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希望在门上加一把锁。
“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开我的门吗?”
“奈美。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见了社长?”
那位仁兄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抗议,于是奈美决定不予理睬,继续和贵理子聊电话。
“你哥哥过来拉!那我就不打搅……”
“啊,不要管他。你别在意,话说回来”
“哇!!!你不要无视我!奈美,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对我们的社长无礼?她竟然对我说:‘我似乎用言不当,让你妹妹生气了。请代我向她道歉。’你怎么可以对我们的社长那样不客气……”
哥哥愤怒镇天吼的声音完全被奈美当成了背景音乐。无视哥哥的歇斯底里她继续和贵理子聊天。长久以来,她的内心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哥哥比啊婆还要罗嗦!让人浑身不自在。
“你!!!!”
被自己的妹妹如此无视,哥哥似乎觉得自讨没趣,理屈词穷的他开始沉默不言。不久,他转身离开了奈美的房间。奈美确信自己终于成功地撵走了自己的哥哥。
“你这副受害者的面孔,到底要摆到什么时候,你应当要想想应当有个什么样的开始吧。”
哥哥抛下了最后一句话,并重重地关上大门。
“……”
“啊,你的哥哥不在了?你不要欺负哥哥嘛,奈美”
贵理子在电话那边说道。可是奈美却没有应答。
哥哥的话,就像钉子(不,应当是橛子)一般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内心那个尘封的角落。
……什么呀!
奈美咬紧牙关,不断在心中自语。
——我知道的,我自己的事情,我也明白!!
右肩膀开始疼痛,鼻子也不断发酸。
“奈美。奈美,你怎么了。”最后,她只听到贵理子温柔的询问声。
第二天的中午,的场来到了奈美所在的班级。
“请问井筒同学在吗?”
传话人正是千岁。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的场毒蛇的顶礼膜拜之情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看到她如此沉迷的表情,奈美心中不由一痛。虽然奈美很想警告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却不想破灭她纯粹的梦想。所以她无法出口。
“……请问你有何贵干?”
“嗯,请借一步说话”
的场依旧笑容可掬地请求,在千岁和贵理子的目送之下,奈美紧随着的场来到了那条通往教室的走廊。出乎意料的是周围竟没有什么人。
“事实上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井筒同学”
“……”奈美下意识地避开的场的笑容。
“你昨天应该偷听了我们之间的对话吧?”
没想到的场忽然切入正题,让她顿时觉得腋下冷汗涔涔。
“偷听?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可是光明正大大大方方地听到的”奈美微笑道,事已至此,惟有大方承认。先声夺人。
“你这样实在不妥呢,要知道我和副会长商量的是机密要事啊!——”
原以为击中核心,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动声色的从外围进行言语突击。这可是奈美最难以应付的战术。也许只能尽早道歉了。
“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听到的。”
奈美妥协地低下头。而的场双目瞠圆,两手在胸前摊开,脸露惊诧之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是冲你发火,只是有点在意罢了。有些事情啊,不该听的则少听为妙哟,不是吗”
“啊?”
“我觉得呢,在某些场合,充耳不闻乃是处世之道,也许你的人生也会过得轻松自在。”
“……”
的场话里有话,若不加以深思,根本不明其中深意。虽然她面带微笑,语调温和,言谈中却充满犀利毒辣。即使诚心诚意地道歉,即使低声下气地妥协,也根本无从躲避,的场那温柔带刺的语言不露声色再度袭来。
“对不对呢,既然你已经听到那也既成事实,不过还能补救的,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忙。不好意思,可能我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不过这样也算扯平了。这样的交易条件如何?啊,怎么觉得我们正在进行地下阴谋交易……”
的场愉快地笑出声来。而奈美已经被的场辛辣的语言折磨地快要崩溃了。所以当听到的场说出那番话,她以为自己终于看到了尽头,不由如释重负。的场想怎样利用她使唤她她也已经全然不顾,她只希望的场尽快说出她的目的,希望从这场磨人的谈话中逃离。
“说吧,你到底要求我做什么?”
“这么说你答应我了?”的场露出了胜利者式的微笑。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无论我愿意与否你都会志在必得地强迫我吧。”奈美终于火山爆发,没好气地甩了一句。没想到,这对于眼前这条毒蛇而言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我可没有强迫你哦。难道你认为我逼你。”对方反而不减攻势,愈加强迫。
如果再进行反驳的话,一定会更加煽动起对方的演说欲,到时肯定剪不断理还乱。奈美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