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目镜,美丽的脸蛋上闪耀着得意的光彩。那个表情充满魅力,护茫然地看得着迷,接着赫然回神喊道:
「好厉害::真的好厉害!真不愧是绚子学姊!」
兴奋感让他心跳加快,全身发热。真的很厉害。要怎么做,才能变得像绚子一样什么都办得到?护以赞赏的目光注视着她。
他的反应让绚子露出满足的表情,对汐音抛去一个笑容。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汐音?」
「不,怎么会有。能看到你拚命表现的样子,我心满意足罗。」
正当汐音耸耸肩时,滑雪场里响起大声的呼唤。
「各位,吃午饭了,!」
说话的人是美月。她把平底锅与长柄圆杓高举过头,铿锵地敲打着。也许是阴天的关系才没注意到吧,不过护一看手表,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一点。
护转向汐音开口:
「对昨天的事,美月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她全都不记得了。」
「……还不只呢。」绚子日光落在美月的额头一带,半是无言半是同情地说:「她啊,连额头上被人涂鸦都没注意到吧。」
护轻笑出声。
「……好像会下雪呢。」汐音仰望天空,喃喃低语。
打从早上开始,护始终感觉到不对劲。
除了额头上没有印象的伤痕,还有早上起床后被解开的窗钩,与不时令他竖起寒毛的刺麻感觉,都是护在意的原因之一。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正在监视着他。
冷静想想,额头上的伤痕或许就像绚子取笑过的一样,是撞上床角什么造成的。而且他也不认为这种地方会有小偷溜进来,去在意窗钩的事也没用啊。空气中奇怪的气息,大概是低气压的影响吧。护心中想着。虽这么想——
「……总觉得怪怪的。」
护叹了口气,坐在隔壁的逸美回头问他:「你刚说什么?」
「没有。」护摇摇头继续用餐。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他扫光美月与杏奈精心烹调的义大利面。「我吃饱了/」护合起双掌说完,看向与逸美相
反的另一侧,绚子正好也刚吃完。
护对她露出微笑。
「真好吃耶。虽然辣椒有点太辣了。」
「是啊。我吃饱了——护,我们继续练习滑雪吧。」
绚子立刻起身,护也回应:「啊,好的。」跟着从座位上站起来。
「好了好了/」坐在正面的学生会长笑道:
「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啊。暍个茶再出发吧。」
「如果天气好的话,那慢慢来也无妨。」
顺着绚子的话,护将视线转向窗外。从他们滑雪归来时开始下起的雪,已经相当大了。绚子一甩发丝。
「收音机的播报有说,从傍晚开始会有暴风雪来临吧。不趁现在滑雪,就没有机会了。」
「虽然你这么说……」
早一步吃完午饭的汐音站在窗边,不安地仰望天空。
「风雪已经增强很多了。我觉得还是别出门比较好。」
「如果鹰栖也一起去,我想大概不会有事。不过……」八木边用叉子卷起义大利面,边对他
们搭话:「滑雪什么时候都能再去,不必勉强吧?」
「收音机播报员不是也有说,这场暴风雪在明天下午应该就会停了吧?」菊川也提出告诫。
「护。」绚子不满地考虑了一会,不久后转头喊道:
「你的看法呢?想去吗?」
护一瞬间感到犹豫,但马上以笑容回答:「我们去滑雪吧?」
绚子发出叹息,大大地摇摇头:
「我知道了。今天还是乖乖待在别墅里吧。」
她说不定是看到护的表情才做出决定的。难得绚子学姊愿意敦我——护感到很愧疚。「别沮丧。」当他坐下来暍了些水,学生会长对他搭话:
「对了。那代替滑雪,两位就一起去泡温泉如何……」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室内充满寂静。
护与绚子有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然后对学生会长破口大骂:
「学生会长,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啊,可不可以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们也用不着那么生气嘛。我的提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情侣怎么可以连个鸳鸯浴都不洗呢?」
学生会长皱起眉头,环顾四周寻找支持自己论点的人。但很遗憾的,没有任何人同意他的话。就连汐《曰都……
「……不,哥哥。你刚才的发言连我都吓了一跳。」
「您这是什么话,周藤先生说得对啊。」
有一个人赞成。就是现在正连连点头的菊川。
学生会长用抱着敬意的眼神,对菊川点点头。
「真不愧是菊川先生。」
「不不,周藤先生您才是非常了解所谓的青春呢。」
「像那种愚蠢的对话不重要啦!」
绚子厌烦地说着,大跨步地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