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休息时间了,要擦窗户的话明早再擦吧。”
“啊、这个……非常抱歉!”
“明天也要早起,好好休息吧。”
真琴在书桌旁就座,从文件匣里抽出几张文件。
“那真琴少爷……”
“我突然想起还有几份文件还没盖核印,很快就回寝室了,放心吧。”
吉朗虽有些犹豫,还是提起水桶快步走出书房。毕竟吉朗现在是个名叫吉香的女仆,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吉香。”
“是的?”
才准备关上门,就听到真琴叫她的名字。他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直直注视着吉香。
一瞬间,真琴有种嘴唇微张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吉朗快离开房间,最后目光又回到文件上。
吉朗鞠了个躬便走出房门。最后真琴那表情令人在意,但吉朗并不了解个中含意。
将抹布及水桶清洗干净之后,吉朗离开储藏室,书房的门缝底下仍漏出些微光芒。
还以为减睡作战失败,会就此身陷无止境的女仆工作中动弹不得。没想到吉朗对自己的职务越来越熟练,无论是工作外的人际关系,还是对这个家、这个世界的了解都渐入佳境,压力也因此减少许多。
随着紧张与不安远去,吉朗更能全心全力投入工作,渐渐发觉自己过去白费了多少力气。而对各项步骤的轻重缓急日益熟谙,让他终于能够在真琴起身之前确实完成书房的打扫工作。
到能顺利应付工作为止花了一周,这时间不知该说是长还是短,千寻揶揄这是“爱情的力量”。确实,不能说全无关联。要阻止贵子必要的就是时间,既然不允许削减自己的睡眠及用餐时间,就必须尽快将工作结束,才生得出时间。
当然,除了照顾真琴之外,宅邸里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也很容易化为乌有。尽管如此,吉朗也在掌握工作与生活的步调同时,成功抓住了干扰贵子的时机。
“打扰了。”
吉朗在获得准许后打开房门,粗鲁地放下杯子的声音随之而来。但吉朗不予理睬,站到在沙发上坐着的真琴身边。
“有事吗?”
“有公司里的人打电话来书房。”
“从公司打来的?什么名字?”
“是野荣先生,好像有什么急事想联络少爷。”
真琴一听这干部的名字有些错愕,点点头立刻起身。
“真琴少爷!?”
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声,满怀疑问地响彻整间会客室。
“不好意思,工作上临时有事要回去一趟。”
“开什么玩笑……!我不是才刚来吗?”
“真是很对不起,恐怕我今天得就此失陪了。由纪乃,送客。”
“是。”
一旁不发一语的由纪乃看了贵子一眼,鞠了个躬。吉朗就像是要逃离那团黑色气焰般,催促着真琴离开房间。门一关上就听见“磅”的一声,想必是贵子对地板发飙的声音。
“野荣先生他怎么说?他赶不上三点的约?”
“这个嘛……内容我不是很清楚。电话在这里,请尽快。”
两人快步走在东翼的走廊上。在通往书房的最后一个转角时,真琴见吉朗突然减速,脸上浮现讶异的神情,但还是先吉朗一步冲进了书房。
“……吉香?”
“是?”
真琴不但没走到桌边,反倒是刚进门就停下了脚步。他在吉朗进门时转过身来,指着桌上的电话说:
“怎么话筒是挂上的呢?”
“话筒不挂上的话就会保持通话中的状态,这样的话,如果有其他重要的电话打进来,少爷您不就接不到了吗?”
“是这样没错……”
“那么真琴少爷,与野荣先生的会谈,就照预定约在书房可以吗?”
说到这里真琴也注意到了吉朗的用意。吐了一口气,坐上沙发。
“应该没有重打电话确认的必要了吧?会谈就照预定约在这里,野荣先生到的时候麻烦把咖啡也一起准备好。”
“了解了。”
吉朗深深地鞠了个躬,离开书房。
“那接下来……”
等野荣先生来访,还有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真琴原打算以野荣先生到访为由,将与贵子的会面告一段落,但是会谈时要用的文件还没准备齐全。而这点,却被吉朗给发现了。
吉朗潜进书房那一晚,真琴后来一直工作到深夜。甚至隔天、再隔天,没有一晚书房的灯不是亮着的。
恐怕两人想法是一样的——减少睡眠,换取工时。每当不知何时何日会来访的贵子现身,真琴就必须中断手边的工作来陪她,而且贵子一次至少独占真琴一个小时以上。有时她甚至在午饭前就跑来,跟真琴一起用餐,还要享受过下午茶才肯走人,像这种日子真琴就会被困个三小时以上。
为了补足这些无端被浪费掉的时间,真琴非得牺牲睡眠不可。
宅邸里人手不足的问题,只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