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啊。”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两人一同将手按上嘴角,刻意假笑。幸宏觉得他们在这种时候还真有默契,只好无可奈何地转头面向两人。
“抱歉,是我说得太过分了。可是我真的没事。还有你们这样讲话感觉很恶心耶。”
幸宏对依旧“呵呵呵呵呵”笑着的吉田和渡边说道。于是两人止住笑容,回答“那就算了”,各自走回座位。
幸宏莫名地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回前方,与一位女同学四目交会。她是一位绑着马尾发型、身材苗条的少女,叫做三岛真琴。她和幸宏眼神交会之后,突然转过身和身旁的女同学攀谈,避开幸宏的视线。
三岛同学刚刚在看我吧……
幸宏猛然想起情人节的事。
那件事发生在两天前。老实说,幸宏昨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幸好三岛主动且开朗地问他“你有吃巧克力吗?”,让他们可以一如往常地交谈,今天早上应该也有互道早安。
是啊,还有这件事。
自己一直在想关于和刈谷较量的问题,但其实还有其他事情该面对,比方说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尤其是三岛和另一位女同学赠与的两个巧克力,简直让幸宏不知如何是好。
“世界上最艰深的问题,正是不明白一件事该从何思考面对。”他在情人节夜晚,甚至想到这种哲学般的结论。
“学生会长。”
当幸宏一个头两个大时,另一位带给自己难题的少女来到眼前。她将轻柔的波浪卷发拨向后方,硕大的半月形眼瞳朝下望着幸宏。她是御神乐绫女,拥有宛如西洋人偶般的秀丽脸庞,以及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现在她手叉腰,露出不满的表情。
“你好……”
幸宏抬头挺胸。自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御神乐是副会长,可是他最近总觉得御神乐的立场比自己还要崇高。虽然是自己指定御神乐当副会长,但是她当时回答:“你有一点空隙出现,我就会从你手中夺走学生会。”幸宏常常觉得她可能已经掌握了实权。
“今天要讨论‘毕业生欢送会’,请你务必要来学生会室,懂吗?”
“啊,好的,我明白了。”
幸宏不由自主地用敬语回答对方。御神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默默地走回座位。他感觉松了口气,靠上椅背。
毕业生欢送会啊……
那是每年在这个时期,由一、二年级学生主办,对三年级学生表示谢意的活动。每年的详细内容都不同,但是大多是让学生聚集在礼堂,欣赏志愿学生的表演。今年已经到了不尽快决定活动内容不可的时间了。
……毕业生……欢送会……
幸宏再度不经意地想起与刈谷的赛事。预备钟声响起,直到上课钟响授课开始,他也还在思考这件事。
对了,记得九重学姐说过刈谷学长有在锻炼身体……那我要不要也买哑铃来锻炼呢?想要提升爆发力,就必须要在身上施加重物。这样看来……
“会长,你有在听吗?”
带有怒气的声音让幸宏回过神来。一抬起头,他就和坐在正对面的班级委员长视线交会。她正瞪着幸宏。
“你应该有听到我说的话吧?”
坐在隔壁的御神乐露出微笑。她的表情宛如天使,但是和现状综合起来,简直是恶魔。幸宏看向手边的书面资料,小声说:“我想……”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在会议中打瞌睡!”
“你缺乏身为会长的自觉。”
“就是说啊,你不配担任会长。”
尖锐的批评接二连三飞来。
“唉。”御神乐头也不回地叹了口气,手指轻敲桌面上的书面资料说:“我在问你,今年的毕业生欢送会这样进行如何?”
放学后,幸宏在学生会室和御神乐等干部一起开会。他起先有注意听,但是不知不觉间又开始想起对付刈谷的方法,结果会议内容都变成耳边风。他急忙翻阅资料,可是光是这样当然无法让他掌握内容,只有勉强看到“自由参加”、“礼堂”、“茶会”等文字。
“所以呢?会长有什么意见吗?”
正对面的班级委员长很恐怖。她明显知道幸宏还不了解状况,却故意发问。幸宏环顾周围的干部,首先见到忍住笑容的文化委员长和保健委员长;图书委员长则是手放桌上撑起脸颊;体育委员长缩起壮硕的身躯,一言不发。
我得说些话才行……
御神乐盯着自己。只要向她求救,应该就会伸出援手。但是幸宏也不想老是依赖她。
“茶会这个构想本身是不错的。”
所以幸宏索性发表自己的见解。
“本身?那你是有什么不满啰?”
班级委员长即刻反问。幸宏瞟了一眼资料,不假思索地说出感想:
“时间是三月三日星期五。啊,这天是女儿节吧。多布置些女儿节的饰品应该不错,地点是礼堂,尚未结束考试的三年级学生也有可能到场,所以采用自由参加制。设置同乐会场,让大家可以一边品尝茶点,一边欣赏志愿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