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交接,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怪异,她憋住笑意的样子,与坐在我旁边的优弥如出一辙,正以同一种表情看着我。
我将手放在优弥的肩上。确实地有触碰到东西的手感。
怎么了?
优弥随机敏锐地做出脸红的反应。
我说,高崎先生。你从刚才就一直靠在我的肩上睡觉,哎呀呀,真让人有点伤脑筋。因为看你睡得一脸舒服样,我实在不忍心叫你起来,就让你这么睡了下去。不过,这一来让人怀疑我们好像是不正常的恋爱关系也是在所难免,呃,我倒觉得无所谓啦。
我有所谓这么想着的我开口问了他:
我睡了多久?
十分钟左右吧?你可真是一脸无邪的表情安稳睡着呢。感觉如何?我的肩膀好不好睡啊?对了,你大可放心。你并没有流口水。我还挺幸运的。
我睡着了。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是梦啰?总觉得这是带有某种暗示性的梦境。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闭上眼睛。
春奈。
白色春奈的性应在我脑中转过身来。
优弥说我刚才睡着了,是真的吗?
当真?
有没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该怎么说,像是被谁的精神波入侵没错,就像是早上被真琴给操控了脑袋一般。
完全没有?
春奈传过来的意念波动,开始窃笑着。就像抱起猫咪将脸埋在它的手皮里头,所扬起的尘埃气味。
春奈就这么重复说了好几次。这句话似乎成了关键性的一句。
好奇怪。
我在嘴里喃喃自语着。说是作梦,应该算是白日梦。要说是我让别人看到我的深层意识的话,说要优弥使用真琴等级的传心术强行进入我的意念中我还不较能接受。简直是一场人造梦。
正当内心想着世界存在这种怪事的时候,车站广播着列车即将进站,电车开始降慢速度。
优弥没有看地图。他似乎知道蜥蜴大楼的地点,所以我只需要跟在他的后面即可。
到这里就离都市很近了,因此连行人往来也多了起来。从车站走出来的这段路上,春奈就在我们周围轻飘飘地绕来绕去。跟她再三强调之后,我的辛苦总算是有所回报,她不再突然现身,即使有所动静也只是以我为中心看个不停。
优弥苦笑着。即使是没有EMP能力的我,也在来到第三EMP学园之前,就已经练就这份多少能察觉春奈在旁边所作所为的感知能力。于众人面前出现时我会尽可能要她将身子隐形,不过即使这么做,周围的人们还是多少都会心神不宁。我打从一开就不认为说妹妹的亡魂跟在我身边的真相,大家就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事实,因此面对这些质疑也只能表面陪笑地敷衍了事。尽管现在进入第三学园,春奈能毫无忌惮地以幽灵姿态出现,但乐在其中的尽是些比她还麻烦的家伙,因此深受其扰的情况是一点都没改善。
今天依旧是怪事连连,情节则是一位临时加入、身份不详的爽朗好青年,如果剧情一定要这么怪异,好歹安排一名妖艳美女同行的话我还会比较感激一点。
似乎是嗅到了我的想法,脑海里春奈赌气的样子插播了进来。
似乎有人跟在后头,知道是谁吗?
我岔开话题。
感觉她歪着头想了一下。
是真的被盯上了。
优弥同时说。除了我和春奈的精神交信被监听,我想不到还有任何可能性。优弥面向着我。
以一个跟踪者来说,技巧还真是拙劣呀。整个手法就像是故意比发现一样,不过搞不好真的只是因为技巧不够纯熟才被发现。呃,不是啦,我没有窃听你和妹妹的精神波交谈喔。只是从你沉默无言的感觉,推测到你们应该是在讨论这件事。不过我也在想,有人说神秘小说中的名侦探,事实上只不过是单纯的猜疑狂罢了,像这种观点的评论也道出几分事实可不是吗?他们大部分的推理都不是依据逻辑性的思考而来,而是用跳跃式的直觉性思考一语道破真相。你认为呢?
我没有意见,你喜欢就好。
仿拟无邪的笑脸,其实很适合她。然而,我不太喜欢适合那种笑脸的男人。因为在浮上德博士面前现身的梅菲斯特,也是像这样笑着。那表情和真琴脸上的笑容像极了。
优弥以缓慢的步调前进,那应该是最快的捷径吧?在没什么人群往来的狭小道路转了好几个弯,像虎甲虫般在我前面领着路,不久后就来到国道公路。
沿着这条路走,就会到达那栋大楼。不过,那里或许已经夷为平地也说不定。那次事件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拆除作业早就开始进行了。
的确如优弥所说的一样,沿着干线道路前进几分钟后,映入眼帘的是四周被蓝色塑胶布覆盖着的角落,被两栋如双子大厦般的杂居公寓夹在中间,那空洞就像是牙齿被拔掉后多出来的空间。看来像是三胞胎里的老二。
多亏了运送瓦砾的卡车停在前面,我才得以稍稍窥见其中,数台凿岩机正在处理灰色的水泥块,楼高五层的出租大楼连残留下来的痕迹都没有。只剩下戴着黄色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