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藏也站了起来,朝着魁与兔女郎接近过去。
“——请原谅!”
魁忽然深深低下头。
“魁、魁大人,您怎么这样?居、居然对这种卑民做出这种道歉的举动……请、请不要这样!”
“不,是我的错。因为我学艺不精能力不足,引来了父亲大人……才害得两位遭遇这样的下场……”
“那是这些家伙的错!因为这些家伙太愚蠢了!”
“一点都没错,魁阁下。”
弦藏以温柔的声音说着。
“我们为了要与你的父亲大海神交战,所以利用了魁阁下。之后我们自愿与大海神交战,结果败北成为阶下囚,换句话说是自作自受,你并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不。”
魁笔直凝视着弦藏。
“我是海神,是统治这面大海的海神。既然身为海神,无论如何都必须以我的力量保护大海与海之一族。然而……我却哭成那副丢脸的模样……求助于父亲……”
他低下头,紧握垂下的拳头,肩膀也在颤抖。
“魁、魁大人……”
兔女郎想要触碰魁,不过没能如愿,结果自己也低下头去。
“那么,就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朔随口这么说着。
“麻烦你拜托你爸,让我们离开这里吧。之后我再重新与少爷你分个高下。怎么样?”
“你、你这家伙,如意算盘居然打到这种程度……”
魁制止了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兔女郎。
“很遗憾——我做不到。”
“做不到?为什么?”
“父亲那边……我已经拜托他好几次了,希望他可以放两位出来……不过他完全不肯把我的话听进去。‘你给我住嘴’……他只有一直回我这句话。”
“啊啊……他看起来确实很顽固呢。”
朔悄悄看了旁边的弦藏一眼。
“为什么要看我?”
“不,没什么。”
“我可不是顽固老头喔,我是率直的老头。”
“是吗?这就得找耕太确认才行了。”
看到朔与弦藏相互拌嘴,魁与兔女郎皱起眉头。
“两位看起来……挺从容的。”
“没有喔。”
“并没有。”
朔与弦藏马上如此回答。
“我们被关在牢里,处于不知道何时会被处刑的状态,而且这里又是海底对吧?就算能够从牢里逃走,这里距离地面有好几千公里,不只没办法憋气这么久,呃~那个叫什么,水压?我们在那之前就会被压成肉饼的。总之,算是束手无策的状态吧。”
朔与弦藏说着“束手无策~”并且举起双手。
“……难以置信。”
兔女郎这么说着。
“看你们这么从容,只会令人觉得你们有计谋。回答我,你们有什么企图?”
“就说过没什么企图了。我知道你为了卸下那位少爷内心的负担,想尽办法要让我们逃走,不过以目前来说无计可施的。”
“什么!我、我并没有要这么做吧!”
“——我有办法带两位回到地面。”
魁这么说着。
“我也算是海神,可以保护你们不被大海伤害,并且送你们回到地面。不,请让我这么做,不然我内心会过意不去的。”
“魁、魁大人!不需要做这种事情吧!”
魁的眼中充满认真的神色。
朔发出“哼哼?”的声音露出笑容,并且以指尖弹向面前的铁格子。
“既然这样的话……再来只要离开这间牢房就行了。等到顺利偷到钥匙……”
“没有那种东西!NOKEY!”
兔女郎大声喊着。
“这座牢房是以大海神大人的伟大力量封闭起来的!只要大海神大人没有点头答应,这座牢房就是铜墙铁壁,没人打得开!所以不要再带着魁大人步入歧途了!走开、走开!”
兔女郎发“出叽~”的声音,拉着魁要他远离朔。
“我们并没有带他步入歧途耶。对吧,弦藏先生……”
即使朔寻求同意,站在旁边的弦藏却是在沉思着某些事情。
“弦藏先生?”
“嗯……只要打开这间牢房就行了吧?”
“嗯?你有打开的方法吗?不愧是曾经待过<葛之叶>的人!”
“很可惜,同样是<葛之叶>也有着不同的专长。有人擅长术法,有人擅长武力,专长可以说是各式各样。”
“那么,弦藏先生呢?”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曾经待过<影>。真要说的话比较擅长武力,术法这方面并不精通。更何况就我看来,这座牢房确实感觉得到神的气息……即使有人在术法方面拥有巅峰的造诣,凭人类的能力也是一筹莫展的。”
“那不就没辙了?”
“蠢蛋,听我把话说完。既然我们做不到,那么借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