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沒事」打算跑离现场。可是他的手臂被抓住,一瞬间痛楚袭来。
「痛!」
虽然幸宏拚命忍耐,不过疼痛还是让他表情扭曲,御神乐急忙道了歉后放开手。幸宏挥手回应,面向御神乐說道:
「我真的沒事。还有,谢谢妳帮我說话。」
「我不是帮你,只是說出真相罢了。阶梯社真了不起啊。」
御神乐微笑回答,看起来非常漂亮。幸宏靦腆的笑了一下,看向站在她周围的女同学。从缎带的顏色看来,出人意表的她们都是三年级或二年级生。而且她们的站立位置还是以御神乐为中心,刚刚使力将御神乐与学生分开的三年级生,现在退后一步站著。
「难道这些人都是御神乐同学的支持者吗?真厉害,妳已经得到这麼多上级生协助啦?」
幸宏随口說道,他不想让彼此陷入沉默。御神乐听到幸宏的话,向背后看了一眼回答:
「是啊,她们都是我重要的伙伴。不过,其实她们是我以前就认识的伙伴。我编入班上时老师也有說过吧?因为我是第二次念一年级,所以和许多二年级是旧识。再加上我去年有参选,因此也跟一些三年级生有所认识啊。」
御神乐微微挺起胸膛說道。她自傲的态度內带有几分稚气,同时又充满絕无恶意的自信。幸宏不禁看呆了眼,为之著迷。
「我想你还是去一趟保健室比较好。不早点治疗的话,伤势可能会更恶化喔。」
「不,沒关系啦,我真的不要紧。妳看,已经不会痛啦。」
幸宏挥动右臂說道。痛楚确实已经消退,肩膀也可以自由扭动。虽然御神乐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她尊重幸宏的意愿,沒有再加以強迫。不过,她在要离开之前,看著幸宏的眼瞳,低声說道:
「神庭同学,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啊,你不需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对现在的幸宏来說,这句话十分沉重,让他想起刈谷所說的话。结果自己还是在勉強自己吗?說实话,是不是自己已经想放棄阶梯赛跑了呢?
幸宏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不觉中走廊变得空无一人。
幸宏回到礼堂前,大家喊出「喔喔」的欢呼声,看来他们都很担心幸宏。幸宏向大家說明事情经过並致歉,虽然类似事件在近来次数大幅減少,不过以往还是发生过不少次,因此九重听完之后反而显得松了一口气,只有下令要幸宏前往保健室接受治疗。「这是社长命令!」听到九重这麼一說,幸宏也不由得不遵从。他在井筒的陪伴下,前往保健室。
「可是我看你还是缺乏干劲啊?才在比赛开始而已,三枝学长卻完全沒发现你碰上麻烦,这代表你们之间的差距很大啊。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井筒在路上激励幸宏。幸宏笑了一下,心想要是說出自己觉得阶梯赛跑很无趣,不知井筒会做何表情。
「喂,你有沒有听进去啊?不要只顾著笑,快回话啊。」
井筒不耐烦的瞪著幸宏說道。幸宏犹豫了一会儿,決定试著开口:
「从前阵子开始——」
「嗯。」
「我总觉得阶梯赛跑很无趣。」
「……什麼?」
井筒反问道,眼神显得不敢相信。
「你說觉得阶梯赛跑很无趣!?」
「对。我也不太清楚这种感觉……就好像失去热忱一樣,就算冲上阶梯,也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
「……喂,喂喂喂,神庭,你在胡說什麼啊?」
「嗯,我可以理解你无法置信啦,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啊。可是,我是說真的。」
幸宏低头往下看。走廊绵延不絕,自己的双腳正在地上行走。
「你只不过是因为稍微状況不佳,才一时变得怯弱而已吧?一定是这樣啦。」
井筒拚命挤出笑容說道。可是这点幸宏老早就考虑过了,他已经为此烦恼了好几次。
「或许是如此。可是,我觉得也有可能不是。跟阶梯社的人在一起很愉快,我沒有任何不满,但是我的心情就是无法投入啊。」
「…………」
井筒无言以对,幸宏說出決定性的话语:
「我打算休息一阵子。」
「!?」
井筒瞠大眼睛,似乎想要吶喊什麼,可是又把话吞了下去。
……就是这樣。
幸宏說出口之后总算下了決心要休息一阵子。如果情況还是沒有好转,就干脆退出。御神乐所說的话萦绕在耳,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再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奔跑了。
两人抵达保健室之后,井筒說道:「那我走啦。」返回起跑位置。
「呼!」
天崎伸手抵住天花板,奋力一跳。她在运动垫上落地,缩起身躯。当她以为撐过冲擊力的瞬间,身子往前倒了下来。
「啊,糟糕……」
天崎紧咬下唇,伸手撐住体育垫。不管练习了多少次,这招跳跃就是无法上手。
「可惜、可惜,妳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流畅了呢。」
九重单手拿著毛巾走来。天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