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对不允许人说「不」的口气。
也许是觉得友香刚才胆怯的样子很有趣,学生会干部里也有人发出笑声。有人因为学生会长的态度豹变而傻眼,也有人感到很佩服。学生会这种一点都没有把这件事视为重大事件的态度,对她来说应该是一种救赎吧。
在流下悔恨泪水的时候被投了一个变化球,友香哑口无言地僵在那里。
汐音再度确认:
「利用你的人,到底是谁?我们得马上把他找出来,打到濒死不可。说出来吧。绚子也因为心爱得不得了的护受了伤,她那可真像是在恶魔面前的小羊一样慌乱呜呃!」
绚子用金属球棒挥出一击,就让汐音倒在桌上沉默了。
「副会长」护喃喃地喊,但汐音没有回应。绚子应该也有作最低限度的手下留情吧。所以不要紧的应该是吧。
「友香,」绚子开口:「告诉我们吧!你也正在拼死反省对吧?如果你详细地把事情全都说出来,那我就承认你还是学生会的一分子。」
经过一点沉默,与一点犹豫之后。
友香随着道歉,告白了一切经过。
听完了详情之后,学生会长问绚子:「你觉得怎么处罚比较适当?」绚子答了声「说得也是」,把手靠在嘴角思考着。
绚子朝护瞥了一眼,在烦恼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
「让我揍一拳。」
是啊,这种程度还满适当的。学生会长笑着说:
「与其要挨她的拳头,不如死了还好一点。」世界重量级拳王曾经不小心这样说溜嘴过。绚子的拳头,就连坦克的装甲都能打穿。
「真是的,我真不敢相信。居然用球棒揍人,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呀?要是有个万一,你打算要怎么负起责任!?」
「既然没事那不就好了。应该说,你怎么可能会出事呢。等你身上有一点像人类的弱点以后,再来谈这个啦!」
「什么!你也能说这种话?我再怎么结实也不会像你一样,连被巡弋飞弹击中都没有受伤,我可没有那种怪物身体!」
绚子用鼻子哼了一声,汐音不高兴地把头转开。
会议结束,其他干部们离开学生会办公室之后,他们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她们虽然散发出那种光是靠近好像就会让人神经衰弱的气氛,不过要说她们感情不好,又有一点不同。现在的护已能明白。
护下定决心试着介入调停。
「那个,就算你们在这里吵架也没用啊!还有副会长,反之你吵了也是会输」
这句话非常地多余,汐音以宛如般若鬼面的表情回过头。
「你说了什么,护!?」
「没没有!」
护连连摇头。
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的汐音,鼓着腮帮子在椅子上坐下。
「护也好,哥哥也好,老是站在绚子那一边。像球棒那种危险的东西,才不该放在绚子可以拿得到的地方。」
「对了,绚子。你知道友香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学生会长边笑边把话题转了回来,绚子「嗯」地一声清楚地表示肯定。
护以及鼓着腮帮子的汐音,都认真地听着绚子说。
「是脸颊上有疤痕的男人对吧?那个人三年前被我打到濒死之后移交给日本政府,原本是长期待在日本进行谍报活动的美国情报员。他是日裔美国人,本名叫什么来着。我记得的确是叫雷蒙K贝兹吧。他在移送中试图逃亡,而情报局人员开火使他失去了搭档。」
这也叫做「被绚子杀害」吗?这种胡扯的牵强说法使护的感情瞬间沸腾,他一拍桌子,声音也激动起来。
「鹰栖学姐果然是作了正确的事反遭到怨恨,不是吗!」
汐音用温柔的声音告戒般地开口:
「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是护,如果对方本人不承认他是恼羞成怒反过来怨恨别人,那就无法成立了。」
「我只对贝兹的长相剩下一点印象了,不过我想只要去查就能知道啊,护让他受了烧伤,知道长相也没有意义了吧?」绚子一只手一边把玩球棒,一边用打从心底感到厌烦的声音继续说。「看来他是非常憎恨着我吧。逃狱之后还在寻找对我复仇的机会,像个笨蛋似的。」
友香说明的内容很单纯。
贝兹似乎在一段时间之前就已经锁定了几个学生会干部,为了加以利用而寻找他们的弱点。贝兹抓住友香的弱点,用假名出现在她面前,威胁她帮忙。他隐瞒自己的目的是绚子,命令友香夺走他调查出是绚子制造的『灵魂之火』,要她把废弃仓库里的比亚特利斯浓度降为零。他好像说过如果友香办完这些事,就会履行约定。
「真过分。」护握紧拳头,大大叹息出声:「结果贝兹还是没把丸山学姐很疼爱的那只小狗还给她吧?」
贝兹似乎绑架了友香的爱犬,以此当作筹码来要挟她。
「的确是很卑劣。友香也就因为这样不惜冒着被东比大附属高中退学的危险,持续无条件听从他的命令太愚蠢了。」
「鹰栖学姐,这会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