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来註冊的不是她的妹妹,真的是她本人啊。她回国了吗?」
「咦?有什麼不妥吗?」
三枝出乎意料的反应让幸宏与井筒微微歪起头。三枝察觉他们的反应,眉毛微微一挑,立刻改变态度說道:
「喔,沒什麼啦,只是我个人不太喜欢她而已。她个性很強悍对吧?」
然而这句话又让幸宏大感意外,惊讶地回答:
「不,沒那种事啊。她很溫柔,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这樣子啊……看来她的个性变得圆滑许多?」
幸宏的反论让三枝瞠目。幸宏觉得他似乎在思索些什麼,於是又忍不住问道:
「御神乐同学在去年是个怎麼樣的人呢?」
「嗯?你說她?她不是什麼坏人,只是她在去年一年级时参选学生会长,变得非常有名,但是我个人不喜欢那种走在主流且受到瞩目的人啊。」
三枝敷衍般的快嘴回答,然后打开笔记型电脑,很明显的表现出不想再谈此事的态度。
「……事情好像有点奇怪啊。」
井筒小声說道。幸宏虽然抱持同感,可是也不能继续追问三枝,只好等其他学长姊到来。
可是刈谷和天崎对此事的反应也和三枝相同。他们似乎隐瞒著什麼事,都蒙混事实不愿說明。九重则是回答:「喔,的确是有这个人。」看来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別說这些了,今天可是练习与研究技巧的日子。神庭,你状況如何?」
幸宏遭到刈谷反问,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想你是对奔跑阶梯感到厌烦了吧?」御神乐所說的话在他耳际重现,让他一时喘不过气。
「我想应该沒问题……」
說罢,九重喊著:「喝啊——」並且用手刀砍向幸宏后背,接著挺胸說:「我给你打气!」可是一如往常地,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严。
「……那就开始吧。三枝,今天你们也要去第三校舍吗?」
「是,我是如此打算。昨天我跟小泉在调查之后有得到些成果,大家今天要不要先听这件事呢?」
「什麼事什麼事?你们终於解开水戶野妹妹的谜团了吗?」
九重对三枝的提议很感兴趣。
「谜题还沒有解开。不过,我们大概可以很準确地猜到她的奔跑方法。」
「那我们就到现场听你们說明吧,走了。」
在刈谷的号令下,幸宏等六人前往第三校舍一楼的南侧走廊。
在这个时期,第三校舍的楼层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几乎沒有人,一种是学生都留到很晚的。进入十一月后,面对考试的準备体制会明确划分,校方会特別设立举行课外辅导的班级。不过这些班级都集中在三、四楼,一楼人煙稀少,非常安靜。
「她当时是穿越了这条走廊。」
三枝站在一楼的西南角,手直直指著南侧走廊。前方左边是等距並排的窗戶,右边则是並列著教室。因为阶梯前有衔接通往第二校舍的直線穿廊,所以窗戶与教室的排列曾一度间断。
「在前阵子的阶梯赛跑,这裡水洩不通,根本沒有立足之地。这点神庭应该亲眼确认过了吧?」
「啊,是的。那时光是要走路都很困难,更別說是要奔跑啊……」
幸宏一边回想一边答道,想要在当时冲过南侧走廊几乎是不可能。要不是突发奇想,自己可能不用等三年级生劝告就直接折返回头了吧。
「从追蹤器的纪錄档案看来,水戶野的确是在难以奔跑的走廊流畅移动。然后我们昨天实际勘查她的奔跑路線之后,发现她的动作非常奇特。」
三枝操纵笔记型电脑,在校舍的3D地图表示出水戶野的移动路線。从正上方的鸟瞰图来看,她的确是流畅的在走廊的边角交互移动,有时甚至还会跑进教室。
「呜哇,她的动線好夸张,这樣是怎麼胜过小真的啊?」
九重「唔——嗯」地吟詠一声,刈谷和井筒也注视著萤幕。三枝操作电脑,将地图从正上方的鸟瞰图改为斜面的俯瞰图。
「这樣应该就可以再看出一些端倪。」
视角转为斜上之后,追蹤器的轨道变成立体式的,九重在同一瞬间叫出声:
「这是什麼?水戶野妹妹是在跳跃吗?」
幸宏也看得出来,装在水戶野身上的追蹤器会不时上下跳动,而且跳动的规模並非奔跑时的轻微晃动,甚至有几乎跳跃至天花板的剧烈动作。
「我们再放大地图的解析度来看。」
三枝继续操作电脑,地图內的牆壁与教室的门窗都描绘为骨干图,九重讚叹:「喔喔!」
「她是踩在窗戶的窗缘吗?」
「从这轨跡来看,她是靠著踢蹬牆壁在移动啊,这樣该不会手碰得到天花板吧?」
刈谷接在九重之后說道。地图上描绘的水戶野移动轨跡遍及牆壁与窗戶,有时还会抵达天花板。
「可是这种事应该办不到吧?」
九重奔出,「嘿」一声跳向牆壁。腳踩著壁面之后,企图再跳一步,可是人立刻掉了下来。井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