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解释:
“是‘尽头’。我觉得自己还没到达‘尽头’,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非抵达尽头不可,非看清楚不可。我有这种感觉。”
可是众人的反应却很冷淡。
“跟健吾一样?”九重歪过头,喃喃自语。
井筒则是搔了搔头说:“抱歉,我不懂你的感觉。”
“……啊,对不起,没关系。”
幸宏放弃解释。他觉得大家离自己好远,仿佛有一道很深的鸿沟。接着井筒似乎开口打圆场缓和气氛,天崎和三枝也说了些话,九重则是轻拍幸宏的后背笑着鼓励他。
然而幸宏完全听不进去。他在众人的包围之下,思考有关刈谷的事。
刈谷学长,你一直这么孤独吗?得不到任何人理解,一直都是孤零零一人吗?
因为这种感觉没有办法向别人说明,所以刈谷学长才会选择一个人奔跑吗?他现在也是孤单地在奔跑吗?
难道说,自己也必须变得那么孤单吗?
……现在的幸宏可以理解刈谷学长的心情。这种冲动还是没有最好。要承担这种冲动活下去,实在太辛苦了。无法得到任何人谅解,真的是痛苦又难受,而且好寂寞。
可是,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至少幸宏确信,他已经变得和刈谷一样。
幸宏紧紧抿唇,对和自己说话的人点头示意。
这下糟了……还亏大家这么努力帮助我……大家都为了我,思考了许多方法啊……
现在的幸宏,甚至觉得大家碍事。
他十分讨厌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家。
想哭,可是却又哭不出来。
幸宏和大家在一起,觉得自己很孤单。
同一时刻,第一校舍的大会议室正在举行毕业典礼讨论会议。
“那么今年理事长也会到场吗?”
负责主持会议的教务主任惊讶地问道。
身穿简便和服的老人,天栗浜高校理事长川上寿三郎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反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只是我听说您近年来都因为身体状况欠佳缺席,所以才会讶异。”
“我今年的身体状况很好,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您、您说得对,请恕我失礼。”
理事长见到教务主任畏缩害怕的模样,露出坏心眼的笑容。大津见到这一幕,内心涌上不祥的预感。
“那么理事长致词就维持原样。”
加藤校长做出结论,拯救教务主任。他注视高兴地说着“没问题没问题”的老人,调侃道:“理事长可真坏心啊。”
又说这种不该说的话……
大津心里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如他所料,理事长听到校长所说的话之后反问:“你说什么?”
不过校长只简短回答“没什么”,然后摆出事不关己的表情。
理事长突然“啪!”地从怀中取出扇子开扇,并再次露出坏心眼的微笑。
“加藤,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我参加毕业典礼是另有原由吗?是这样吗?哈哈,我看你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好吧,我就回答你。记得暑假前的事吗?这里有群由‘桔梗院的夜叉姬’带领的浑小子吧,后来我有听其他理事提及他们的事迹。”
理事长“啪”一声收起扇子,用扇子指向校长。
“听说在那之后,其中一个小子选上学生会长了啊。他们好像还跑到由其他理事担任校长的山上去大闹,所以我想在毕业典礼再见见那群浑小子。”
“理、理事长。”
教务主任露出很受不了的表情,可是理事长却似乎乐在其中。
“要是他们肯在毕业典礼再掀起一场风波,那我就再满足不过了。”
“请不要再开玩笑了。”
校长语气强硬地说道。大津觉得很意外,他以为校长也会偏袒阶梯社。
“那些学生不会搞砸毕业典礼,因为他们自己心中有一套规则遵守。”
然而接下来的台词却和大津心中所想的校长一模一样。
“喔,那是我说错话了。原来他们心中有一套规则啊,不过这样反而有点无趣呢。”
“请不要用有趣与否来判断全校性的活动。”
“就是因为你们太拘谨于形式,我才会不想出席。”
“您总算说实话了。每年都说身体欠佳,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缺席理由吧。”
“糟糕,我又说错话了。”
理事长兴高采烈地拿扇子轻敲自己的头。
之后日复一日,幸宏持续进行特训,即使碰上期末考也一样。他抛下课业不停奔跑,检视自己的奔跑姿势。虽然三枝和天崎好几次都叫他要好好休息,可是他没有那种余裕。他感觉只要休息一天,那个背影就会远去,本来见得到的东西将会变得无法看见。
“神庭选手,你最近的状况如何?”
“你最近好像很阴沉?有烦恼可以和朋友商量啊?”
“…………”
然后他在教室也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