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你才是幻听吧!我很忙,快给我消失!!』
未料,幻听反而更大声的回呛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头壳里面有小妖精吗……」
佐间太郎先把右耳朝下,咚咚咚地敲着头,却没有妖精掉下来。这么说来,是他头脑有问题啰?
可是一直杵在这里伤脑筋也不是办法,既然如此,就把死马当活马医,问幻听看看吧。
「有时听得见的幻听,我在找人,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瞬间的沉默后,幻听回答:
『明明你才是幻听,竟敢问我问题?』
「你才是咧,明明就是幻听,竟敢回答问题?我在找人啦。」
『我哪知道啊。』
被一口回绝的佐间太郎奋力踢着地面叫道:
「听我把话说完啦~!!」
『我刚刚叫你不要大叫你没听见吗?叫得我头都痛死了!』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啊~!喝啊~!!」
『什么啦。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是谁啊,混蛋!!』
见幻听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佐间太郎不禁脱口而出:
「我是神啊,混蛋!!你有意见吗!!」
『说什么梦话啊你?真叫人不爽。』
「少啰嗦,我这里可糟了!」
『闭嘴,我这里才糟!』
「你那边很糟吗?那我们彼此彼此嘛。」
『是啊。一言难尽。』
「其实我在找人。」
『找人?什么样的人?』
「我在找之前跟我在一起的天儿……」
『天儿?怎么可能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她是哪国人?』
「当然是日本人啊。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耶。』
真是帮不上忙的幻听。跟这种幻听相比,幻觉久美子还来得好些(虽然差点被杀)。
『抱歉,帮不上忙。』
「这样啊……没关系,我也没抱着期待,只是想说碰运气问问看……」
佐间太郎张大嘴巴,吞下降下的白雪,喉头的干渴感舒缓了一些。
『唉,我这边也是麻烦事一堆。』
幻听叹道。竟然连叹息声都清晰可闻,我大概已经一脚踏进棺材里了吧。
「是喔,你遇上什么麻烦了?」
『我非逃不可。』
「逃?要逃离什么?」
『一言难尽,逃离过去等等。』
过去?竟然想逃离过去,这家伙真奇怪。雪依旧下个不停,若一直仰望天空,会有快被云吸入的感觉。或许是眼睛的错觉,白雪看来就像上升到天空中一样。
「你想逃离哪种过去?」
『……我想逃离的不只过去,而且我这里还有个累赘,好痛!』
「好痛?」
『我说她是累赘就被揍了。』
幻听忍不住笑了。佐间太郎忽然觉得听过这声音,这声音究竟是在哪……
「唉,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觉得听过你的声音。」
『是吗?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佐间太郎。」
『……不认识。』
是吗?佐间太郎垂头丧气。难道是我记错了吗?不过对幻听的声音有印象,也够奇怪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的名字叫——』
这时,佐间太郎脑海里响起巨大的破裂声,就像在耳边放鞭炮一样。巨响化为痛觉,刺激着他的鼓膜,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站起身来,四周却没任何变化,有变化的是幻听。
『麻美,快逃!!』
麻美?
「等、喂,麻美是谁!喂、喂!!难道你是……!!」
接着,不论他如何呼喊,都得不到回应。耳朵的疼痛感并没有消失的迹象,佐间太郎就这么思考着,就像将拼图一块块拼凑起来似的整理思绪。
幻听男叫了声「麻美」,这是梦中少女的名字。这么说来,佐间太郎刚刚是在和梦中的男人,也就是过去的自己交谈吗?
「不,怎么可能和过去的自己交谈?难道……」
梦里的世界不是「之前的世界」吗?他称为「之前的世界」的世界,有一个不是他的他生活着,而那个世界其实是「另一个世界」吗?
难道存在着会彼此影响的另一个世界吗?
「我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大声叫道,这股声音却传达不到任何人心里。
「你也有今天。」
年轻的刑警—军人说着,将手枪抵在麻美的头上。我背上传来灼热感,要命的疼痛侵袭全身。
因为老烟枪以前端附有金属片的安全鞋踢了我一脚,肺部受到压迫,我发出哀嚎。
我们逃离老人时,和刑警碰个正着。军人一见到我,说了声「嗨」便揍了我一拳。麻美马上被他们抢走,接着老烟枪踢我,这下无处可逃了。
「大哥哥,救我!大哥哥!!