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痛,好难受。
那股痛苦强烈到艾梅蓝齐亚这几年来从不曾这么痛过。
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悲伤,撕扯着她的胸口。
——对不起,哥哥。
艾梅蓝齐亚这么想着。我果然还是办不到。就像她看见护与绚子接吻时所感受到的一样,不管再怎么做,都无法介入那两入之间。不管艾梅蓝齐亚再怎么努力都一样。
当她发现以性感接近护没有用,就下定决心改用正攻法进攻。艾梅蓝齐亚明明已经有所觉悟,这都是为了帮助哥哥,但当她说出我喜欢护这句话时,却害羞得差点死掉。当作秘密武器事先准备好的「国王游戏」也立刻被绚子看出破绽,逼得她只能硬是亲吻了护。
结果,她得到的……
只有无论以哪种形式诱惑护,都是徒劳无功的结论而已。因为无论艾梅蓝齐亚再怎么努力,那些行动终究只是她为了哥哥演出的「演技」。这种虚假的行为不可能撼动货真价实,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更纯粹有力的真正感情。
在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在艾梅蓝齐亚单方面强吻了护的那一刻,她的胸中充满了对他们的罪恶感与一种莫名的窒息感,令她逃出学生会办公室。她觉得好丢脸,又无比地悲伤。
——我没有帮上哥哥的忙……
艾梅蓝齐亚在心中反覆默念着这句话。我没有帮上哥哥的忙,哥哥一定会很失望。没错,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这份心痛,一定是无法回报哥哥期待的痛楚吧!
这么一想,那些恼怒与焦躁感也都说得通了。
护与绚子之间,拥有外人终究无法破坏的深刻爱情,凭艾梅蓝齐亚的力量真的无法改变。她绝对无法从绚子的手上夺走护的心。一想到这个事实,她的胸口就越是刺痛。
没错,这是无法帮助哥哥的痛楚吧!
她无法回报哥哥的期待——
哥哥——
——护的笑颜,突然掠过脑海。
艾梅蓝齐亚冲出学生会办公室后,他们过来接她时,护也是这么温柔。即使护已经察觉艾梅蓝齐亚恶劣的企图,用所谓的「演技」诱惑他,是想让他与绚子的羁绊产生裂痕,他的温柔却依然没变。就像他捡起艾梅蓝齐亚掉落在地上的巧克力吃掉时一样。
就像他笑着说「好吃」的时候一样。
怦通,她觉得心跳正在加速。
同时,胸中也传来一阵刺痛。
平常像这样受到不安与痛苦的侵袭时,艾梅蓝齐亚总是会立刻前往义兄的身边,寻求他温柔的话语。那些话拯救了艾梅蓝齐亚的心,可以为她消除所有的不安,令安心感填满心房。
但是,她现在却——
——为什么?为什么——
艾梅蓝齐亚发现比起义兄温柔的话语,自己更想看到护温柔的笑容,让她感到非常困惑。当她闭上眼睛试图压抑胸中的痛楚、想要消除心底的不安时,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义兄,而是护的笑容。那个就连绚子也深深受到吸引,足以让人忘掉一切的悲伤与痛苦,沉浸在温柔幸福感中的笑容。
我不明白……艾梅蓝齐亚为了胸口无法抑制的刺痛而颤抖着,烦恼地想。她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何会让胸中如此疼痛。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仿佛将碰到悲伤与痛苦之事时所产生的不快戚,与每次在义兄面前那种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混合在一起,难丛言喻……
只有一个名字,反覆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护。
在东比大附属高中校舍内度过的这一夜也已经进入尾声,来到预定就寝的时间——不过,这反而让护他们情绪更加兴奋,不可能马上入睡。当大家在值班室里环绕着学生会长畅谈各种往事时,学生会长突然打断话题站了起来。
「嗯?」绚子挑起一边眉毛。
「怎么了?」
「不,我想去一下厕所。」
「啊,我也要去。」
护笑着跟着学生会长站起来。「外面很黑,你们要小心喔!」两人听着绚子就像是在叮咛小孩子般的提醒,他们一起走到男厕上完厕所。在洗手时,学生会长喊道:
「护。」
「嗯?」
「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们两个去散步一下,如何?今天一直和绚子在一起,你应该也很疲惫了吧?」
「没这回事。」护笑着回答:
「好啊,那我们就绕远路回去吧。」
他与学生会长一起在冰冷紧绷的空气中前进。夜间的校舍远比白天所看到的更加静谧,令人感受到那不单单只是没有喧嚣的安静,还包含着某种别的事物。看这感觉,他很了解学校为什么经常是鬼故事诞生的地点……正当护这么想着,「对了……」学生会长喃喃开口说道:
「为什么这所学校里,完全没有鬼故事呢?不,搞不好过一阵子,『情人节杀手』的传闻就会演变成鬼故事也不一定。」
「啊,我刚刚也正好想到类似的事。」护笑着说,不过情人节杀手就另当别论了。「因为,这所学校成立的时间还不算久吧?所以还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