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这项计划除了争取时间之外也还有其他目标。
贵子在婚期敲定后仍然……不、正因为婚期敲定了,才更想除掉真琴的青梅竹马——吉香这根眼中钉。她的憎恨,或者说是嫉妒,可不容小觑。
只是替贵子动手的由纪乃已无法出入佐仓家,应该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异母姊妹出现,因此千寻推测,贵子大概已经没有像由纪乃那样听话的棋子了。
手中没了棋子,就无法使出强硬手段。最轻松安稳的作法,就是与真琴结婚,名正言顺地成为佐仓家女主人时,把吉香扫地出门。到时就算真琴反对,但贵子已成了佐仓家的一份子,没那么好说话。
这么归纳下来,想必贵子是为了今天的到来才肯忍气吞声。
倘若今天她结不了婚呢?
再加上元凶就是吉香呢?
贵子的忍耐极限被一步步逼向绝路,届时肯定会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忍无可忍的贵子,也许会亲手攻击吉香也说不定。真琴自然不在话下,如果这一幕让男爵、担任主婚人的佐仓家顾问律师、公司职员等等第三者看见的话,也许就能成为改变现状的契机。
为了铺下计划的诱饵,吉香的人身安全将受到威胁,这就有赖春生及千寻的保护。虽然作战不可能百分之百顺利,但未雨绸缪总好过空等。
吉朗是如此坚信着的。
“什么都不做会比较好”这种应对方式,他连作梦都没想过。
吉朗拿八千代特制的三明治回到贵子的房间,还客气地敲了敲门。由于春生留在这里,应该不会只有贵子一个人在,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没关系,你进来吧。”
吉朗被千寻叫了进去,可是却没看到贵子。通往寝室的门也敞开着。
“奇怪,她人呢?”
“还用说吗,她看到礼服差点气疯,说要再叫一件过来,跑去书房借电话了。”
“看来能争取到几个小时就不错了吧,三个月果然太难了……”
“你看这个房间,花瓶被拿来砸烂泄愤了呢。”
收拾着寝室内残局的春生耸了耸肩,把花瓶的碎片倒进垃圾桶里。
“本来想说要是跟你直接遇上就不妙了,要跟着贵子出去的,只是要应付她的怒火实在是累死人了,还好你没碰到她。”
要是不慎让贵子和吉朗独处的话,这作战就成了泡影。吉朗在感谢上苍之后,把三明治放上桌,春生一看便噗嗤大笑。
“这女的真很没有三明治运耶!一起吃掉吧。”
“刚才嚷嚷着说会发胖的又是哪——”
喀喳,一道金属声响起,这是众人所熟悉的上锁声。三人都待在客厅,因此浴室跟寝室的门都没有上锁,三人面面相觑。千寻冲到门边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糟了……!”
门怎么拉也拉不开,门把也只是空转,完全地被反锁在房内了。而门锁不管从内外,都必须插进钥匙才能够开锁,所以没有钥匙的话是打不开的。
这房间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就是主钥,放在真琴的书房,另一把则交由千寻保管。而千寻在与贵子进房时,把钥匙放在门边的板子上,想当然耳,是被贵子给拿了出去。
此时从门另一侧传来贵子高傲的尖笑,虽然不清楚这是不是临时起意,不过还真被她摆了一道。
“我们被关起来了吗?”
“看来好像是这样。”
“千广,还有其他的出口吗?”
“能到走廊上的就只有这里,另外的就是——”
千寻指着面对庭院的窗子。在一楼的话纵身一跳就出得去了,只不过这里是二楼,到地面还有些距离,冒然跳下去肯定挂彩。
“……糗大了。”
“怎么办啊千寻!那个女的会把我们关到婚礼结束耶!”
“只是这样就好了。”
“哪里好啊!?”
代替千寻站到门边的春生,双拳使劲往门上敲打。然而整块原木裁下的门板相当坚固,这点程度的冲击是绝对不可能打开的。
“美桥的人马上就会帮我拿礼服过来了呢,以后你们的新工作也交给他们处置,在他们赶到以前好好把地板擦干净吧!”
厚厚的门板,似乎也挡不住贵子的尖锐嗓音。
(竟然派那么恶质的人来送礼服——嗯?新工作……?)
“千广啊,她刚才说的新工作是指——”
“既然是美桥兴业帮我们准备,环境大概还不错吧。”
春生见千寻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身体微微颤抖。
“那、那不就惨了吗!”
“惨了是指……那里不是钱庄吗?对吧?”
“所以不可能让我们在里面工作啊!?一定会被抓去卖的啦!”
“抓去……卖——————!?”
女人被推下火坑抵债的事,就算是与负债无缘的吉朗也时有耳闻,也晓得所谓的钱庄与情色场所大多有着密切的关系。
吉朗的脑中,正播放着自己在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