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间,勉强地露出笑容说道:
“抱歉,刚刚那样算犯规吗?”
“……不……那不……算。因为不管是……楼梯间……还是……阶梯……你的脚都有……踏上去……”
神庭一边喘息,一边摇头答道。但随后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你刚刚的技巧真厉害。靠近看起来就像龙卷风一样。冲上墙壁时还能不断回旋,然后一直向上奔驰。”
幸宏顾不得自己气喘吁吁,兴奋地说道。波佐间不由地露出苦笑。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纯真……我是为了不服输才使出绝招,但是他却根本不在乎胜负,还为了其他事情兴奋成这样。
两人等到调节好呼吸之后,一同走下阶梯。很意外地,寺城等人聚集在一楼,手上各自拿着打扫用具。波佐间使眼色征询寺城,他煞有其事地回答:“我们要打扫。”
“阶梯社的活动中,也包含打扫活动场地。今天机会难得,所以我们决定一起打扫这里。”
刈谷接着说明,波佐间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他接过扫把,听候分配。打扫人数总共有八人,水户野不在。她因为要去找练舞的朋友,所以先行离开。
波佐间自然地和神庭凑在一起打扫,负责整洁下方四分之一的区域。波佐间扫地,神庭用抹布擦拭阶梯。波佐间问他:“在这种天气用冷水擦拭阶梯会不会很受不了?”他回答:“我习惯了。”
两人默默地打扫了一会儿。神庭觉得该说些话比较好,于是开始思考话题。认真擦拭阶梯的他率先攀谈:
“我上次看了你的羽球比赛影片。虽然我不懂羽球,不过我觉得你很强。跳起来打羽球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厉害啊。”
“啊啊,你是说国中的比赛吗?你怎么会有那些影片?”
“抱歉,我们为了分析你的实力,跑去向羽球社的人借的。不过不是我,是三枝学长。”
“分析啊……没关系,浅泽也有调查你们的活动,所以这样算是扯平了……原来你有看过我国中的影片啊……那还有听说其他事情吗?”
神庭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了?波佐间内心涌上一丝不安。他希望神庭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对决。
神庭没有立刻回应。他停止擦拭阶梯,抬起头反问:
“老实说,我有想过去问水户野同学或是御神乐同学。她们应该都知道关于你家的事吧?”
“……对,她们都知道。所以呢?你问了吗?”
“不,我没有那么做。”
神庭露出爽朗的表情,解释道:
“水户野同学也跟我说过,既然你自己不会主动提起那些事,那我想我也不应该去问。而且我想尽可能在单纯的情况下和你比赛阶梯赛跑,所以决定不去过问。”
“……这样啊。”
波佐间差点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率直?率直到让人恼火的地步。
“你真不简单……”
忍不住喃喃说出这句话时,他立刻在内心暗叫不妙。神庭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
“抱歉,你别在意。我只是觉得你的个性很率真而已,一定是你的父母教得好吧。”
波佐间随口扯开话题,可是神庭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很落寞。他露出悲伤的笑容说道:
“……你说得对。当他在世时,我也没察觉到,不过我现在觉得我的父亲很了解我。一个男人要抚养小孩非常不容易,可是我却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辛劳。”
“啊,对不起。莫非令尊……”
“抱歉。我没说过吗?我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我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父亲则是在去年发生意外。啊,请你不要那么在意,对不起。”
啊哈哈哈哈。神庭淡淡地笑着,波佐间则觉得自己快要晕眩倒地。
“是、是这样啊……对不起,其实我的父亲也是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过世了。看来我们……不,你连令堂都失去了,应该是你比较辛苦吧。”
“不会啦,请你不要在意。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原来令尊也过世了……啊,难道说你家的事就是……”
“不,跟这个……没关系。嗯,没关系。”
波佐间很清楚感觉到内心在动摇,无力地靠上扶手。
“你没事吧?”神庭起身问道。
“神庭同学,你恨过令尊吗?”
“什么?”
“……”
他提出了很失礼的问题。
波佐间心知肚明,就算问这种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没有恨过他。”
神庭诧异地看着波佐间。啊啊,我忘了。他的父亲应该不会对他施予强烈的压力,所以他可以不必负任何责任。他和我不一样,而且他理所当然地享受那份自由。
“……神庭同学,你之前说过‘人只要想去改革,就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那我问你,你能改变过去吗?”
“过去?”
“我对这次的比赛下了一个赌注,等着看最后鹿死谁手。这只是一个小赌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