津久见奏表情轻松地朝前方伸手,看样子打算切断空间。
但是这个举动毫无意义。
剑立即划破扭曲的空间——「砰!」如同水球破裂的声音响起,剑卫笔无阻滞地往津久见奏头顶劈落。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
「……主人,背后!」
「知道了。」
就在津久见瞬间移动的同时,主人转身顺势挥剑。
津久见低身闪避,同时攻击主人的下盘。
侧身闪过的主人改为由下往上挥击。
那是一幅奇怪的景象。看不见剑刀交击,只听见不是形而上也不是形而下的异响——
我不再看着两人,把视线转到树与镜身上:
「很遗憾,主人恼羞成怒了。」
「唉呀唉呀。这么说来这孩子从以前就很容易激动。」
镜微微耸肩,脸上依然维持平静的表情:
「不过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生气根本没有意义。」
「是的,镜。妳说得没错……生气或许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
「就算如此,我们也没理由坐以待毙。我是如此,里绪和殊子是如此,更重要的是主人……他拒绝如此。」
「所以呢?」
「只是这样,镜。」
她的思想是机械。事实上她也是机械,所以我能理解她的疑问。
「那是一种名叫厌恶的情感,没有其它理由。人类是一种很不合理的生物,不管用多少理论去说眼,人类最后还是只会用自己的情感来判断。」
「是啊,只有树不是这样。」
「我想也是,这点我很清楚……他甚至不惜把身为妻子的妳变成机械。」
「不过比起那孩子的想法,妳应该更能够理解树的想法吧?至少在八年前,妳还没有故障的时候是这样。」
「是的,妳说得没错。但是……」
但是。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比较喜欢像主人还有当时的镜那样不合理的情感。」
能不能理解和喜不喜欢完全是两回事。
「唉呀唉呀,所以说妳在那时候就已经故障了?」
四周是激战的声音。
主人和津久见不断交手,我的眼睛无法跟上他们的速度。
感受到他们亢奋的情绪,我静静露出笑容:
「妳错了,镜。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故障。」
为何我会来到这个世界。
为何我没有和自己毁灭的世界一起消失。
「我……不想死。」
现在回想起来,早在那时我便拥有情感:
「我想活下去。就算要背负最深的罪孽,就算必须亲眼目睹朋友死去,我都不想让自己就此消失。而且……我想报答在六年前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