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伤,要是你们之中哪个人流血,我一定会马上昏倒,那么一来还真搞不懂我是来做什么……嘻嘻。」
呃、就算是现在我们也搞不懂妳是来做什么。
这已经不是懂不懂得看状况的问题。佐伯老师周围的紫黑色阴郁空间,此刻正在迅速取代现场原有的紧张气氛。
就这点而言,佐伯老师的威力还在津久见奏的「倒错森林」之上。
「……佐伯妮雅是吧。」
十公尺外的津久见摆出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们打算怎么办?对我来说人数再多也没关系。别忘了你们的身体已经有一半被冲印到那个世界。」
……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有舞鹤蜜的「破碎万花筒,情况或许还有转机。在平面之间跳跃的虚轴可以从津久见奏看不见的死角发动攻击。
然而佐伯老师的虚轴无法直接攻击敌人,只能够暂时治愈伤员——
津久见说得没错,他和在远处观战的树、镜和无限回廊,再加上一个我,这五个人到目前只有脚踝以下变色。可是主人他们已经被侵蚀到腰部附近,这样下去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来吧,有什么手段就趁现在使出来吧。」
津久见奏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不过没有发动攻击。他是想确保自己的安全?还是想仔细观察我们痛苦的样子?或者是在引诱我们开启虚界涡?
「主人……怎么办?」
我再次询问身边的主人,要下决定就要趁早。
「嗯、啊……这个嘛……」
然而主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看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许佐伯老师的出现让主人不知不觉有些放弃。
佐伯老师用一种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表情开口:
「呵呵呵呵呵呵。吶,殊子同学,有件事昨天忘了问妳。」
「……什么事?」
「妳有在玩FF3吗?」
不过却说出与现况毫不相关的话。
「啥?」
「我是说FF3。」
「呃,现在真的不是这种时候……」
「我正在烦恼没有人和我联机,这样下去我就拿不到隐藏职业了。呵呵呵……难道孤独的人连玩游戏的资格都没有吗……」
「呃、我是有在玩……可是……」
「喂!」
殊子因为佐伯老师的问题支支吾吾,主人急得大叫一声。
没错,现在不是谈论那种奇怪游戏的时候。
「那个,可以请殊子同学跟我联机吗?我知道妳不愿意跟我这种垃圾联机,可是我真的受不了。里绪同学不擅长RPG,我自己在收集洋葱装备却没有可以装备的职业,就连我也得承认这样真的很没意义呢嘻嘻……」
「知道了!我知道了!」
已经被侵蚀到胸部下缘的殊子用力点头:
「我会寄信给妳,还会附上熟练度最高的职业卡片!」
「那个、殊子,还有佐伯老师!」
再也忍不住的我不禁大声说道:
「现在不是说那些事的时候……」
「冷静一点,硝子。」
「现在也不是冷静的时候,主人。」
「总之冷静一点!」
连主人也变得很奇怪,竟然抓住我的手,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呵呵呵呵……成交。」
佐伯老师就这样蹲在原地。她是在看地上的蚂蚁吗?真想叫她晚点再去踩扁那些蚂蚁——
——这吋。
「……啊。」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想通了吗?虽然还不习惯……但也别老是意气用事。」
为何主人和殊子在啼笑皆非之余还能恢复冷静。
为何他们在限制时间迫在眉睫之际还能说出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虽说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不过还好有这个人。」
佐伯老师蹲在地上,她的脚下有一道黑影。
即使在这个所有颜色都被反转的世界里,那仍是一道黑影。
「……嘿。」
津久见奏的声音像在讽刺,却又难掩焦躁之色。
「原来如此。」
佐伯老师继续盯着地面。
然后。
「……砰——」
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我、主人、殊子还有佐伯老师身上的互补色一齐停止侵蚀。
之后仿佛像是时光倒转——从我们身上消失。
「……这下子全部『unknown』了。」
佐伯老师慢慢站起。
没错,由于佐伯老师平常只会用她的能力疗伤,我自己也很少受她帮忙,因此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的能力并非只对伤口有用。
强制令收拢的波动函数重新扩散,藉此干因果律,让已经产生的结果回到原点。
这就是佐伯老师——佐伯妮雅的「unknown」。
「这样姑且算是回到起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