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没问题,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东金先生,能请您调查茂原家的状况吗?」
「当然。在联络他们之前先掌握一些资讯总是好的。」
三人各自往工作岗位移动,谅子也顺着千寻的意思到厨房帮忙。其余的光里等人脸上都写着好奇两字,并不断地往客房里张望,但千寻遮住了她们的视线。
「幽灵问题到这里已经告一段落,所以小望跟光里就继续分开打扫客房,三楼也别忘了。小翼,你就请谅子分配工作吧。」
千寻的命令可没有余地说不,这三人只好依依不舍地就地解散。唯一留下的春生仍想把握千寻背后最后一点空隙而左右摆动身体,但是在见到无缝可钻后,将两颊鼓起来。
「你上午还有没做完的事吧?衣服都洗完了吗?」
「……好啦。」
泄气的春生将脑袋从千寻手下退开,以只有吉香听得见的音量说了声:「待会儿见!」
(她是要我晚点跟她报告吧,可是我也不可能对她说实话就是了。)
「接下来嘛——」
吉朗看向千寻,只见她轻轻耸肩。
「春生她不可能会懂吧。」
「……说的也是。」
能够正确理解房中囚犯目前状况的只有千寻与吉朗,以及看守的雅成。
「冷静一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啦。」
在真琴寝室突袭吉朗的并不是什么不明金发女子,而是茂原贵史。吉朗一发现女子的真面目,憋了一年而无处发泄的闷气全都冲上脑袋。
要不是千寻赶来通知吉朗,被由纪夫寄宿的由纪乃遭到逮捕,那么用不着等春生扛扫帚来,贵史可能早就被吉朗打得鼻青脸肿。
但是吉朗在见到千寻的那瞬间,才发觉自己现在是吉香,而贵史用的是贵子的身体。即便现在贵史会感受到挨打的苦楚,但真正受罪的仍不是那个骚扰麻琴的贵史。
虽然吉朗现在、甚至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想揍人的冲动也还闷在心里,但是藉吉香之手报复贵子模样的贵史实在不合情理。
千寻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打开房门。这房间与二楼客房相比虽然小得多,但是容纳五个人也完全不觉得窄。
房间深处有两名被五花大绑的「女性」,背靠着床坐在地上。
「你们想怎么样?敢对我们做这种事,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贵史露出冷笑。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被逮时用的还是男性口吻,现在正全力假扮女性。吉朗看看雅成与千寻,从他们点头回应看来,这两人从抓来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调调。
「敢把我绑成这样,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就是啊!快解开姊姊的绳子!」
由纪夫大声帮腔,散乱的法式卷发甩个不停。贵史虽在这瞬间面露不悦,但又立刻重整表情、面向吉朗:
「你知道我是谁吧?我茂原贵子可是男爵千金啊,还不快解开绳子,好好招待——」
「您是想被人招待才特地溜进这里的吗?」
「那、那是因为——」
无论贵史或由纪夫,都是在毫无辩驳余地的情形下被逮。关住他们后众人还重新快速检视客房一遍,发现各处都有少许物品被带走,包含寝具、毛巾等织品,以及浴袍、睡袍、拖鞋、肥皂、牙刷等等。
对于那些物品要拿去哪里使用,两人都只是沉默不语,但是在外搜寻的春生与谅子已经找出了他们的藏身处。
她们在以前仍雇用园丁时用来摆放园艺工具的一坪宽的小屋中,发现了一整堆诸如毛巾毛毯等失物,连八千代自制的水果酒也在其中。
小屋位在佐仓家西南角,继续走下去,就是曾经铺有石阶的那面斜坡。
(……他们该不会是发现石阶的秘密才来的吧?)
但石阶、神社早就拆掉了,只留下一面长满绿草的斜坡。恐怕他们是将这豪宅作为地标,却因为找不到神社才会躲进小屋里。
「那只是不小心的嘛!」
「就算是不小心的,擅自把我们的东西带出去可是很令人头痛的呢。」
听千寻这么说,由纪夫还想继续狡辩:
「明明就还在你们家的土地上,哪算带出去!还算OK啦!」
这无厘头的发让所有人为之傻眼,脑中只冒出一个词,但是最先将那个词说出口的,竟是坐在他身边的贵史:
「白痴啊你!」
「咦……为、为什么……?」
「你不要说话比较好!」
尽管他们压低嗓子窃窃私语,但一字一句都逃不过沉默的佐仓家佣人之耳。贵史注意到斜射下来的视线有些变化,赶紧挤出笑容。
「请你们不要在意这孩子说的话。」
「怎么能不在意呢,茂原贵子——哦不,是茂原贵史才对。」
「呃……」
「这有你,成田由纪夫!」
「……!我、我的名字才不是那样!我是由纪乃……比那种丑男的名字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