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无踪。
「关闭虚界涡……啊……好累。」
四周只剩下回音。
津久见奏坐倒在地,他的惨叫与凌乱的呼吸逐渐平息,「倒错森林」也在此时消失。
……我们终于摆脱侵蚀我们身体的互补色世界。
「所以说呢……三位同学。」
不理会动弹不得的津久见奏,佐伯老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脸上再次浮现阴郁的表情,以弯腰驼背的姿势面对我们:
「呵呵呵呵……虽然我只是个垃圾……偶尔还是希望你们找我帮忙。」
她发出带有自虐意味的笑声,但是没有移开看向我们的视线:
「毕竟我是老师。」
「……咦?」
「而且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学生。」
她的笑声和表情还是一样诡异,不过隐约让人感到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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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佐伯老师像足有些难为情按地住嘴巴。
一般人做出这种动作像是在忍住笑意,但是这个人看起来却像是拚命忍耐呕吐。我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傻傻望着她。
「唉呀,真难为情。」
……她真的是在害羞。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
津久见奏的虚界涡已经关闭,我们暂时俄离危机。
佐伯妮雅的世界法则「命运调节用多次元干涉体」。
那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力量,直到现在我还无法理解。
「他……到底怎么了?」
津久见奏跪在原地。他没有死,我可以看见他在呼吸。
我试着询问佐伯老师:
「妳到底做了什么?」
「效果很快就会出来……我不太中意就是了。」
她用痛苦的表情说出抽象的话:
「他的命运发狂了。」
「命运……啊。原来如此。」
有个人对佐伯老师的话做出反应。那个人是从头到尾保持旁观的城岛镜——我的妈妈。
她在同伴战斗的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直到津久见被打倒,她才微笑看着我们。
「……什么『原来如此』?」
「命运可以说是由过去与未来交织而成的不规则多边形,是观测者自我观测的历程本身。命运就像是一张简略地图,对它的观测最终会加上某种意义。至于现在的情形可以说是一种『悖论的悖论(paradoxicakparadox)』。也就是说,佐伯妮雅……那个的眼睛可以对目标进行强制观测,将对象过去观测的一切事实任意改写。这就像是去搅乱一幅由相似图形构成的大理石图案,让它变换成完全不同的大理石图案。」
然后她移动视线看向身旁的爸爸:
「……我说得对吗?树。」
「没错。」
爸爸点头说道:
「此外再补充一点,佐伯妮雅之所以会失去未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佐伯长期受到『命运调节用多免元干涉体』的强制观测,她必须牺牲自己的未来,才能勉强保有自己的过去。这种情形不能说不有趣,只是不够完全。」
然后爸爸又说出奇怪的话:
「……话说回来,我很久没看见那个了。」
「你说……什么?」
——「很久没看见」?
「什么意思……」
我感到十分讶异。
佐伯老师彷佛是要加深我的讶异,往前踏出一步说道:
「嘻嘻……我也很久没看到了。」
她的笑声还是一样阴沉,又显得有些愉快。
「好久不见了……城岛老师。」
「嗯。」
爸爸回答得很自然,我显得更加讶异。
「等一下,这是怎么……」
「嘻嘻……晶同学,我不是说过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吗?」
有关系?
「啊……」
我想起来了,那是在两天前的午休时间。
——这件事和我也不算没关系。
她的确这么说过。我以为……
「我跟他也有一些过节。」
佐伯老师不知为何用怨恨的眼光看若爸爸:
「城岛树先生……是我大学时代的老师。嘻嘻……也是把『unknown』放进我体内的人。」
「……咦……?」
这句话让我非常讶异。
因为直到刚才为止——我从没听过佐伯老师提起这件事。
「可惜是个失败作。」
爸爸毫不避讳地承认佐伯老师的指控:
「命运系数的变化太过杂乱,完全没有实用价值,也无法控制命运……不过还是得找一天把它收回来。」
「佐伯小姐,妳是来找树报仇的吗?」
「呵呵呵呵……怎么会。」
佐伯老师摇头否认妈妈的问题:
「我只是来保护我的学生……嘻嘻,我重新读了一次大学,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总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