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到这里来。瑶子与杏奈她们也是从中学时代才和绚子在一起的吧。那妳们应该不知道。如果是菊川先生应该知情吧。不过我也是刚刚才第一次知道的。」
绚子保持沉默。学生会长将视线望向护,继续说道:
「根据教授的说法,绚子在十一岁的时候,以前也曾经有过一次像这样发高烧病倒过。教授说两次的情况几乎一样。应该是身体失去平衡,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体内比亚特利斯的平衡也跟着崩溃。」
「简单的说是指什么?十一岁?」
美月歪着头如此问。护皱起眉头,其它人也是一样。但只有瑶子一个人啪地一拍手。
「啊,原来如此。身体的成长吧!」
「嗯。绚子体内的比亚特利斯受到绚子无意识的操纵,几乎就像是绚子身体的一部分,但这些比亚特利斯因为绚子的成长而混乱了。这似乎就是绚子过去发烧的理由。除了她以外的病例虽然稀少,不过并不是没有。」
「菊川先生?曾经发生过这种事吗?」
在汐音的询问下,菊川表示同意。
「大小姐在小学是五年前的时候吧。和现在一样发高烧,受到鹰栖教授的看护。大概经过三、四天左右就好像没事一样完全康复了。」
「教授说,会不会是我的」
也许是不喜欢藉他人之口来说自己的事,依然盖着被单的绚子说。她的声音有点缺乏高低起伏,好像就连呼吸都感到难受,但发音很标准。
「我的身体成长还没有完全结束。然后就像过去一样,比亚特利斯对我的身体的变化感到困惑。教授说他不清楚是身体状况的恶化所引发的感冒症状,还是免疫系统变弱因而得到感冒太蠢了。」
脑中一直冒着问号在思考的护,终于想到瑶子所说的「身体成长」指的是什么,没有意义地脸红起来。护摇摇头,以不安的眼神看着学生会长。
「可是,这样一来,该怎么办?」
「教授说不必担心。只要让她静养,身体迟早会取回平衡,在几天内就能康复了。」
他感到房间内流动着松了口气的气氛。
但是,护却受到冲击闭上嘴巴。这种心情就像刚刚开始能隐约看见的光亮征兆,一口气被涂成黑色一样。几天?几天!除了对绚子没事感到放心之外,护心中其它的感情猛烈涌上。几天后会康复、几天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因为」
受到焦躁感的驱使,护发出绝望的悲鸣。
「学园祭就在明天和后天耶!」
大家一起陷入沉默。
学生会长笔直地回望着护的眼睛。清晰地回答:「对不起。」猛然涌上的悲伤使得护咬住嘴唇,发出叹息垂落肩膀。这实在太过分了,他感到无处可宣泄的愤怒。
明明努力了这么多,绚子学姊也一边好好地完成学生会的工作,一边比起任何人都更加努力的练习。这太过分了!
「不用在意我,护。」
绚子从被单下采出头。在她美丽的脸庞上除了疲劳之外,还有不允许懦弱与否定存在的强烈意志。
「绚子学姊?」
「如果你担心我,如果你喜欢我,就代替不能派上用场的我好好让话剧成功。明天、还有后天也是。我没事真是丢脸。偏偏在这个时候」
尽管憔悴而虚弱,她的口吻却包含着强韧的内在。
可是护在内心摇摇头。即使绚子轻松地这么说,事实上却不可能轻松的。绚子不管在肉体上或是精神上都并非没事,比起任何人更感到不甘心与悲伤的人明明应该是绚子自己啊。护又感到想哭,拚命地克制自己。自己能够做得到,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汐音发问:
「绚子,真的没有办法吗?就连妳也不行?对比亚特利斯的控制,不是妳唯一的优点吗?」
「不好意思喔。如果办得到,我也会做。说真的,就连现在我的头部痛到快死掉了。喝酒宿醉的人就是这种感觉吗?」
「明日香,告诉我你们的结论。」
学生会长以近乎无情的简洁口吻说:
「你们要怎么做?」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明日香。大家等待着话剧社社长的回答,屏住呼吸。别说要怎么做,既然绚子的状况无法出场,那回答就只有一个,然而她还是必须将它说出口。
明日香看向绚子,露出既像难受又像是困惑的眼神。可是她终于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以紧绷的声音告诉所有人。
「在鹰栖同学的高烧没有退的情况下,我们就抽掉鹰栖同学的戏份,继续演出虽然我很遗憾。脚本就使用初期的版本,如果已经忘了内容,大家就利用今晚拚命背起来。」
盖着被单的绚子表情僵硬,吐息着,然后脸色蒙上阴影。护无法看着这样的绚子,把视线转向别的方向然后僵住了。
「啊!」
护看见了那东西。他的心跳加快,胸口发烫。一切的感情在心中盘旋。他好不甘心。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没有能解决的方法吗
在场有几个人都注意到那个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